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判官目光危險的看著她:“嗯?”
“這, 這肯定是餐廳出了問題!”
想當海王的女人絕對不能輕易認輸,趙寶瀾掏出手絹來擦了擦腦門上的冷汗,義憤填膺道:“他們這是怎麼辦事的?不行,晚點我得找他們去!”
她這純粹是說了糊弄人的, 想著把這一茬打發過去拉倒。
不成想餐廳經理正好打外邊走道裡路過, 聽見裡邊動靜, 趕忙進去欠身問:“尊敬的兩位貴客,請問是哪裡出現問題了嗎?”
趙寶瀾:“……”
趙寶瀾咳嗽一聲, 說:“就是蛋糕不太對, 算了算了。”
她想著息事寧人,把事情遮掩過去, 擺擺手打發他走:“你們大概也是忙中出錯,就這樣吧。”
餐廳經理楞了一下,目光往蛋糕上一看, 然後反應過來,笑著解釋說:“趙小姐,您誤會了,這不是上午那個蛋糕。我們餐廳是很有信譽、講求品質的, 雖然您沒吃上午那個,但是時間久了品質有損, 我們又重新做了個!”
趙寶瀾:“……”
審判官笑了出來。
趙寶瀾忍著破口大罵的衝動,說:“走走走,趕快走!”
餐廳經理以為她還在生氣,不想跟自己溝通,趕忙說:“真的,上午那個還沒有銷毀,您不相信的話可以自己去看。”
趙寶瀾:“……”
審判官拎著她的後脖頸把小奶龍往邊上提了提, 問:“上午那個蛋糕跟這個一模一樣?”
“對啊,”餐廳經理趕忙應聲,目光在他臉上一掃,神情中不禁閃過一絲詫異:“咦?上午過生日的不是你啊……”
趙寶瀾:“……”
審判官又笑了起來。
餐廳經理隱約明白了一點,又好像什麼什麼都沒搞明白,茫然的皺著眉頭,小心翼翼的問:“蛋糕有問題嗎?這真的是新鮮現做的。”
審判官:“嗬嗬嗬。”
趙寶瀾一個頭兩個大,目光怨毒的盯著餐廳經理,說:“那你們很棒棒啊。”
餐廳經理:“……”
審判官擺擺手把他揮走,拉過來一把椅子,跟小奶龍麵對麵的坐下:“想好怎麼狡辯了嗎?”
趙寶瀾:“……”
趙寶瀾垂頭喪氣的坐在他頭麵,耷拉著腦袋,頭都不敢抬。
“阿爾伯特,”審判官對著蛋糕上的那個名字端詳了一會兒,了然的點點頭,說:“前幾個月有位血族親王入境,好像就叫這個名字。”
趙寶瀾:“……”
審判官手指抬起小奶龍下巴,目光冷颼颼的笑:“之前我果然沒有聞錯,那天你回來的晚了,就是跟他在一起吧?”
趙寶瀾:“……”
不,這個真不是。
趙寶瀾蔫眉耷眼的坐在那兒,不知道怎麼說才好。
審判官麵冷如霜,猛地一拍桌子,寒聲道:“趙寶瀾啊趙寶瀾,我以為你是條好龍,以為你是跟你那些同族不一樣,是個乖乖崽,萬萬沒想到你居然背著我跟彆的男人搞到一起去了?什麼時候開始的,持續多久了?你真是長本事了啊你!!!”
趙寶瀾老老實實的坐在他麵前聽訓,手指頭有一下沒一下的攪著衣角。
“打電話叫他過來!”審判官冷哼一聲,兩手抱胸道:“不知道也就算了,既然知道了,總該做個了斷!”
趙寶瀾走的時候阿爾伯特還留在俞石安那兒,現在打電話過去,萬一再來個撞車,那可就熱鬨了。
她哼哧幾聲,坐在原地沒動彈。
審判官看她推諉拖延,臉色更難看了:“你不打是吧?趙寶瀾,你今天要是不把他叫來,那我們倆以後就沒什麼好說的了,我數十個數,你不打電話過去,以後我們一刀兩斷,再沒有什麼牽扯!”
“彆,彆呀!”趙寶瀾聽得心裡一陣難過,依依不舍的看著他,猶豫著從包裡把手機掏出來了。
審判官見狀,表情稍微緩和了點:“打吧,我在這兒看著,他的號碼我隨時能查到,你彆想著給我耍什麼花招!”
趙寶瀾鬱卒的應了聲,遲疑著給手機解鎖,找到阿爾伯特的電話,點一下撥了過去,心臟也跟著提起來了。
正在振鈴中。
正在振鈴中。
一直都沒人接。
通話自動掛斷。
趙寶瀾暗鬆口氣,把手機屏幕遞過去讓審判官看,滿臉無辜:“我打了,他沒接。”
“他隻是沒接,又不意味著你沒背著我紅杏出牆,有什麼好驕傲的?!”
審判官沒好氣道:“趙寶瀾,你到底是看上他什麼了?我不如他嗎?我對你不好嗎?我真的搞不懂你在想些什麼!”
趙寶瀾說:“你肯定比他好鴨。”
審判官更不明白了:“那你為什麼要跟他在一起?”
趙寶瀾小聲說:“但他長得也好看啊,而且還是個金發碧眼的西方美男子,東西合璧它不是更帶感嗎?”
“……”審判官:“?????”
他懷疑人生,說:“趙寶瀾,你知道什麼叫忠貞守一嗎?”
趙寶瀾不解的搖搖頭,說:“我們龍族的字典裡沒有這個字,隻有及時行樂,遊戲人間。”
審判官:“……”
馬德,調查問卷說得對,果然龍就隻有被掛到牆上之後才能老實!
他兩手叉腰,繞著大廳走了兩圈,咬著牙說:“跟那個黃毛斷了,這事我就當沒發生過!趙寶瀾,你能辦到嗎?”
趙寶瀾低著頭坐在那兒不說話。
審判官心火更濃:“你啞巴了?”
趙寶瀾躊躇了一會兒,抬起頭來小心翼翼的看著他,說:“我不想騙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