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張光華,已然是金丹真人。即使一年後道協七脈論道比試,張家保不住B市的道場,偌大華國修行界,也不會有任何一方勢力敢輕視張家。
畢竟是目前獨一份的金丹真人。
玉閬仙府中的靈石,除了給鹵蛋隨便啃,季蕪修修行時用以外,就是供應葛濰濰和錢琮清的月例。但出於某種,世上多一些類似於張光華的修士,出事了有他們頂著,林徽真才好安安穩穩地長個子這樣的心態,林徽真每年會通過錢家拍賣七顆上品靈石。
彆看已經拍賣了一回,這上品靈石的成交價格隻增不減。顯然,末法時代,這種在修真界中都屬於上等品質的靈石隻會在這裡變得更加供不應求。
將乾淨的碗筷放進櫥櫃裡,林徽真擦乾淨手,站在季蕪修的身後,輕聲道:“我來幫忙。”
站在季蕪修的身後,與季蕪修的距離不過十公分,林徽真又一次無比滿意地看著季蕪修的發頂。
高中階段是男生長身體的時候,高一的時候還不那麼誇張,下學期結束的時候,林徽真才一米六五。
升入高二,文理分班,林徽真終於擺脫了第一排,坐到了第二排。沒過多久,他又退到了第三排、第四排……現在是最後一排。
原因無他,實在是林徽真身體抽條得太快了,即使修士的體質不同於常人,林徽真半夜的時候也會因為生長痛而醒來,本來就不小的飯量更是在那個時期翻了倍。
當然,這與季蕪修親自下廚做飯有那麼一點關係。
等林徽真穩穩地保持文科第一名的成績升入高三的時候,他已經一米八三了。
雖然學校裡有男生比林徽真還要牲口,十八歲就竄到了一米八八,但他這身高,絕對算是文科男生中的佼佼者了。
林徽真麵上神情淡,心裡美滋滋。
自從林徽真在身高上超越了季蕪修後,他就特彆喜歡站在季蕪修的身邊,不經意一垂眼便覺賞心悅目。
季蕪修不知道林徽真平淡表情下的暗爽,他微微側身,給林徽真讓開一點空間。
他們家裡沒有什麼君子遠庖廚的說法,不然,當初季蕪修也就不會擼袖子接管廚房。相反,在季蕪修找到了廚藝中的樂趣後,他雖然不會讓廚藝廢得無可救藥的林徽真處理調味或是掌控火候,但包個包子、餃子之類,他還是能稍微放點心的。
反正麵皮是季蕪修擀的,肉餡是季蕪修調的,哪怕林徽真笨手笨腳包出來的東西很醜很難看,隻要不露餡就行。這些成品就他們兩個人吃,不用太講究。
林徽真擼起袖子,一臉凝重地用扁匙舀起一點肉餡放在麵皮上,然後仔細地捏。
季蕪修勾了勾唇角,這兩年多的時間下來,玄真尊者的形象已經崩塌得差不多了。但不可否認的是,他越來越多地想起當初遇到那個少年時的模樣。
莫名覺得……有些可愛。
即使現在林徽真長成這麼大一隻,比他還高了一點,但季蕪修就是覺得,可愛。
可愛,惹人喜愛。
季蕪修唇邊的笑容深了些。
等兩人齊心協力將未來三天的包子量都包出來後,季蕪修將碼好的包子直接放進墨玉指環的空間裡。
儲物飾品裡自帶空間法則,墨玉指環是極品靈器,內含的空間法則能夠延緩物品的時間。將包好的包子放進裡麵收著,比放進冰箱裡還要保鮮。
季蕪修特意將林徽真包的那些醜爆了的包子挑放到一起,準備明天早上一鍋蒸了。
這麼醜的包子不現在吃,難道等過年嗎。
兩人將手洗乾淨,離開廚房。
林徽真打開電視機,準備看看電視,消磨一下時間。
就在這時,手機鈴聲響起,是季蕪修的手機。
林徽真飛快地將電視靜音。
季蕪修看了一眼來電號碼,挑了一下眉,按下了通話鍵。
“你好,季先生,我是永昌區派出所的小劉。”
“你好,劉誌陽先生。”季蕪修的聲音平和,“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
“對對對,我是劉誌陽,哈哈,季先生好記性啊。”
“有事嗎?”季蕪修靠在牆上,手指擺弄著鋪在沙發上的沙發巾。
“哦哦,是這樣的,有人剛才報案,說是您的表弟林徽真先生遇到了危險,被一個黑心公交司機給挾持了。”
說到這個的時候,電話那頭的劉誌陽麵上不免露出些許忐忑來。
季蕪修是誰?
