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
時歌她們剛到回廊,忽而身後響起茶杯摔地的聲響。
白霜腳步一滯,有些忐忑,蕭衍脾氣溫和,甚少發怒,她、她家娘娘剛剛是不是做得太過火了?
時歌看出白霜的擔憂,上輩子,白霜一心為原女配好,至死也是護主的好丫頭。回到東苑,她拍拍她手:“彆擔心,我自有分寸。”
她目光溫和淡定,白霜忐忑的心瞬間安穩。不知為何,好像她家娘娘說不怕,就真的什麼都不會怕一樣。
白霜重重點頭:“是。”見時歌研磨,她馬上過去幫忙,問,“娘娘,您要寫字麼?”
時歌搖頭:“不,我念,你來寫。”
原文裡,原女配寫的是狗爬字,她實在模仿不來,她擔心時文武看出破綻,隻好讓白霜代寫。
白霜點頭,提筆認真聽時歌念,時歌念一句,她寫一句,越聽,她神色越緊張,直到時歌念出一個明顯是男子的名字,她手一抖,差點功虧一簣。
信寫好,時歌折好裝進信封,吩咐從時家帶來的家奴連夜送回京。
*
五日後。
客似雲來客棧,天字一號房,曲正風低頭跪在地上,完全不敢抬頭。
隔著珠簾,時歌翹著腳,有一搭沒一搭磕著瓜子,問:“知道為什麼找你來麼?”
“草民不知。”曲正風老實交待。
時歌道:“藍顏兒你還記得吧?”
曲正風心裡咯噔一下,藍顏兒拋下他,嫁給六王爺蕭衍當側妃,他這輩子都不會忘!難道這六王妃是知道他們的過去,來秋後算賬?
他眼珠一轉:“王妃您誤會了,草民與藍小姐不過師生之誼……”
“彆放屁,親都親過了,現在再來師生之誼,你倒是說謊話不會臉紅。”時歌不耐煩打斷他。
曲正風震驚了,他萬萬沒想到,堂堂王妃竟會說出如此粗鄙之語……
“不過不會臉紅才好。”時歌笑道,“麵色如常說假話,才能哄得佳人開心。”
佳人?
曲正風心思一動,難道王妃她、她想他……
“彆想了,你這種人渣,提我鞋都不配。”時歌掐斷他的想入非非,冷笑,“你隻配藍顏兒那樣的賤人。”
曲正風連連磕頭,唯恐時歌一個不高興,把他頭割下來,這幾日他裝在麻袋裡一路顛簸,聽到最多的聲音就是一個男人罵罵咧咧:“真想一刀割了你頭!”
“是是是!”他額頭磕出血也不停。
“行了行了。”時歌道,“你若是破相,你老情人不喜歡怎麼辦?”
老情人?
曲正風一怔,他隱約猜到什麼,瞪圓雙目:“娘娘意思是——”
“我啊。”時歌扔掉瓜子殼,漫不經心擦乾淨手,拿起桌上泛著冷光的剃刀,漫不經心一聲,“想送你幾刀。”
曲正風:“……”
當夜,離六王爺封地六十多裡地的清涼寺,多了個清俊的小和尚。
*
藍顏兒閉門休養兩個多月。
期間,蕭衍除去幾日去沈淑房裡,幾乎夜夜留宿她的東苑,然而不知是不是上次例湯的緣故,她肚子依然毫無動靜。
藍顏兒越發賣力,使儘渾身解數留住蕭衍,連幾日都不分給沈淑,她不信這樣她還不能懷上兒子。
如此又過一個月,祈福日到了。
按慣例,時歌帶著沈淑和藍顏兒,一路敲敲打打,風風光光去了清涼寺。
沈淑低頭跟著時歌,不仔細瞧,還以為她是個丫鬟,時歌當場甩她臉色,讓她滾回廂房,彆在這兒丟六王府的臉。
沈淑應是,默默退開。沒想半道路過清涼寺的蓮花池,她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九皇子蕭逸牽著一個容顏秀美的女子在池畔說說笑笑,隨即,兩人去了後院廂房。
機會終於來了。
沈淑近來毫無表情的臉上飄過絲笑意,既然她成不了蕭衍的藍顏兒,那她就成為彆人的藍顏兒好了。
蕭衍對她不仁,那就休怪她自己給自己找出路!
另邊廂,藍顏兒陪時歌上香禮佛,聽主持談了幾個時辰佛經,等散場,已是夜幕四合,她沒胃口用齋飯,和時歌分開後,她徑直回廂房。
她吩咐碧桃不要吵她,待碧桃出去,她起身洗了把臉,脫掉外紗,吹滅蠟燭,借著窗外若有似無的月光,摸黑走到床邊。
這時,一道黑影從床後竄出來,緊緊抱住藍顏兒,她大吃一驚,正要呼救,熟悉的火熱噴到她耳畔:“顏兒,許久不見,可還記得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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