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湛禎看他神情,明顯自閉了,嘴角一揚,主動說起昨日:“如今公主該明白,昨日是因為公主太過勾人,孤忍了半年,難免有些急了。”
“……”鹹笙不語,湛禎又來親他,道:“為了避免那種事,日後免不得要多多勞煩公主了。”
鹹笙還是不吭聲。
湛禎把書丟開,大狗一樣纏著他,心滿意足,明顯舍不得放開,於是又開始撩他:“雖不能行房……要不給孤看看?孤日日都在幻想,公主的身子……”
鹹笙捂住他的嘴,有點凶:“隻是看看?”
掌心一陣濕滑,他急忙收回來,聽他道:“許再蹭蹭,總歸不進去,不就行了?”
“看也不行。”鹹笙推他,翻身下榻,湛禎在背後問:“看也能看壞?”
“不給你看!”鹹笙小性子上來,自己爬進了被子裡,還把床帷也放了下來。他為何要自己給自己找不痛快,早知道就該叫他自閉幾日,全做不知。
如今倒好,他好好的心情被搞壞掉,湛禎倒是誌得意滿了。
湛禎躺在榻上,望著緊閉的床帷,好一陣,又從懷裡取出那隻玉簪,不知想到什麼,嘴角彎了彎。
時間眨眼便到了冰上蹴鞠的當日,鹹笙的風寒並未全好,但因為實在想看,還是早早便爬了起來。
湛禎倒也沒有阻止他,命人引來車輦,親自扶他上去。鹹笙到地方的時候,冰湖旁已經人滿為患,百姓們紛紛擠在冰湖周圍的欄杆前,而冰上也已經有穿著利落的少年在興高采烈的熱身。
今日無風,萬裡無雲,但這裡的溫度卻依然令人難以招架。
湛禎從馬上下來,親自過來接他。
遠遠的人群裡,黑衣男人的手臂被人抓住:“城主……再等等。”
秦易捏緊手指,眼睛一瞬不瞬的落在某一處,鹹笙將手遞給湛禎,被他環著腰抱了下來。
他眼神湧出無限陰狠:“我定要剁了他的豬手。”
身旁人歎了口氣:“此處乃大晉,咱們最好穩妥行事。”
鹹笙被湛禎帶到了閣樓,問他:“你今日要上麼?”
“孤一上去,就沒有看頭了。”湛禎坐在他身側,剝起瓜子,鹹笙好奇道:“為什麼?”
“頭名必然是孤的。”
鹹笙假裝不懂:“難道他們會讓你?”
湛禎看他,把剝好的瓜子丟到他旁邊的碟子裡,道:“不必用激將法,孤今日要守著你,絕不離開。”
這下鹹笙是真的不懂了:“你守我做什麼?”
湛禎移開視線,繼續剝瓜子,鹹笙捏起他剝好的來吃,滿心困惑。
不久,北晉皇帝也來了,聲勢浩大,百姓紛紛跪伏。身後傳來噔噔噔的腳步聲,妙齡少女跑了進來:“嫂嫂也來了!我之前還問皇兄,他說你不會來呢。”
鹹笙跟她沒什麼話說,一側湛禎也看了過來,剛要說什麼,高軒忽然跑過來在他跟前說了什麼,湛禎臉色一變,道:“湛茵,好好陪著她,孤稍後回來。”
他快步走出去,高軒道:“秦易真的出現了,但沒有任何動靜,總覺得事情不對。”
湛禎抬眼看向閣樓,抿唇道:“冰湖可有檢查過?”
“這幾日一直有人盯著,冰都凍的很實,該不會有什麼意外。”
不遠處,人群歡呼雀躍,湛禎一路來到晉帝所在的高台,屋頂上負責守護的江欽立刻朝他看過來,湛禎腳尖一點,飛身竄上屋頂,接過他手裡的千裡望,道:“在哪裡看到了他?”
“方才在人群裡,我看到了何耳覓。”屋頂太冷,江欽跺了跺腳,道:“他素來跟秦易形影不離,不是我說,你覺得秦易親自跑來,真的是為了公主?是不是有點荒唐?”
“孤之前決定迎娶公主的時候查過跟她求婚的人。”
江欽:“……”
這也太酸了。
“一直覺得秦路和秦鑫的死的不對,雖然與秦易非一母所出,但也並未聽他們有什麼深仇大恨,直到前兩日,公主透露,他們分彆向她求過親,秦路死於三年前,秦鑫死於兩年前,很巧,都死在跟公主求婚不久。”
江欽驚了一下:“其他求親者呢?”
“無一例外。”湛禎眯了眯眼睛,道:“但這在大梁無人敢提,因為若說出去,倒像是公主克死了求親者。”
“說不準就是她克的?”
“那孤為何把她娶到了手?”
“你從一開始娶她就知道這些?”
“不知。”湛禎道:“但那封信讓孤認定,她對秦易非比尋常。”
“……”
“秦易是孤心腹大患,必除之而後快。”
“你不喜歡她?”
“除秦易,與喜歡她並不衝突。”
江欽心情複雜:“……真是紅顏禍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