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群小兔崽子,一天天到晚正事不乾,淨瞎琢磨?”大隊長衝過來後,人都跑了,他一個也沒抓到,就是看到幾個背影,貌似有愛國家的?
回頭,嚇了一跳,“這,這,這是咋搞的?”這人咋變成了黑炭了,這臉上,衣服咋都沾滿了泥巴啊!
“大,大侄子,大侄子,我的大侄子啊,我慘哪我,那幾個小兔崽子給我糊上一身的泥巴,你咋一個都沒抓住呢!”喬麥子氣得話都說不清了,這幾個混賬,賠錢貨,早晚送出去的賤人,居然這麼折騰她,氣死她了,氣死她了!
“麥
子嬸?是你嗎?”這都糊成了黑炭,他也認不出來啊,大隊長試探性的問道。
“是,是,是,大侄子,是我啊,就是我,你得幫我做主啊,你瞅瞅,你瞅瞅我這身上,都是那群兔崽子弄的,你說他們咋那麼狠心呢,我這命咋這麼苦呢,好好走路,也被欺負成了這樣,唉!”喬麥子說著就要抹眼淚,結果一抹一手泥,一抹一手泥,她在身上擦了擦手,算了,不哭了,不費那勁了。
“呃,呃”大隊長五十多歲的人了,啥大場麵沒見過,都差點被他麥子嬸給逗笑,硬生生的咳了兩聲,才壓下笑意,一本正經的問道:“呃,嬸子,要不,咱還是算了吧,就幾個小孩子,愛玩,才搞出這事來的,您看您,大人有大量,就彆計較了,先回去洗洗成不成?”
“洗啥洗,不洗,洗個屁洗,你去把那幾個小兔崽子給我找來,再把他們的爹娘找來,問問他們,咋生的,咋教的,怎麼儘整些畜生出來!領頭的就是那個關愛國家的倆賠錢貨,把他們找來!讓他們給我跪下,賠錢還得道歉!”就知道這些見風使舵的會和稀泥,咋的,見人家的女兒出息了,就怕了,沒用的慫貨!
關二林眉頭一皺:“麥子嬸,這不行吧,就是幾個小孩子犯的錯而已,至於這麼大張旗鼓嗎?”
“啥大張旗鼓,你是覺得我過分了?二林子,話可不能這麼說,你身為大隊長,做人做事可得公平,不能看人家愛國家倆賠錢貨混出頭,就讓他家隨隨便便欺負我,天底下哪有這樣的事,你要不管,小心我上鄉裡告你徇私舞弊?”喬麥子活了六十多年,上杠天,下杠地,中間杠空氣,杠精,她這輩子還沒輸過!
關二林氣得臉都紅了,沒錯,他是對愛國一家多有偏袒,那可那也隻是私底下,大麵上他從沒做得很過,再說了,人家有本事,偏袒又咋的!要換麥子嬸家出了乾部,他照樣高看一眼!
可他們家,兒子孫子倒是一大堆,可沒一個成器的,現在還罵到他頭上來了,關二林又不是聖人,被人打了左臉,還伸出右臉給她打。
“成,麥子嬸,你說的,要把他們都叫來,是吧?我現在就去,你彆走,馬上到!”關二林撂
下這句話,轉頭就走,他不僅要把愛國家的叫來,還得把一村人都叫來,也讓他們看看麥子嬸的真麵目!
“四姐,我們現在咋辦?”跑出一段距離後,關佳佳才停下,剛才把人給變成黑炭,爽是爽了,不過要被關父發現,會被訓的吧?畢竟是他大伯母!
“沒事,沒事,爹不會生氣的!”小妹還小,所以不知道自家和那邊的糾葛,爹肯定不會生氣,娘嘛,說不得還會偷偷樂上一樂,除了關葉這件事能讓她恨一輩子之外,更因為關母的壞話,有一半是這個大奶奶在村裡傳的!
照她說的,關母連生五個女兒,都不配活在世上,她應該羞愧上吊自儘,讓位後來人,給關父生兒子!
這樣的人,誰能喜歡得起來?不過之前關家一家活著都很難,哪有空和她計較,可現在,嗬嗬!
“西西,你娘在家嗎?”關朵突然問起關佳佳旁的一個女孩,大約十一二歲。
“在,在家,天氣這麼熱,她最怕熱了,肯定在家!”關西十分肯定。
“成,那我們就去你家告狀去!”關西的娘是村裡的婦聯乾部,專解決婦女矛盾問題的,她那個大奶奶之前還看不起關西的娘,覺得她就是擔了個名頭,沒啥用。
不管關西的娘咋勸她對自個的女兒好些,她都不聽,還一口唾沫吐到人家臉上,把關西的娘氣得,直接一狀告到鄉裡,於是大奶奶就被拉去作思想教育去了,半個月回來後,人都木愣愣的,被撞了也不吱聲,打那以後,她再見關西的娘,就跟老鼠見了貓似的,躲得老快,輕易不碰麵!
有她在,她那個大奶奶肯定不敢作妖,關朵帶著一群孩子裝可憐去了,關母則和關父往河邊趕!
溫翠花剛剛躺下,才眯了會兒,大隊長媳婦,就找來,說她家倆小的闖禍了,等得知她們乾了啥後,她好懸沒在草花嫂子麵前笑出來,不愧是她的女兒,會以眼還眼,以牙報牙了,對這個大伯母,溫翠花是從身到心,從頭到腳,從裡到外都厭惡,厭惡到見到她就覺得惡心!
作者有話要說:第一更,謝謝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