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琮清當時就冷笑了,就那單薄的小身板,他一個打林徽真兩個!
正好夜裡光線差,看不太清楚對方的眼睛,對方的目光攻擊力直接下降,他一點也不怕!
林徽真和錢琮清兩人出了寢室,避開巡視的寢管,來到一樓拐角儘頭。
錢琮清左右看看,確定沒有人後,他伸出攥住了窗戶外的鐵柵欄,左右搖了搖,整個鐵柵欄竟然鬆動開來。
林徽真的嘴角抽了抽,這準備得還挺齊全啊。
基地管得嚴,但從來上有政策下有對策,也不知道之前先輩學員是怎樣辦到的,竟然將一整個鐵柵欄給弄活動了,平時掛在上麵瞧著挺唬人,其實隻要有技巧,分分鐘能夠從裡麵將整個鐵柵欄卸下來。
鐵柵欄一沒,阻擋他們外出腳步的障礙就沒有了。
也不知道劉柯是怎麼弄到這個情報的,但錢琮清得說,帶上劉柯,他就是有眼光。
由於現在才晚上九點,雖然學生這邊都熄燈就寢了,但教官和老師那邊就顯得自由多了。基地小路的路燈都還沒有熄,遠處,基地的探照燈還在規律地來回照射著。
錢琮清直接將人帶到了寢室樓附近的園子裡。
作為一個還算有規劃的人,錢琮清在動手之前已經先找好了差不多的地方。
北沙鎮綜合實踐基地總共有十棟宿舍樓,彼此間相隔百米的距離,其中九棟是專門為來此訓練的新生準備的。這十棟宿舍樓位於基地的西北角,整整齊齊地兩排樓。五號宿舍樓旁邊有一個李子園,現在早已經過了結果的時節,樹上是一顆李子也沒有,但樹木卻鬱鬱蔥蔥的,形成了天然的遮掩屏障。
錢琮清看來看去,覺得這園子是個好地方,拎著人進去揍一頓也不會有人發現。至於今天上午瞥見的一號樓門口發生的爭執,作為一個堅-挺的無神論者,錢琮清完全沒有放在心上。
他高昂著頭,大步走進了李子園裡。
林徽真在李子園外站定,內心卻被臥槽刷了屏。
這略帶臭烘烘的妖氣,不會那麼巧吧?
錢琮清走了兩步,見林徽真忽然不走了,以為他膽怯了,頓時就開始嘲笑道:“怎麼,怕了?”
林徽真瞥了一眼小人得誌的錢琮清,這小子的欠揍程度跟林徽寶有得一拚。林徽真沒吭聲,抬腳就走進了李子園裡,旋即微微屏息。
這李子園裡有一股淡淡的臭氣,雖然不重,但依舊折磨人的嗅覺。反觀錢琮清,半點也沒有察覺到李子園裡的異味,精神頭好得不能再好。
林徽真的手指有些癢,他很想給錢琮清開個天眼什麼,讓他好好聞聞自己選的究竟是一個怎樣的破地方!
可惜就可惜在,修士跟道士不完全走一個路子,他屬於那種遇到妖魔鬼怪,要麼用劍劈,要麼用符籙糊的修士。
林徽真決定將被黃鼠狼的臭味熏到的怨念發泄在錢琮清的身上。
錢琮清打頭走了兩步,忽然伸手搓了搓手臂,雞皮疙瘩又冒出來了,有一股寒意從背後升起。
入秋了,夜裡的風有些涼。
嗯,應該是這個原因。
錢琮清估摸著差不多到了李子園的中間才停下腳步,借著還算明亮的月光,他轉過身,看向身後的林徽真。
他捏了捏拳頭,道:“小子,現在求饒還來得及。”
林徽真:嗬嗬。
上一次敢跟他這麼說的林徽寶……好吧,也就是十四歲之前,林徽寶敢跟他這麼放話,他們倆死磕得鼻青臉腫。而十四歲後,林徽真離家了,拜師了,再見林徽寶,小胖子也瘦了不少,似乎明白了他們之間的差距,那個小胖子也沒有再出言不遜過。
後來,在林徽真麵前能出言不遜還能夠由他親手收拾的人就更少了。因為敢放話的,林徽真還沒等動手,人頭就被手底下的人給搶了。
看著眼前這個欠揍的錢琮清,林徽真在那一刻竟然生出了一種詭異的愉悅感。
他沒有說話,而是衝錢琮清勾了勾手指。
作者有話要說: #818辣個心情忽然有些愉悅的主角#
林徽真:已經很少有人湊到我麵前找死了= =
錢琮清:嗷嗷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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