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節加上周末一共三天假,學生放假老師們自然也跟著放。隻是學校裡的安保隊、 門衛等卻得留人值班。
除了是擔心有宵小外,也對一些意外事故進行預防。
不過相比平時確實輕鬆得多,隻需要安排好部分人加班,一天分時間段巡守一下校內就行了。當然,還得記得給校園裡的“喵校長”喂食。
當然這件事蘇策在離校之前,就提前和安保隊的隊長打了招呼,到時候對方會專門安排人喂食的。
而蘇策隻需要在假期結束的最後一天到校園來看看,確定自己負責的區域乾淨整潔就行。
所以也算是相當輕鬆了。
清明當天,從淩晨開始就淅淅瀝瀝的下著細雨,直到臨近中午在逐漸止住。甚至太陽在下午短暫的從雲層中落了下頭。
蘇策租的四合院外,是C市有名的仿古小巷。周圍被現代建築和公寓包圍,有些鬨中取靜的意思。
不過這個時候,哪怕用腳指頭想,蘇策也能想象到四合院外的街道有多熱鬨。
用川流不息的人群來形容準沒錯。
所以前一天晚上回家前,蘇策就買齊了食物,準備趁著這個“被迫在家”的機會,從裡到外打掃一新。
中途隔壁小二哈趁著陳老在書房忙碌的時候,時不時吧唧吧唧跑到蘇策的房間來。到了門口和她四目相接後,就“呼!”的又往回跑。一副“逗你玩兒~”的模樣。
至於佛蛛嘛……繼續被迫懸掛在屋頂上,默默檢討自己居然掙脫不開蛛絲。
一直忙到下午三點,蘇策才總算將屋內收拾一新,抬頭看了看還在氣呼呼中的佛蛛,笑了笑後出門,趁著現在有陽光,將長在四合院內的植物也稍做清理,將枯枝爛葉清理乾淨,再把去年收集的太陽花種子隨便一撒,就當完成了。
期間小二哈數次湊過來要“幫忙。”,都被蘇策給笑著抱開。
後來實在沒辦法抵擋它“試圖幫忙”的熱情,隻好找陳老拿了它的玩具之一:網球。
這才順利將搗蛋鬼給哄到一邊去。趴在走廊上,和網球搏鬥去了。
蘇策抽空看了幾眼,淡笑點頭。
嗯。戰況很激烈。
將所有的枯枝爛葉都收集到放在身邊的竹筐裡後,蘇策正打算撐著膝蓋站起身時,卻見花壇自由生長的一叢植物和它身邊的同伴不同。
周圍同伴都已經努力舒展枝葉,開始吸收養分,它卻小小的,卷縮在那兒,繼續處於昏睡當中。
——寶蓋草,又名“佛童”的一種植物。
凡眼看不見的小小圓形葉子上,有個胖呼呼,僅一個小指指節那般大的小童,側臥趴在自己的手上,睡得香甜。而在它身邊,是已經蘇醒,或無聲嬉鬨,或揉眼的小童。
蘇策伸手,虛點了點那個不願醒的生靈,笑著低聲,“春天啦,快醒醒。”
小童子將臉往自己的手背躲了躲,扮相後才睡眼朦朧的來回蹭了蹭,慢吞吞爬起來,一臉可愛。
蘇策見了,又點點盤腿做好的小生靈。
一邊的小二哈見了,叼著它的網球就噠噠噠的跑過來,挨著蘇策的腳,看看她,又扭頭看看麵前的野草。左右偏頭,肥嫩的小耳朵子在頭上吧唧吧唧。
似乎在好奇蘇策在看什麼。
啊~這是它經常一起玩兒的“好朋友呀~”
小二哈一張嘴,網球垂直掉落,頓時失寵的滾到一邊。而小二哈則扭著小屁股,打算撲向那叢生命力極強的寶蓋草。一起“玩兒”。
不過撲到一半就被蘇策捏住了後頸,在寶蓋草上幻化成小小佛童的無聲笑鬨中,點點小二哈的鼻子叮囑,“等人家再長大一點再胡鬨啊。”
說完手微彈,落在一邊的網球自己滾動了起來,頓時再次吸引二哈的注意力,在蘇策及時鬆手後,朝自己勢均力敵的對手蹦躂著撲過去了。
“小蘇啊。”
蘇策應聲回頭,就見陳老手上端著一紅布墊底的原木托盤,從他的書房走了出來,一麵招呼一麵站起身朝他走去。
才站起,就已經看見托盤裡黃符紅字的符紙,見陳老放在院子裡的石桌上後,繼續聽他說,“麻煩你幫我看著一下‘小陳’,可彆讓它來把我這些東西給禍害了。”
彆看現在小二哈跑起來的時候,還有些歪歪斜斜,但是人家拆遷辦這個技能,是天生的好嘛。
之前就因為沒看住,被這個小壞壞給撕壞了好幾張符紙。讓陳老很是頭疼。
這些東西明天就得用,可不能再被小陳給禍害了。
恰好蘇策在,讓她幫忙盯著一點兒。
“好,沒問題陳老。”蘇策笑著點頭,“我把它帶到我屋裡去玩兒,等你弄好了再放它出來。”
“那就麻煩你啦小蘇。”陳老笑著道謝,寒暄了兩句後趕緊返回書房,趁著現在狀態好,將剩餘的符紙一鼓作氣畫出來。
蘇策等他回書房後,這才彎腰抱起,早在他兩交談時,就叼著網球跑過來的小二哈,低頭衝它笑,“走,跟我回屋補劇去。”
她在修真界待了近三千年,早就把好多連續劇給忘了,現在正慢慢補,追劇中呢。
說完抱著小二哈就打算轉身往屋裡走的蘇策,眼淡淡掃過放在托盤裡,吸收靈氣的符紙。腳下微頓後,看著符紙某處沉吟,右手手心朝下,虛拂而過後,才繼續抱著小二哈往屋子裡走。
而放在托盤裡的符紙,紙邊微微隨風掀起,發出輕微的響動,卻似有什麼東西無形壓著,讓符紙沒有隨風吹散到地麵。
如果此時有人近觀,會發現紅筆畫的諱令處,略有改動,一道金粉至符紙上緩緩旋轉而起,又於空中四散,降落在符紙周圍。
星星點點的融進符紙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