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誘雖然是陳泰提議,但她也同意了。
這件事不怪陳泰。
該因陳書婷的背叛,導致隻有她受傷。
陳泰僅僅隻是口頭上的安慰。
以及為了給王逸添堵。
還讓她去報警。
完全是將她的尊嚴摁在地上狠狠摩擦。
自始至終都將她當成工具。
彆看她如今貴為建工集團總經理,位高權重,除了陳泰外,建工集團大小事都由她做主。
但背地裡,不知多少人嘲諷、挖苦。
如今還死皮賴臉的待在京海,不外乎四個原因。
不舍得榮華富貴。
想搞死陳泰。
想弄臭王逸。
想報複陳書婷。
抬頭四顧,皆是敵人。
徐忠也沒想到程程居然這麼乾淨利落,心裡泛起了愁。
是他在省城待久了,習慣先吃飯再辦事。
還是京海的人都這麼乾淨利落,直來直去?
“京海局勢一日不如一日,欺壓良善、無惡不作、權錢交易,任由這麼放任自流,對京海的人民百害而無一利。”徐忠循循善誘。
女人嘛,最容易感性。
試圖以迂回戰術感化程程。
但,程程心已經死了。
“領導,我不是官,也沒什麼大誌向,不用跟我講大道理,我不懂這些。”程程的回答很乾脆,頓了頓,“對人民有沒有害處與我無關,說句不好聽的,即使現在有人死在我眼前,我都不會皺一下眉頭。”
她沒那麼偉大。
誰不是第一次做人?
憑什麼犧牲自己,成全他人?
“想要陳泰的犯罪證據,我可以給你,就算是建工集團的證據我也有,但是——你必須拿東西來換。”M.
“什麼東西?”
程程冷漠的臉上罕見出現笑容,伸出三根手指。
“第一:陳泰必須判死刑。”
“第二:陳書婷必須坐牢。”
“第三:我要你們幫我對付王逸。”
霎時。
徐忠和方寧皆是皺起眉頭。
第一條還好說,隻要有證據,以這年代的從重從嚴法律而言,判個死刑不難。
剩餘的兩條卻是無法做到。
“如果你有陳書婷和王逸的犯罪證據,我能答應你。”
徐忠毫不猶豫回應。
而他的確也能做到。
前提是,有證據。
要知道,二十年後的徐忠連已經是二把手的趙立冬都敢查,現在雖然還沒以後的威勢,但查王逸並不算什麼。
寧折不屈的他,根本不會在意對方的身份。
真正屬於有黑必打。
程程聞言,沉默良久。
半晌。
“我能作證。”
“程程小姐,國內重物證,輕人證;況且,據我所知,王逸似乎全程都沒參與,也沒有與之相關有聯係的人證物證。”
“沒有證據的話,對方還能反咬你一口。”
不是光說就能舉證。
不然早就亂套。
沒有證據,連調查都不能乾。
程程看了一眼徐忠,也不回應,將桌上的墨鏡戴著,轉身直接離去。
徐忠沒有阻止。
任由程程離開。
“老徐,看來這工作不好做啊,乾脆——”方寧思索片刻,意有所指。
“不行。”
徐忠很明白方寧的想法。
不外乎先答應。
拿到證據再說其他。
隻要證據在手,以後查不查王逸,就不是程程說的算。
“我們是官方人員,代表著政府,代表著國家,某些手段要不得,查也要光明正大的查。”
“不然的話,我們跟陳泰有什麼區彆?”
“算了,再想想辦法吧,還是先吃飯,早就聽說這家酒樓味道不錯,反正能報銷,不用跟我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