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芯皺眉:“我也沒打聽出來,反正就打聽出來,說是熟人說的,好像是親戚啥的,不然也不能說得那麼清楚,大奶奶,你想想,文軒要進廠子的事,除了我們之外,還有誰清楚?”
這話一出,就差明著說是她那個繼奶乾的事了,隻要不是傻子,就能聽出來。
恰巧,喬麥子不僅不傻,還非常機靈,這話一出,她臉色大變,聲音顫抖:“關芯,你沒打聽錯?”
“沒有,不可能錯的,而且不是熟人,也不能說文軒讀書乾活的事啊!”關芯斬釘截鐵,喬麥子的臉色這下是五顏六色,變來變去,“那成,多謝你了,我還有事,先走了!”
說完就走,絲毫不拖泥帶水的,關佳佳在一旁看著,簡直對大姐佩服得五體投地。
“大姐,大姐,真是那個人說的嗎?”關佳佳對著李三水那張臉,實在叫不出奶奶來,隻能以彆的代替了。
剛完成一件事,關芯心情還不錯,捏了捏關佳佳的鼻子:“你猜?”
“我猜是,肯定是,對不對,大姐?”隻看大姐突然回來,見到大奶奶要打她也沒生氣,反倒還好心的告訴她消息,不過說的這些話,比較有誤導性,就知一切都是她算好的。
“你說是就是吧,小孩子彆想那麼多,會長不高的,行了,我先走了,還沒到下班的時間呢,你一個人在家小心點,院門關好了,彆亂給外人開門,知道不?”關芯臨走前還是不忘叮囑關佳佳:“對了,作業寫完沒,沒寫完的話趕緊去,改天都把老四留在家裡照顧你,省得她一天到晚都玩瘋了。”
等關芯走後,關家就剩下關佳佳一個人了,她想了想,先去給橘子樹,梨樹,李子樹澆了點水,自打搬到這個家裡之後,關父覺得院子太空曠了,雖說有一顆大棗樹,但還是不夠的,所以又買了些果樹回來。
不過這次關母堅決不讓關佳佳來種了,理由現成的,關家灣老房子的那個院子裡的果樹,她種的,隻有一顆葡萄活了,其餘的果樹苗一顆也沒剩下。
沒辦法,關佳佳隻好看著關母種了,還彆說,沒了她在中間搗亂,這些樹還真都活了下來,還長得挺好,
弄得關佳佳超鬱悶的。
不過她還是賊心不死,用關父編的竹筐重新裝了些土,打算自己種種小蔥芹菜啥的,關母之前種的都活了,做菜時,隨手出來掐一把,可方便了,關佳佳看著老羨慕了。
所以也想自己試試,種子已經撒下了,有個把星期了,還沒發芽,關佳佳最近一直都對這筐土老關注了。
晚上睡覺前都不忘來看看,這些種子有沒有受到晚上露水的澆灌。
“李三水,李三水,你給我出來,你個殺千刀的,還躺床上裝死呢,你個老不死的,心還真黑啊!老娘今兒非弄死你不可!”喬麥子到了關建國家,直衝李三水的房間,進去一看,就發現她躺在床上休息,旁邊還有新衝好的麥乳精,一股子香味,不知多迷人。
喬麥子想起自己擔驚受怕,為了工作的事,又氣又累,甚至還找上了關芯討說法,而罪魁禍首卻在這裡享受好日子,她的火就蹭蹭蹭的升了起來,三七二十一,也不管是不是她乾的,上床就把李三水薅了下來。
“李三水,你個黑了心肝的,連自個的親侄子都算計啊,我們家文軒哪惹著你了,你要這麼害他,還有點良心沒啊!”一把將李三水扔到地上,破口大罵。
“你說說你,當初嫁進來我們家時,我可沒少幫你在娘麵前說好話,要不你能那麼快就生下你們家建國,還把愛國欺負得飯都吃不飽,啊,如今倒好,你個忘恩負義的,竟連自家的親侄子都不放過,我呸!還給我裝啥好人,說是關芯沒儘力,再費力也止不住你這個黑心肝的在後麵壞事啊!”
自打進了城後,李三水也學了城裡人的做派,中午會午休一下,今兒中午,她卻沒睡著,就躺床上閉目養神呢。
沒辦法,太開心了,她隻要一想起喬麥子去了繼子家大吵大鬨,她心裡就老痛快了。
從繼子當上了工人,在城裡安家後,她的心裡就像被貓抓了似的,沒有一天舒服過。
明明這個繼子連生五個女兒,是村子裡有名的絕戶,平時開會都沒見過他發聲,在村子裡就是隱形人似的存在。
誰承想,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風水輪流轉,廢物居然還有翻身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