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我就可以像你師姐給我喂雞湯一樣，給你灌雞湯。
來來來，我已經準備好思路怎麼說這個關於玻璃杯的雞湯了。
“……”斂霄默默斜睨他，再一次覺得大師姐的朋友好像就沒什麼正常的。
“來嘛，說嘛。”顧意元期待。
“也沒什麼好說的，我就是覺得是他造成的這一切。”斂霄無所謂的聳聳肩，“其實就算不是，單憑他搶我東西，害我這點就足夠了。”
“嗯，沒錯。”顧意元聽了點頭，隨即有些困難的皺眉。
少年你的理由這麼充分，讓我這個雞湯有點不好往你嘴裡灌啊……
而斂霄正扭頭看著他，一副“待我細細聽你瞎扯”的表情。
“這個嘛……”顧意元想了想，硬著頭皮往下說，將自己手上的玻璃杯遞到斂霄手上說，“你把它用力扔在地上。”
斂霄聽了，手一鬆就讓玻璃杯自由落地，砸在地上頓時變成好幾瓣的碎玻璃，繼續扭頭看向顧意元。
“你看。杯子落在地上摔碎了。”顧意元一副人生導師的架勢，和斂霄小少年談心，“它還能變成原來的模樣嗎？這就像你的遭遇，其實實實實……？？！”
隻見顧意元才說完“它還能變成原來的模樣嗎？”時，斂霄一低頭，手微動碎在地上的玻璃杯已如鏡頭倒放一樣，瞬間回攏，恢複成完好如初的模樣後隨著斂霄手微勾，安穩落於他的手中。
七八歲的小男孩兒抬頭看向顧意元，“變回來了。”
“……”顧意元目瞪口呆。
“然後呢？”斂霄繼續瞅著顧意元問。
然後？然後什麼呀大佬。你們這種境界的怎麼可能需要我等凡人才會需要的雞湯呀！
人生導師顧意元臉上瞬間堆滿“嘿嘿嘿……”的表情，蒼蠅搓手式的衝斂霄笑得諂媚，“大佬，我這裡有個出了裝了12G的U盤，出了點兒小毛病。您看您能不能……嘿嘿嘿……”
諂媚。
相當諂媚。
蘇策在一邊看到這裡，不由啞然失笑，這才微移開眼繼續坐在師尊旁邊，聽宋九和他們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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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休息了一會兒後，門口傳來敲門聲，影蕭疏起身去開門，接著就帶著道宗曾經的老鄰居，殷玄的好朋友清斂掌門，以及另外兩名門下弟子回來。
和殷玄四目相接時滿是驚喜，不過驚喜一閃而過，隨即就是傲嬌的一哼，衝殷玄說，“我就知道，禍害遺千年，你一定不會有事的。”
當初在修真界時，要不是殷玄助他一臂之力，也許玄清宗早就不複存在了也說不定。
“是呀，所以你我才安然無事啊。”殷玄笑著和好友玩笑。
清斂掌門的突然出現，除了殷玄很高興外，最開心的就屬雲豹了。
看見影蕭疏帶進門的居然是清斂掌門，頓時從窗欞上跳下來，在空中幻化成原本的大小後，搖頭晃腦，蹦躂蹦躂的就到了清斂掌門身邊。
啊啊啊啊！好鄰居你來啦？！你給毛毛帶好吃的食物沒？！哇~~你和你門下弟子身上，有好好吃的味道啊……
雲豹圍著清斂掌門和其門下弟子打轉，像大貓咪一樣眯著眼蹭著他們。一副可愛大毛毛的樣子，讓人見了都忍不住想要抓住它狠狠的擼一把。
可惜。身上沾了些許門下靈獸氣味的玄清宗門人，早就太熟悉這個老是到自己宗門偷吃靈獸的壞家夥了。
所以哪怕它現在再可愛……
……他們也能忍住堅決不摸的！
嗯。堅定！
等簡單敘舊後，清斂掌門坐下，並接過蘇策送上來的茶後喝了一口，放在桌上看向殷玄做了個手掌向下，微壓的動作。以表示有話要說，“我這次來是想告訴你們關於《白龍嘯九霄》的事的。”
《白龍嘯九霄》就是顧意元寫的那本關於修真界的書。
聽了清斂掌門的話，不管是暖淩霜和顧意元，都圍了過來。
清斂掌門環視眾人，緩緩開口，“我知道這麼辨彆那是是真實存在的，那些又是顧意元創造的人物了。”
