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出手嗎?”天養義輕聲詢問。
“再等等。”
天養生搖了搖頭。
他們隻是以防萬一,不到關鍵時刻,能不出現,最好彆出現。
雁過留痕。
若是現在出場救下組織乾部和司機,他們該如何解釋出現於案發現場?
所以,隻要陳泰沒有動手的跡象,他都不能出手。
對於王逸的吩咐,他牢記心中,絕對不能給老板添麻煩。
當然,倘若陳泰真的要殺人滅口,就算有麻煩,也必須出手救下。
與趙立冬的鬥法,不可牽連其他人。
作案現場。
陳泰看了一眼絡腮胡,又看了一眼司機,蒼老的麵上看不出任何表情,也猜不透心底的想法。
陳泰退出手槍彈夾,一顆一顆的重新上著子彈。
“你們沒做事,也沒殺人,還有會轉的餘地,而我不行,我跑不了,也走不掉,下場肯定是死。”
陳泰將重新裝彈,臉上帶著落幕,拍了拍絡腮胡的肩膀。
“你們還年輕,還有大好的時光可以揮霍,不能因為我的事情而害了你們,所以,你們不能出手,而我無所謂,多殺一個人和少殺一個人,沒有區彆。”
此話一出。
眾多刀手心裡升起暖流。
他們都是遊離在法律邊緣的人物,一隻腳踏入鬼門關,誰也不知道會死在什麼地方,也無人對他們關心過。
如今,卻在陳泰口中感覺到從未有過的溫暖。
絡腮胡和刀手們一臉感動。
若非陳泰失勢,他們真想一輩子都跟著陳泰混。
而陳泰,此刻已經舉起手槍,對準司機兩人。
“彆殺我,彆殺我!”
組織乾部嚇的麵無人色,也不管地上臟不臟,連連求饒。
陳泰不聞不問,扣動扳機。
震耳欲聾的槍聲響徹。
砰、砰、砰!
距離如此接近,即使陳泰槍法稀爛,也能精準命中。
猶如死神的子彈迅速穿透絡腮胡的額頭,哪怕這把槍經過改造,手工製作,威力也不容小覷。
絡腮胡死的沒有任何痛苦,甚至臉上都還帶著‘感動’之色。
陳泰出手就沒有留手,轉瞬連開幾槍,不給刀手們反應機會,全部擊殺。
在陳泰槍殺絡腮胡的時候,同伴們心底猛然一驚,可還沒等他們有什麼動作,緊接著子彈席卷。
“泰,泰叔,為什麼?”
並未死透的刀手艱難的抬起頭,臉上帶著不可置信。
他們都不明白,陳泰為何要殺他們?
沒有任何理由啊!
“對不起。”陳泰麵容淡漠,看不出任何後悔之色,“我也不想殺你們,但是,不殺也不行。”
“隻能祝願你們下輩子,莫要太輕信任何人的話。”
這一幕轉變的太快。
讓組織乾部和司機麵帶錯愕之色,感到不可思議。
摸了摸身上,發現沒有任何彈孔,這才明白,又撿回一條命,吐出一口氣,一股劫後餘生的思緒湧上心頭。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啊!
先是殺了趙立冬,又內訌?
這條破舊小道,橫七豎八躺著屍體。
若是晚上經過,看到這種情況,必然駭的精神失常。
陳泰歎息一聲,他的本意也不想殺了絡腮胡,可沒辦法,他們要殺人滅口啊。
不得已,也隻能痛下殺手。
不是他心生憐憫,也不是他不想牽連無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