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當。”
陳濤提醒了一句,然後對閻解成、語氣夫妻說道:
“這丫頭心情不好,語氣衝了一點,你倆彆介意。”
所以你不否認,你那三個孩子一個月的學費,比我家小飯館還貴50%?
於莉和閻解成麵麵相覷。
陳濤繼續道:“其實,我不答應幫忙,除了我要的報酬高到令你們難以接受之外,更因為我的廚藝不適合小飯館。這是因為開小飯館,需要通過壓縮成本來獲取利潤,而非通過好廚藝以及其他因素來形成高附加值,從而賺取超額利潤。嗬嗬,聽不懂沒關係,我給你倆打個比方。我在港島曾經吃過一碗五百塊的海鮮炒飯,但這碗飯用的食材,還有水電租金加起來,總共也就值兩百塊。那麼,另外三百塊的超額利潤是什麼?是廚師的手藝和老字號的招牌。你們覺得,有多少人會為了你家這個小飯館的招牌買單?所以除非是大飯店,否則用不到我的廚藝。你倆還是去找柱子那兒看看吧!”
於莉聽了這番話,感覺明白了什麼,笑著討好道:
“何叔,那些大飯店,也是從小飯店做起來的嘛~隻要您肯幫忙,一切都好商量。”
陳濤嗬嗬一笑道:“還是算了吧!事情多,來錢又慢,我不想做飯店生意。你倆走吧,這會兒我還有點事,就不送了!”
小當儘職儘責,走過去催兩人離開。
於莉和閻解成隻得無奈地離開何家。
走到前院,閻解成哼道:
“你聽沒聽到?這老家夥也太會吹牛了吧!還五百塊一碗的海鮮炒飯,差點沒給我笑死!”
於莉也覺得離譜,但何叔確實高深莫測,不然哪有本事送孩子出去讀書?
“你彆這麼說,何叔的手藝確實好。哪怕是賣他做的那些點心也能賺大錢……可惜,咱們請不動他。”
“這倒也是。當年我聞到那味兒,好家夥給我饞的,差點把哈喇子流了一地!”
“唉,隻能去請傻柱了。如果他的手藝,不比何叔差,那我們賣一道菜,起碼也能多賺個五毛一塊的……”
“那得等晚上了,他這會兒肯定在軋鋼廠。”
書房。
小當歉然道:“我剛才不該那麼說的。”
陳濤笑道:“嗬嗬,說就說了吧,也沒什麼。但以後你還是要學會控製心態,彆輕易被情緒左右,知不知道?”
小當點頭受教。
陳濤接著道:“家裡的事不用上心。該儘的義務,你都已經儘過了。我想,你媽用不著再考慮幾天。最晚明天下午,她就會同意你的要求。但三百塊是遠遠不夠的。她會說,既然你能多預支工資,那不如多借一點,比如兩千塊,反正何爺爺喜歡你,以後你慢慢還就是了。”
小當問道:“那我到時候該怎麼說?”
陳濤淡淡道:“那得看你心裡會把誰放在第一位了?如果你覺得賈家比我好,那我給你的東西就作為分手費,咱倆就不要再來往了;如果你覺得何爺爺是最重要的,那這兩千塊就可以讓你跟賈家劃清界限。正所謂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你雖然沒嫁給我,但我也不希望你跟我在一起後,心裡還想著利用我來照顧你家。”
“何爺爺,你對小當來說才然是最重要的,小當以後隻會聽你的話!你想讓我乾什麼,我就乾什麼;你讓我撇清關係,那我就撇清關係,你彆不要我!”
“真乖,槐花要是也像你一樣乖就好了。”
畜生。
老畜生。
純純的老畜生。
小當這麼想著,卻不怎麼覺得嫌棄。
顯然,陳老師的教育還是很到位的。
傍晚。
賈家。
秦淮茹忽然擱下筷子,向大女兒問道:
“小當,你跟何爺爺的關係一向很好,那你知不知道,他都認識哪些人?他寫一本書能掙多少錢?你給媽說說,讓咱們都長長見識。”
這話一出,包括傻柱在內的所有賈家成員,都豎起了耳朵。
小當卻搖頭道:“這個是商業機密!作為合格的秘書,我不能說。”
賈張氏不滿道:“咱們都是一家人,有什麼不能說的?彆是作賊心虛吧!”
小當嗬嗬冷笑:“你要真這麼想,那我建議你去舉報。如果我何爺爺真有問題,那你還能得到獎勵;可如果他沒問題,那你這汙蔑他的人,估計就得被趕出大院了。”
秦淮茹叫道:“小當!彆這麼跟你奶奶說話!”
賈張氏也哼了一聲:“你以為我不敢啊!”
其實她真不敢,隻敢口嗨。
傻柱黑著臉,心說這老婆子有病吧?那可是我爸!你要是把他給舉報了,那我這兒子,有了媳婦忘了爹,名聲怕是比你吃的那坨屎還臭!
“媽,你也彆說了,更不能去舉報。不然惹何叔生氣,倒黴的還是你。”
秦淮茹心累極了。
自家這婆婆的腦子,是不是因為掏了些養老錢,就變傻了?
你知不知道,你在何叔眼裡就是坨屎?
你知不知道,就因為你當年不小心,吃了一坨屎,我到現在都沒能邀請何叔來家裡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