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上去從省到縣,相當於發配。
但即使是省發改委,岩穀充其量也隻是個管轄七八個人的小科長,放在臨廣市,可謂是一抓一大把,級彆不高,隻是正科。
下放到地區,級彆反而提升,前途更廣。
“走,去市局會會這個閆岩。”
雖說這件事跟他沒一毛錢關係,可他這人,好奇心太重。
想要知道其中究竟有什麼貓膩,會讓閆岩冒這麼大風險都要乾掉趙峰。
現在去市局,就跟回家一樣。
一眼望去,全部都是熟人。
與往常一樣,警員忙碌,辦理案件,熱火朝天的模樣。
王逸輕車熟路,都不知道來市局審訊室多少次,可謂是門清。
很快,王逸見到了閆岩。
大約四十歲左右的年輕,地中海、啤酒肚,精氣神還不錯,並沒有因為事情敗露而感到沮喪,氣定神閒。
王逸剛剛坐下,還未開口。
閆岩似乎知道他到來的目的,也不避諱。
“我知道你想問什麼,但很遺憾,我不能告訴你。”閆岩語氣平靜,直視前方,說著,有意無意的看向錄像機。
王逸頓感好笑。
能在市局審訊室依舊如此風輕雲淡的人,少之又少。
王逸看了對方一眼,示意李響和記錄員出去,然後起身來到錄像機旁,將其關掉。
“說吧。”
“姓洪。”
閆岩僅僅透露姓氏,但真正名諱依舊不敢說。
但這已經足夠。
王逸思索起來。
能安排岩穀調任勃北靈光縣擔任常務副縣長,又要除掉趙峰,又姓洪。
不言而喻。
洪從虎的父親,洪健舒。
想到這裡,王逸不由的歎息一聲。
人走茶涼。
這人剛走,茶就已經涼透了。
太多人想趙峰閉嘴了。
至於其中是否還有深意,已經不用考究。
也許有,也許沒有。
但這跟他又有什麼關係?
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王逸轉身離去。
這不是他能摻和的。
————
夜。
冷風襲襲。
田豐市孤兒院。
院內寂靜,燈光熄滅。
陳恂皺著眉頭,環抱著枕頭,彎曲著瘦弱的身子,似乎正在做噩夢。
其餘的小朋友也都安安靜靜的躺在床上。
如往常毫無區彆。
自從徐忠調離京海,來到田豐市掃黑除惡後,他也將而陳恂帶了過來。
隻不過沒有收養陳恂。
徐忠頂撞上司,一意孤行,已經站在懸崖邊,如果還將京海地下皇帝的兒子收養,隻怕影響惡劣,更是會成為傾軋的借口。
但他也算好心。
知道陳泰在京海仇人較多,如果將陳恂送到京海孤兒院,也許會遭受報複。
為了安全著想,索性也就帶來田豐市。
此時。
院外,幾道鬼鬼祟祟的身影匍匐,動作輕巧,不敢發出動靜,生怕打草驚蛇。M.
“老大,應該就在這裡。”
“沒想到陳泰那老東西還真能藏,居然有個私生子,他媽的,害老子家破人亡,老子也不讓他好過。”
“還想留個後?做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