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隻好下班之後,等在俞延下班必經的路口,然後準備來一個守株待兔。
她畢竟當過俞延那麼長時間的秘書,所以對俞延所有出行車輛都是如數家珍的。所以俞延的勞斯萊斯庫裡南剛出現,小吉就眼尖地伸出手,攔住了俞延的車。
庫裡南悄無聲息地停在小吉麵前,後座車窗降下,露出俞延那張英俊剛毅的臉。可能是剛剛才開過視頻會議,他鼻梁上還架著一副金絲框眼鏡,鏡片後的目光清淺無波,卻又幽深若寒潭,讓小吉不敢多看,卻又忍不住沉溺其中。
俞延:“有事?”
小吉:“是這樣的,我有一點工作上的事情想要向您請教一下,不知道您有沒有時間。”
俞延認真看了小吉一眼:“你有工作上的事情要跟我說?怎麼,你的直屬上司是死了嗎?”
小吉:“……”
前排的司機和助理:“……”
副駕駛座上的小助理突然對俞總敬佩得五體投地,他發現俞總這人雖然富可敵國,但他有一個非常“優良”的品質,那就是他懟人的時候,特彆的一視同仁。根本不管你是助理,還是他公司的小員工,或者哪怕你是街上的一個流氓混混小乞丐,他都能無差彆的開嘲諷攻擊。
讓你即便
是被他懟了,都有一種“啊,我在俞總這兒不會是特彆的吧?”的那種欠欠的錯覺。
小吉大概是被懟懵了,一直到俞總的車子都開出去半天了,才從震驚中回過神來,但留給她的,隻剩下庫裡南的屁股影和一車尾氣。
說起來俞總現在真的是越來越難攻略了,她原本以為像俞總這樣的工作狂,隻要自己以工作的名義貼上去,他是絕對不會拒絕的。但現在看來,難不成她錯了?
那下次是不是可以嘗試著直接勾引,畢竟男人嘛,不就那麼回事?
庫裡南在街上平穩的滑行,車子開出去好遠之後,助理才問俞延:“是送您回家還是?”
知道俞延回來,邀約他吃飯聚餐的客戶朋友就沒停過,隻要俞延願意,光是吃飯的檔期都可以排到
明年。所以助理才會有此一問。
俞延看著車上一閃而過的街景,遲疑一瞬,最終輕吐出兩個字:“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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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延到小區樓下的時候,一眼就看到了在樓下玩滑板的俞晴。之前他已經在視頻裡看過俞晴玩滑板了,說實話,確實玩得挺溜,但還是親眼目睹更震撼人心。
小小的人兒也沒比滑板立起來高多少,但卻在滑板上輕鬆自如,滑起來又快又穩,彆說人了,恐怕連二狗親自上陣都未必追得上。
俞延反正也不急著回家,所以索性就在樓下站著看了一會。
他當初買這個小區,純粹是為了俞晴和俞然讀書用的。那時候也沒想著要住這兒,畢竟房子那麼多,隨便哪一套都比這一套私密性更強,也更奢華氣派。但那時候他太太覺得這套房子離小學初中最近,所以不顧他的反對堅決搬了過來。
原本以為等俞然上了高中就要換房子了,誰知道俞晴如今又用上了。
如今再一看,這倒是他買的那麼多套房子裡,住得最久利用率最高的一套房子了。
俞延一年到頭也難得回來一次,所以樓上樓下的鄰居全不認識他。但他開著豪車,身上穿的西裝一看就價格昂貴,再加上皮鞋鋥亮,手腕上的手表稍微懂行識貨的人都能看出價值一套房子,所以來來往往的人都不由自主地多打量他兩眼。
不過打量他的人雖然多,但主動上來找他攀談的,卻隻有一個。
是之前跟桑茶聊天,說桑茶家風水有問題,然後被桑茶狠狠懟過一次的鄰居太太。剛剛俞晴在樓下玩滑板的時候,鄰居太太也正好帶著兒子在樓下曬太陽,所以俞延一出現,她就留意到俞延了。
她對俞延稍微有點印象,但並不敢確定他就是俞然俞晴的爸爸,畢竟太久沒見了。不過眼下見俞延一直滿目慈愛的看著俞晴,倒是確定了俞延的身份。
於是主動推著小兒子過來跟俞延攀談:“俞先生,你回來啦?”
俞延看她一眼,非常禮貌:“您是?”
鄰居太太:“我住您對麵。”
俞延哦了一聲,沒說話。他不覺得跟鄰居太太有什麼有好聊的,彆說是鄰居太太了,哪怕是鄰居先生站在這兒,他也一樣沒話可說。
但鄰居太太完全察覺不到他的冷淡,自顧自地就聊起來了:“你家俞晴還是不會說話嗎?你看我兒子,還不到10個月,現在都可以咿咿呀呀的發出聲音了。有時候甚至都能主動叫媽媽。我之前碰到你太太,跟她提過一句,要是醫院實在解決不了,可以去找個算命的看看家裡的風水。這種事情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呀,是不是俞先生?”
俞延扭頭平靜地看了鄰居太太一眼,不過他身高高,鄰居太太剛生完孩子,有點兒矮胖矮胖的,所以他自以為平靜的一眼,落在鄰居太太眼裡卻有點兒居高臨下的意味。
然後鄰居太太聽到俞延問她:“你老公是做生意的嗎?”
鄰居太太點點頭:“恩,做點兒小生意。”
俞延:“公司上市了嗎?”
鄰居太太:“……”
俞延:“要是個人能力不夠,實在解決不了,可以去找個算命的看看家裡的風水。這種事情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你覺得呢?”
鄰居太太:“……”
她現在可算是知道這兩口子為什麼長年累月不見麵都沒有離婚了,因為這兩口子根本就是長了同一張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