那是隻用了一年的時間就整合了雲城黑色地帶勢力的狠人,看起來像是個混黑的,實際上人家有本事勒住雲城市那些搞事份子的脖子,硬是讓人開了個物流公司,將所有搞事的精力都放在公司的建設上。
以黑治黑,以暴治暴,雖然手段不是他們警察推崇的辦事手段,但季蕪修整合了雲城黑道上的勢力,卻是讓雲城的治安得了利。
如今那個物流公司是辦得有聲有色,為雲城創造了大筆的稅收,今年雲城市十佳有為青年企業家的候選人中,就有季蕪修的一席之地。
這樣一個人物紮根在雲城市,雲城的警方自然得做一番調查。發現他在對雲城黑色勢力出手之前,隻是一個普普通通剛從大學畢業的大學生,之所以會來雲城是因為他在雲城有一個遠房表弟,是他僅有的親人。
這樣的人物,他的表弟怎麼想都不像是普通人。
然而,警方調查了林徽真的情況,發現林徽真果然不是一個普通高中生,他是一個德智體美勞全麵發展的學霸級高中生。
外人不知自家事,他們雖然不確定這表兄弟之間的感情如何,但得知季蕪修名下有那麼多資產,他卻沒有在彆的地方置辦房產,反而一直住在林徽真名下的那棟兩室一廳的小房子裡,這表兄弟倆的感情自不必多說。
後來,他們得了上頭的暗示,對季蕪修名下物流公司的態度就更好了。
如今接到了這樣的一個報警電話,那六個報警人是林徽真的同校同學,言之鑿鑿,不像是說謊,而警方也確實撥不通林徽真的電話。在追查那輛49路公交車的同時,不免猜測,是不是季蕪修的仇人綁架了林徽真。
畢竟,不是所有享受混黑的人都願意改行送快遞。
萬一林徽真出了事,季蕪修那邊絕對無法善了。
那六個高中生,到底沒有將他們對鬼怪的猜測說出來,隻說林徽真被那輛49路公交車的人給挾持了。看他們瑟瑟發抖的樣子,警察以為他們受到了驚嚇,並沒有猜出他們的話摻了假。
不過,要是他們說是有一輛鬼公交接走了林徽真,他現在是被鬼給挾持了,說不定警局都不帶立案的。
季蕪修不禁看向林徽真,一旁沙發上的林徽真聽得分明,他有些無奈地衝季蕪修聳了聳肩膀。季蕪修立刻猜出是林徽真處理那輛鬼公交的時候,彆人看出了些許端倪,這會兒因為他的安危而報了警。
季蕪修靜默片刻,道:“勞煩費心了,我表弟林徽真已經安全到家。”
林徽真立刻湊了過來,衝著手機道:“我已經到家了,很安全。”
季蕪修補充道:“如果可以,能將這一次報警的人名傳給我嗎?我想要準備一份謝禮。”
彆管那些人的報警有沒有派上用場,這份心思難得,而季蕪修也不準備讓警方以為他們報假警。
劉誌陽那邊頓時就猶豫了:“這……”警方怎麼可能泄露報案人的身份,萬分之一可能,要是季蕪修自己想要對林徽真下手,告訴他人名豈不是害了那六個見義勇為的小同誌。
“無妨。”季蕪修沒有為難警察的意思,“我表弟應該知道是誰,我問他就好。”
簡單客套了兩句,季蕪修掛掉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