孟德海徑直坐到沙發上,擰開茶杯喝了喝。
似乎在思考著事,沒有回答。
王逸也不在意。
拿起老乾部的茶杯去飲水機旁添滿水。
想了想。
笑著問,“審問徐江的事有壓力?”
老乾部也沒否認,微微點頭。
目前也沒什麼好對策。
公檢法,
除了公,其餘基本掌握在趙立冬手裡。
市局隻是負責收集證據、抓捕犯人。
判刑是法院決定的。
趙立冬能操作的空間太大了。
能活著,誰想死?
徐江豈會冒著生命危險說出來?
更何況,
徐江憑什麼會幫他們?
任何人放在同等位置,都會有這種選擇。
趙立冬來的太及時了啊!
完全打亂了審訊進度,也讓徐江明白,隻有守口如瓶,他才能活著。
試圖透露,拉人下水。
絕對活不下去。
崔姨對工作上的事情不感興趣,看著家裡的倆爺們要談事,直接將孟鈺拉去廚房幫忙。
孟鈺表現的很抗拒。
雖說過年時,想嘗試給王逸做菜。
但堅持沒多久就放棄了。
我這纖纖玉手是用來打王逸的,不是用來做飯的!
哪怕渾身細胞都充滿了抗拒。
卻也逃脫不了母親的魔爪。
孟鈺抗拒著對王逸使了使眼色。
一副‘快點救我’的模樣。
看到這裡。
王逸不著痕跡的伸了伸懶腰,完全無視。
能看戲,為什麼不看?
至於晚上會不會被孟鈺翻舊賬,擰腰間軟肉。
那乾我屁事?
說的好像不坑人的時候,就不翻舊賬一樣。
孟鈺看著他無動於衷,咬牙切齒,隻能遞來一個‘你等著’的眼神。
母女倆都去了廚房。
老乾部才陰沉著臉將事情的原委說了出來。
至於保密?
那是對普通人用的。
“孟叔,我能幫你解決徐江的問題,但是……我有個條件。”王逸笑著說道。
老乾部狐疑望來。
這已經形成死局。
你有什麼辦法?
他不相信隨便幾句話就能讓徐江鬆口。
在坐牢和死刑的區間內,任誰都會選擇前者。
不信歸不信。
卻也知道王逸平時鬼點子挺多。
陳書婷還未回到京海。
王逸就已經找到郭振的下落。
小兔崽子有點邪門。
“什麼條件?”
“我想要關於摘腎人員的名單。”
孟德海緊皺眉頭。
受害者?
這名單有什麼用?
看著老乾部一臉疑惑。
王逸心裡暗自發笑。
論政治領悟和老辣程度,我不如你。
但一些手段,你肯定不如我。
他也不擔心老乾部不願意。
這玩意兒並非那麼重要。
但卻是個大殺器。
老乾部不懂,趙立冬也不懂。
但他懂!
就夠了!
“行。”老乾部點頭同意。
目前還是很相信王逸的辦事能力。
也不怕他亂來。
要是換成一些不學無術的家夥,老乾部的說話語氣就不是這樣了。
坑爹的可不少。
“說說你的辦法吧。”
“佛曰:不可說……額,一時半會兒也說不明白,明天我跟您去警局,你就明白了。”
王逸本來還想裝模作樣,一副天機不可泄露之態。
可看著老乾部麵容越來越黑,最終還是訕訕一笑。
“反正你們也沒有辦法了,不是嗎?”
“就算死馬當活馬醫,至少還有點機會。”
聽到解釋。
孟德海的麵色這才好了一些。
心裡的大石稍微落地。
即使事情還未辦成。
有這小兔崽子的承諾,仍然帶著點可信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