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季回東廠,蕭衍和時歌暫去北街彆院,待明日再進宮賀壽。到北街,時歌剛下車,一團白乎乎的團子從後一把撲過來抱大腿:“姑姑!”
正是時世澤,薛秀蘭早上收到她要進京的消息,一早帶著時世澤等在這兒。
“小世澤!”時歌立即一把抱住他,笑得眉眼彎彎,“姑姑給你帶了好多好多有趣小玩具,想不想要呀?”
“想姑姑!”時世澤奶聲奶氣的。
時歌心都萌化了!
“你彆慣著他。”薛秀蘭在旁邊笑著說,“家裡玩具都快堆不下了。”
“不怕,堆不下換大房子就好。”時歌臉湊過去誘哄時世澤,“想要玩具就親親姑姑。親一口給一個,好不好?”
吧唧。
下一瞬,時世澤在時歌臉上親來親去,脆生生道:“姑姑的臉香噴噴的!”
“我們小世澤的嘴巴也甜甜的。”時歌心情大好,絲毫不在意被蹭滿臉口水,吩咐白霜把她給時世澤準備的禮物搬下車。
可愛軟萌的小團子,她要把最好的全給他!
不遠處,蕭衍若有所思看著時歌。不多會兒,花公公指揮侍衛往南院搬行李,他來京城,一向獨自住東院。
他叫住花公公:“行李搬去北院。”
北院乃時歌住所,花公公聞言一驚,隨後大喜,連連應是,喜氣洋洋指揮人把行李悉數搬至北院。
於是等時歌終於和時世澤玩夠回屋換衣裳,丫鬟已經在有條不紊整理蕭衍的行李,蕭衍端坐主位看書。
“……”
時歌二話不說,轉身命人將她東西搬南院。
“你我夫妻,同住有何不可?”蕭衍合上書,快步上前擋在門前。
“我以為王爺知道。”時歌抬眸,嘴角微勾,用隻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說,“我嫌你,臟呀。”
“……”蕭衍第一次沒繃住臉,他甚至以為他聽錯了,他沉聲,“再說一遍。”
“再說幾遍,也還是——”時歌神色不變,“嫌你臟。”說完她繞過蕭衍,走幾步又回頭,語調輕快,“對了王爺,袖鴛我幫您帶來了。不過美人雖好,您也要節製,切莫耽誤明日進宮的時辰。太後,最討厭不守時的人呢!”
“……”
蕭衍嘴角抽搐,用力握緊書,他越想越氣,直到用完晚飯,他心口悶氣依然沒散開,他一拍桌麵,吩咐花公公:“明日寅時叫我,晚一分,拿你是問!”
花公公瞧著他鐵青的臉色,百思不得其解,這又是鬨哪出?他搖頭:“是。”
然而第二日遲到的,不是蕭衍,是時歌。
蕭衍聞訊趕去早已人去樓空的南院,終於知曉她昨日之話是何意。她是故意要讓他在皇上和太後麵前難堪。
花公公心比黃蓮苦,誰能想到,他們高貴優雅的王妃,會扮作時家小廝,連夜出逃呢。
眾人大氣不敢出,然而眼看時辰將近,再不進宮就來不及了。花公公隻好硬著頭皮上前,問:“王爺,現下如何是好?”是先找王妃,還是進宮參加壽宴?
蕭衍臉比鍋底還黑,他沉默許久,開口:“先進宮。”
*
另一邊,一身瀟灑軍裝的時歌和薛秀蘭出現在時文武麵前。
“噗!”
時文武一口米湯噴出來,雙目瞪圓看著兩人:“你們、你們這是……胡鬨啊!”他急急起身,“我立即派人送你們回去!”
“我不走。”薛秀蘭拒絕。“來都來了,哪有回去的道理!”
“我是去打仗,不是玩。”時文武語重心長和她講道理。
“你若是去玩,我才懶跟著呢。”薛秀蘭抬起下巴,滿臉堅定,“打仗不隻男人之事,女人亦能!要麼帶我去,要麼軍法處置我!”
其實她是擔心時文武安危。
時家軍不擅海戰,此次平倭寇,凶多吉少,自從時文武主動請纓,她近來每日噩夢,和時歌說後,沒想到她提出她一直想做而沒有做的提議——換男裝,和時文武一起出征。
兩人一拍即合,連夜出發。
“你……”時文武皺眉,攔腰抱起耍橫的薛秀蘭,“不行,這次真的太危險,你們必須回去!”
薛秀蘭掙紮:“不,我不回……”
“大哥。”
這時,一直沉默的時歌突然開口。
藍太禮之所以能平倭寇,是天時地利人和。
一來,時家軍雖不擅海戰,但全是精銳,雖大敗,卻也打得倭寇元氣大傷。二來,藍太禮出戰當日是海風突然逆轉,優勢儘在蕭朝。三來,蕭衍一早在沿海地區栽培海軍,暗中相助藍太禮。
當然,主要原因還是筆在時歌手中,劇情需要時文武大敗,時文武隻能大敗。不過現在不同,時歌來了,她能給藍太禮外掛,同樣能把外掛轉給時文武。
倭寇作戰計劃,海上風向,可都是她設定的。知己知彼,驍勇善戰如時家軍,平區區倭寇,自然不在話下。
她認真看向時文武:“我保證,我能幫你平倭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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