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
風蕭蕭。
十一月份的天氣已經轉涼,京海處於沿海地區,到了晚上也仍有些涼意。
王逸走出市委大院,舒出一口氣。
張建國的話語屬於軟刀子,完全一副為你好的模樣,讓他無法招架。
如果是惡語相向,都不會這般難受。
王逸摸了摸臉,苦笑一聲,看著無儘星空,秦漢至明清兩千多年,國家一直是農業大國,重農抑商,對於官本位看的極重。
現在的風氣還沒後世那般物欲橫流,有錢就是娘,大多都是學而優則仕,做了官能改變家族境遇。
權力、地位、錢財、名譽接踵而來。
老一輩雖說鼓勵商業發展,提高經濟水準,改革開放,但骨子裡仍然看中的是權力,是官。
哪怕王逸如今的生意蒸蒸日上,在老乾部眼中,仍舊是不務正業。
放著大好的資源不要,跑去經商,離經叛道。
王逸搖了搖頭,眼神堅定。
早就打算的道路並不會因為其他人的想法而改變。
當官也許能走上高位,也許能造福一方。
但有係統的幫助,有後世的眼界,提早布局,有利的突破國際封鎖,目的同樣能達到。
……
翌日。
市局,審訊室。
“你放屁!”張澤滿臉憤怒,拍案而起,“胡說八道!”
“你們沆瀣一氣,同流合汙!”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想讓我認罪?休想!”
審訊室內充斥張澤的怒吼,在其對麵,曹闖親自坐鎮,麵無表情。
以安長林的身份,自然不會親自下場給王逸擦屁股,也隻能將事情扔給曹闖去辦。
“那你賬戶上多出來的30萬元如何解釋?”
曹闖麵色平靜,雖說在審問,可心底跟明鏡兒似得。
他對張澤沒有任何同情。
當初他也麵臨抉擇,慶幸的是他選對了。
而張澤卻選錯了路。
選對,飛黃騰達。
選錯,付出代價。
很合理。
機會與危機並存。
“我已經解釋的很清楚,是王逸送給我的!”
張澤滿臉憤慨,雙眼鼓動,似要吃人般。
換做平時,張澤可不敢跟曹闖大呼小叫,但現在,心底充滿無儘委屈。
不光斷我的路,還要收回我錢。
這也罷了。
看這架勢,似乎連現在的職位都無法保住,這也太狠了!
“為什麼送你?”
“他有什麼需要你幫忙的?”
“你什麼地位,他什麼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