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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寶瀾挨著把自己辛辛苦苦養出來的四條魚送走,回去一瞧,就見嫂嫂散了頭發坐在床邊,看樣子是在等她過去細說。
她是被申氏帶大的,彼此之間沒有隔閡,趙寶瀾也不隱瞞,將自己這些時日以來經曆過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講了,最後又自我懷疑道:“嫂嫂,你說我是不是太渣了?”
“完全沒有啊,”申氏詫異道:“你怎麼會這麼想?”
趙寶瀾狐疑道:“是嗎?”
申氏斷然道:“沒錯,就是我說的那樣!”
“……”趙寶瀾又高興起來:“嫂嫂都這麼說,那肯定沒錯啦!”
申氏就催著她上床:“睡覺了睡覺了,時間可真不早了。”
……
昌國公府掌兵,成氏一族在金陵禁衛之中更不乏內應。
成星卓早就著手把控金陵防衛,此次聽聞趙寶瀾被圍困在宣州,也算是得了個時機,一邊令人起事控製金陵,另一邊又親率勁旅趕來馳援。
第二日幾人聚在一起吃早飯時,他便說起此事:“先帝死於婦人之手,背後也有軍閥的影子,宮變之後,皇太後自縊,新帝被廢,我便令人擁立先帝幼子為帝,燕侯若有意南下,現在正是良機。”
成氏一族雖然掌兵,但也知匹夫無罪、懷璧其罪,不能以一己之力對抗各方,掌控天子,乾脆就在控製金陵之後將其獻出。
一是將其作為家族晉身之本,二來麼,天下強勢軍閥總共就那麼幾個,要麼就是燕侯,要麼就是昌武侯,再就是相隔老遠的雲南王,想也知道成星卓會選擇哪一方。
選燕侯,可以蹭一點香火情,又有趙寶瀾在,儘可以拉拉關係,可若是選了昌武侯,屆時嵇氏一族北上,萬一走個狗屎運稱霸天下,那鄭鬨鬨何去何從還真就不一定了。
至於雲南王——那老家夥現在都稱帝自立了,他若真是隔著昌武侯的地盤迎接雲南王進京,那腦子才真叫做被驢踢了呢!
申氏想得通這一節,也感激成星卓此時直言相告。
趙德苻平定北方,將版圖拓展到黃河以北,大殷界域線以南,趙寶瀾又連接湖州至宣州一線,打通了一條通往金陵的道路,至此,燕侯徹底消化完北方地區之後,便可以南下進京,把控金陵,真正是進可攻退可守。
申氏由衷的道了聲:“多謝世子。”
“您太客氣了,”成星卓微微一笑,倒也不全然居功,看一眼鄭鬨鬨,說:“你這邊被圍困的消息剛傳過去,嵇朗的人便去尋我,道是君侯早有吩咐,若有萬一,必得前去襄助,他人沒來,但情誼儘到了,這事兒得叫你知道。”
趙寶瀾“嗯”了一聲,又不禁感慨:“朗哥哥人真好鴨!”
霍鐸翻了個白眼。
沈飛白跟空明就跟沒聽見似的,自顧自低頭吃飯。
趙寶瀾回過神來,就覺得自己當著其餘的魚麵前誇另外一條不太好,含著湯匙想了想,說:“大家不顧危險趕來救我,同樣情意深重,這樣吧,今天我親自下廚,為大家準備午飯!”
霍鐸一口水噴了出去。
其餘人:“……”
趙寶瀾眉毛一橫,嫌棄說:“你是得了什麼不治之症嗎?”
“沒有,”霍鐸以手支頤,注視著她,溫情脈脈道:“我就是回憶起了我們倆單獨在一起的時候,你為我做過的那幾頓飯。”
成星卓難以置信道:“鄭鬨鬨你還給他做飯了?”
“怎麼,”霍鐸詫異的環視一周,神情中帶著點榮幸,又帶著點奇怪的道:“難道她沒給你們做過?原來寶瀾隻給我一個人做過飯呀——那正好,這次你們都有機會嘗一嘗她的手藝。”
沈飛白:“……”
成星卓:“……”
空明:“……”
婊裡婊氣的,直接打死算了。
空明皺眉道:“你吃過很多次嗎?”
“也不多,”霍鐸難掩驕傲道:“也就有那麼二三四五六七八次吧。”
成星卓看不慣他這副樣子,瞥了他一眼,說:“你是打突厥那邊過來的是嗎?有健康碼嗎?沒有的話彆跟我們坐在一起吃飯。”
霍鐸:“……”
霍鐸綠著一張臉不說話了,趙寶瀾則淡定自若道:“他就是胃口大,沒事,待會兒我給他準備個大份套餐。”
霍鐸:“……”
霍鐸回想一下趙寶瀾專屬菜肴的味道,艱難辭謝:“大可不必。”
沈飛白瞥了他一眼,問:“申雨荷做飯好吃嗎?”
霍鐸不敢得罪大佬,略微想了想,小聲回複說:“手藝特彆好,不喂大郎可惜了。”
沈飛白:“……”
成星卓暗吃一驚:“有那麼誇張嗎?”
霍鐸舔了舔嘴唇,麻木道:“飯是早晨吃的,稀是上午拉的,人是中午走的,魂兒是晚上回的。”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一個世界快要結束了,準備開第二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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