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不拜見長輩嗎?(1 / 2)

鄭老太太就跟霜打了的茄子似的,直接原地蔫了,邱姨娘更慘,經曆了來自蔚家人的幾次大型團夥PUA之後,精神跟著崩潰了一半,雙目無神的站在那兒,魂兒已經不知道飄到哪兒去了。

趙寶瀾方大獲全勝。

李氏眼見著蔚家人待女兒這樣好,歡喜之餘更覺愧疚,回到居住的院子之後,她思量再三,說:“宜靜,阿娘仔細想過了,你前十五年既然叫蔚朝雲,那以後也不必再改了,做蔚家的女兒就很好,反倒是鄭家這邊烏煙瘴氣的,你真要是回來了,說不得還會受他們的閒氣。”

趙寶瀾聽得微怔:“那阿娘的意思是?”

“認祖歸宗就不必了,咱們就這麼相處著吧,”李氏溫聲道:“老太太現在還硬朗,一時半會的是分不了家了,將來等她沒了,阿娘就搬出去跟你哥哥一起住,到時候咱們再見麵也方便,免得還得看鄭家那群小人的嘴臉。”

趙寶瀾自無不從:“我都聽阿娘的。”

……

申氏得到聶順傳書,知道自家小姑子在外出了意外、重傷失憶之後,不免大哭一場,哭完之後又吩咐人收拾行囊,準備親自奔赴丹州,去搜尋她的蹤跡。

春娘一邊幫她收拾衣衫,一邊哽咽道:“難怪咱們姑娘一走這麼久,連個信兒都沒傳回來,居然是受傷失憶了,那麼小一個孩子流落在外,又不知道家在哪兒,家裡還有什麼人,一定被嚇壞了!”

“是啊,”申氏難過道:“我們可憐的乖崽!”

主仆倆在這兒說著話,那邊燕侯趙德苻接到消息,匆忙間回到府中:“夫人,我聽說有寶瀾的消息了?!”

“是啊,”申氏擦了擦眼淚,將聶順差人送回來的書信遞過去,又道:“聶叔叔說寶瀾往南方尋親去了,這時候也不知道是去了哪兒,她一個小孩子家家,孤零零一個人在外邊,我實在是不放心,還是去找找看吧,一是把她帶回來,二是儘早幫她診診脈,免得她留下什麼暗傷,三來是看看到底是誰吃了熊心豹子膽,居然把我們寶瀾打成重傷……”

說到最後,她眼底殺氣畢露,難掩鋒芒。

趙德苻知道這位夫人的身手和能力,倒不擔心她出

行遇險,略一思忖,便道:“有夫人前往,自然萬無一失。你帶上文書、印鑒,往南方去辦事也方便——哦,對了。”

他仿佛是想到了什麼,豁然道:“昌武侯此前不是曾經遣人前來送信,道是不日即將登門拜訪嗎,荊楚之地乃是他的轄區,嵇家與趙家又是幾代舊交,倒可以請他幫忙。”

申氏麵色稍緩:“等他到了此處之後,夫君再同他細說此事吧,遲則生變,寶瀾一個小孩子在外邊,我實在是不放心,行李既收拾完了,這便要出發。”

趙德苻用力握一下她的手:“一路順風!”

申氏莞爾一笑,向春娘點一下頭,帶上佩刀出發,臨行之前又折返回來,低聲叮囑道:“金陵對各地軍閥的防範之心愈重,夫君隻看昌武侯此次北上甚至不得公開身份,便可知曉一二,現下皇帝病重,嗣統未明,北境更是重中之重,我這一去,夫君也需多加小心。”

趙德苻目光輕柔:“知道了。”

申氏隻帶了春娘一個貼身近侍,此外又有三十府兵,再加上從前天魔教中的五十好手,當即便催馬往丹州去。

上午出發,一路上三次換馬,到暮色深深時,一行人順利抵達丹州城門。

聶順心知這位主母的秉性,早早請了蔡師爺與留在春風樓的姑娘們過去等候,待見了人之後,便先請申氏去問話。

該問的聶順早就問過了,現下再問,答案也跟之前相同。

申氏匆忙間吃了些東西,便親自往春風樓裡趙寶瀾住過的房間裡去查看,裡邊乾乾淨淨的,什麼痕跡都沒留下。

她也不覺得失望,又叫人將春風樓的鴇母帶上去問話。

自從趙寶瀾成了血雲宮教主的唯一親傳弟子之後,鴇母的用處也就接近於無了,趙寶瀾提著鞭子關照了她一通,然後就叫把人關進了馬棚裡自生自滅,好在鴇母運氣不錯,硬挺了這麼多天,愣是沒死。

現下被人帶出來,她反倒有些不適應外邊的光線,艱難的抬手捂著眼睛,縫隙裡看見麵前坐著位男子裝扮的夫人,麵容端麗,難掩威儀。

“你是在哪兒救起寶瀾的,那時候她傷的嚴重嗎?”

鴇母被她注視著,不自覺打個冷戰,頓了頓,才低聲回答了。

申氏又道:“講一講那之後發生的事情,越細越好。”

鴇母環視一周,唯一眼熟些的麵孔也就是蔡師爺,作為本地郡守的心腹,此前他也是響當當的人物,隻是在這位夫人麵前卻不敢露頭,垂手侍立在後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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