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內。
地麵茶杯碎了一地。
李長安麵色鐵青。
不識抬舉!
孟德海今天吃了槍藥了?
他完全想不通對方為何會有如此之大的反應。
他的確能拿捏孟德海,能迅速將孟德海邊緣化,隻看他想不想,願不願意而已。
畢竟無論是二把手,還是三把手,加起來都抵不過一把手。
大家長的名頭可不是開玩笑的。
他隻是怕孟德海魚死網破。
李長安深吸一口氣,將憤怒的心情舒緩下來。
他選擇的是最簡單又最高效的辦法。
隻要孟德海給王逸打個電話,對方肯定會聽,一切就能解決,所以,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這個辦法。
現在看來是行不通了。
李長安揉了揉有些發脹的太陽穴,沒想到一個小小的京海製藥廠居然鬨出這麼多的風波。
就連省裡都有人被腐蝕了?
他都沒料到會有人堂而皇之的將證據毀壞,屬實打了他一個措手不及。
但事已至此,必須要解決火燒眉毛的事情,其他的以後再談。
想到這裡,李長安拿出電話簿,翻找上麵的電話號碼。
…………
京海製藥廠,正門。
四周有許多圍觀群眾指指點點,還有一些穿著工作裝的工人。wEnxUemI.cc
上百名身穿西裝的壯碩男子堵在門口,三三倆倆的盤坐在地上,有的正在打牌,有的鍛煉身體,看上去人畜無害,也沒過激行為,可完完全全將正門堵住。
高啟強正與唐家兄弟坐在地上打牌,絲毫不在意地上的灰塵。
“每個點位都安排好了人沒?”高啟強盯著手中的牌,問了一句後,扔出兩張牌,“對3。”
“安排了,間隔不遠不近,能觀察到所有位置。”唐小龍點了點頭,也跟著扯出兩張牌,“對5管上。”
“哎呀,哥你怎麼出對5啊,應該讓我把這對4出了啊。”
“你懂個屁,強哥是地主,你應該頂他,出大對!”
“可我這對4不出去,我心裡刺撓。”
“媽了個坤,刺撓個屁,快出牌!”
“知道了知道了!”
高啟強絲毫不在意四周的圍觀群眾,也不在意他們的所作所為是否犯法。
反正逸哥吩咐,照辦即可。
他們在外麵風輕雲淡,可裡麵的人愁雲漫天。
裡麵的人想出來,可安保人員根本不讓,即便是破口大罵,也毫無效果,但隻要動手動腳,這些安保人員就會讓他們知道花兒為什麼那麼紅。
正打著牌,從不遠處走過來兩名安保人員,手裡還押著一名身穿工裝的員工。
“強哥,這人跳圍牆出來,被我們當場逮住。”
“逮住?”高啟強抬頭看了一眼,“說話不要那麼難聽,我們這是幫製藥廠查缺補漏,你看這天都還亮堂,還沒到下班時間呢,居然偷奸耍滑?”
“把他請回去繼續工作。”
“是!”
兩名安保人員將工人押了進去。
“放開我,放開我,你們要乾什麼?知不知道這是犯法的!”
“你們限製人生自由,我要報警抓你們!”
即使這名工人掙紮、怒罵,可安保人員理都沒理。
經過長時間訓練的體能,憑工人的小體格,怎麼可能是他們的對手,三兩下推進廠裡。
就在此時。
一名三十幾歲的壯年男子走裡麵走了出來,身後還跟著十幾名安保部同事。
“乾什麼!?”
“乾什麼!?”
“你們知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
“這是國營廠,你們都想進去吃牢飯嗎!?”
何宇來到近前,滿臉憤怒,大聲嗬斥。
高啟強抬頭看了一眼,不曾理會,專注打牌。
王逸吩咐過,在他到來之前,不希望任何一個人離開製藥廠大門。
所以,隻要他們沒有試圖闖卡的行為,不予理會。
何宇看到這一幕,麵色鐵青。
“我知道你,你叫高啟強,是京海那位閻王爺的手下,你們想找製藥廠麻煩,可就來錯地方了!”
“也許其他人怕王逸,可我們製藥廠不怕,也不出去打聽打聽這裡是什麼地方,還輪不到你們撒野,我在給你們一個機會,馬上離開,我就當這件事情沒發生過,不然到時候誰的臉也不好看!”
依舊毫無反應。
猶如跳梁小醜般犬吠。
何宇氣急,帶著十幾名員工就要走出來。
可這一下就捅了馬蜂窩。
你說話可以!
出來,
不行!
安保人員堵住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