鹹笙吃飽了,就有點困,還有點累,但卻止不住地去想湛禎說的話。
真有了…有孩子:這怎麼可能呢
兩個人保持著同款恍惚臉,大腦空白的想了很久。
直到皇後親自進來,輕聲開口:"母後熬了安胎藥,你快些喝了。
鹹笙更恍惚了,湛禎抬眼看去,腦子裡嗡嗡的:"安胎…他身體弱,吃了會不會不好?
他想問的是如果鹹笙沒懷孕吃了會不會不好,但又不太好說。辛皇後親自從托盤上端起碗,道怎麼會?安胎藥就是對身子好的,來,母後喂你。”
她坐過來,鹹笙下意識扯湛禎,後者回神道:“我來吧。
沒事兒,你繼續抱著她,母後來。"她吹了吹,溫柔的送到鹹笙嘴邊,道:"等吃了藥,你就安心睡一覺,明兒再回去,反正路也不遠,母後會經常過去看你的。
鹹笙隻能乖乖張嘴,喝了藥,皇後給他擦擦嘴角:道:"好孩子,睡會兒吧,湛禎,你彆鬨她,讓她好好休息。
湛禎點頭道:“嗯。”
他輕輕把鹹笙放下去,陌生的環境卻叫鹹笙心生不安,他軟軟請求:“我想回府裡錘。
這都四更天了,等天亮吧
鹹笙的睫毛抖了抖,扭臉去看湛禎,後者立刻又接到訊息,道:“那就回去吧,反正藥也喝了,我抱他回去。
皇後沒辦法,見湛禎彎腰去托鹹笙的膝彎:下意識幫著虛虛托了一下,提醒道:小心點兒。
湛禎忙放輕動作,小心翼翼的把他抱起來:皇後又尋來披風給鹹笙披著,道:“彆凍著了。
出了門,晉帝也在外頭站著,鹹笙條件反射的想下來,又被他阻止:“不必多禮,朕派人送你們
鹹笙小聲道了謝,心裡頭陣陣發虛和茫然:今天的事真的不在他的計劃之中,他都已經做好被秘密處死的準備了。
湛禎把鹹笙放上馬車,晉帝又說:“你上去,上去扶著點兒。
湛禎這會兒基本彆人說什麼就是什麼,聽話的點頭,剛要鑽進去,忽然又被皇後拽住。
這段時間,可不能鬨她,你得注意點兒。
湛禎懵,又點頭:“兒臣……知道。
得了,上去吧。
湛禎上車,腳突然滑了一下,直接摔了進去,鹹笙嚇了一跳,聽到晉帝緊走兩步:“你彆砸著她
知道了。"湛禎給摔清醒了點兒,回答的迅速,然後利索的坐進去,但看一眼自家小嬌氣:腦袋又成了漿糊。
馬車緩緩離去,晉帝又撐了一下眼皮,警覺道:“你看湛禎這反應,這個鹹笙,她要不是男
臣妄也困了。“皇後直接福身:“這就告退了。
晉帝
一句無話,到了府裡,湛禎把他抱下來,直接進了屋裡,問:“要不要洗個澡?
鹹笙跟他對視,然後點了點頭。
水桶抬進來,鹹笙在湛禎的幫忙下寬了衣裳,察覺他的目光朝腹下看,不禁紅了臉,尷尬道:我,我沒變。
對,他還是他,並沒有因為上個祭壇就變成女子。
湛禎默默把他放在水裡,扒著水桶盯著水下:鹹笙抬手推他腦袋:“一邊兒去。
湛禎腦袋被推開,又彈回來,繼續盯:“你師父,本領就那麼大?
…說不好。“鹹笙垂眸想了一會兒,又來推他:"彆看了,我想睡了。
湛禎儘職儘責的把他撈出來擦乾淨,放在床上:然後自己就著他的水清洗了一下,他倆今兒都出了不少冷汗,雖然風一吹沒了,卻還是不太舒服。
鹹笙的確茫,但因為危機暫時避了過去,還是睡得很快。
湛禎躺在一邊兒,望著他酣睡的臉,不知想到了什麼,忽然一矮身鑽進了被子。
鹹笙被鬨的不舒服,無意識的踢了他一腳;軟綿綿的,湛禎又鑽了岀來,他撐在鹹笙身上看他皺了皺眉
真的沒變。
要問湛禎最熟悉什麼,除卻兵法武器,絕對就是成笙的身子了,雖相識不久,可卻早已刻骨銘心
鹹笙怎麼能懷孕呢?
天漸漸亮起來,鹹笙睡得依然很沉,上京城裡:關於他的事卻一夜之間爆到大街小巷。
上到達官貴人,下到路邊小乞,全都知道太子妃懷孕了。
太子妃懷孕不稀罕,但問題是,昨兒祈福剛剛有人說過他是男扮女裝,結果當天晚上就懷孕了
有人說,昨日祈福之時清容就是故意潑臟水的;得虧這孩子來得及時,救了他娘一命
也有人說,如果太子妃是女子,直接驗身一樣能夠救命,何必大張旗鼓鬨出喜脈?
還有人覺得,這孩子不過是為了洗刷太子妃所受的冤屈,乃皇室自導自演的把戲,是專門遮醜來
但就算是這樣,也說不過去,因為昨天實在太興師動眾了,全城大小巷子的大夫,幾乎全部都被喊了過去,而陛下態度也不像作假,似乎壓根兒不信太子妃有了喜脈。
就沒人提出喜脈是假的?
哪兒能啊,誰敢!且不說人都是從眾的,那麼多人都說是喜脈,即便有人覺得不是也會跟著說是更何況,那喜脈是真真兒的!那個時候說假的就是欺君之罪!害了皇長孫,可是要株連九族的
又有人想起這段時間瘋傳的流言,大家紛紛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