原來當清斂掌門將書拿回去後，無意中發現書中的內容門下弟子有些可以看見，有些看卻是白紙一片，什麼都沒有。
細細思索後就知道這中間的因果關係。為了印證他心中所想，這次清斂掌門帶來的兩名門下弟子，分彆就是能看見和看不見的。
“如何印證？”榮華問。
“這點……可能弟子知道一些。”不等還在沉吟，明顯不太確定自己心中想法是否正確的清斂掌門開口，蘇策已率先一步笑著回答。在眾人朝她看來後，伸手指向顧意元，“讓他們各打他一掌就行了。”
“老大？？！”顧意元聽了簡直不是要方能形容的了。
他是很方很方啊！
“小策和我的想法不謀而合。”清斂掌門讚許的看向蘇策，輕輕點頭。
“……？！”不是，你們這些大佬，可以先問問我這個本人的意願嗎？！
顧意元方方的站在那兒，等待被大佬們安排。
“放心，有我在呢。”也許是看顧意元太可憐，蘇策衝他安撫一笑。
惹得顧意元瞬間感動得眼淚汪汪。
可惜這股感動隻維持了一秒——
“我保證不讓他們打死你。”蘇策繼續說完下半句。
“……”聽你這樣說我更慌了。
顧意元：……〒▽〒
然後被大家安排得明明白白的顧意元，被迫接受了這個實驗。
第一名弟子運氣擊向顧意元時，掌勁剛到他麵門前就如遇見了無形的屏障，儘數被擋下不說，還瞬間化去掌勁，消散於天地。
這一變化讓顧意元忍不住“咦？”了一聲，低頭看看自己的雙手，竟然憑空生出“自己不會是擁有強大力量的男主角吧？”
也許是臉上表情太過明顯，惹得蘇策在看他一眼後，不得不笑著出現提醒他，“留意。”
“哦哦哦。”顧意元聽了自家老大的話，趕緊重新站好，抬頭挺胸迎接第二名弟子。
一秒鐘後，對顧意元來說非常厲害的掌勁就朝他襲來，瞬間將他剛才的妄想打得連渣渣都不剩。
好在在第二名弟子即將打傷他時，蘇策就已出手化去了威力，隻留一股勁風吹到顧意元臉上。
差點傷人的玄清宗弟子一愣，隨即收勢衝顧意元致歉，“抱歉，我已經將力道控製在最小了。”
“沒關係……”我知道是我自己太渣……
保住一命的顧意元含淚。
殷玄等人見了緩緩點頭，“看樣子確實如此。”
“沒錯。”清斂掌門接口。
暖淩霜這時在旁邊像個小迷妹一樣的挽住蘇策的手臂，甜滋滋的靠在她的肩膀上開始吹大師姐，“哇~~大師姐連這個都知道！”
不虧是我大師姐！
驕傲！
很驕傲！
暖淩霜：\\(@￣︶￣@)/
蘇策聽了，笑著拍拍暖淩霜的頭。
倒是榮緲裳看向自己到處浪的大徒弟，好奇詢問，“你是從哪兒得知這點的？”
清斂掌門能想到這一點不奇怪，畢竟在來之前他肯定就已經經過了諸多思考，這次得出結論。可蘇策能在第一時間給出方法，這就顯得奇怪了些。
“哦……這個啊。”蘇策摸了摸鼻子，笑著打哈哈，“以前機緣巧合遇見過類似的事……”
奇緣巧合的一部分——九爺。
站在旁邊跟個毫無關係的路人甲一樣。
“這樣到是方便分辨了。”榮華說的是以後要是再遇見修真界的其他人的事。
“那分辨了又如何呢？”顧意元好奇問。
“如何我倒是不知道，但是兄弟，我可以肯定你是個有福氣的了。”封莫染將手靠在顧意元肩膀上，吊兒郎當的說。
“怎麼說。”顧意元問。
“開動一下你作為作者的想象力。”封莫染臉上帶著“你怎麼突然變笨了？”的表情看著顧意元，“你現在對於部分人來說，就相當於是他們的創造者。誰又能、或敢傷害自己的創造者呢？”
封莫染這樣一說，顧意元瞬間明白。
這就類似於吸血鬼之間的等級壓製。初代創造了二代，那麼二代無論多麼強大，或者他又發展了其餘的血族，都沒有辦法傷害到初代。
當然如果你真的對創造自己的人造成了傷害，先不說未知的結果，但反噬是絕對有的。
這點完全可以用“逆天”來形容。
“所以……我才說你厲害了呀。”封莫染繼續對顧意元說，語帶調侃，“你的書不僅僅要火遍人界，看樣子也要火遍修真界了。”
頓了頓後，最近很窮正打算奮發圖強努力賺錢的封莫染像是突然想到什麼似的開口，“不若我們來談談你的書再次出版的合作事宜？”
畢竟現在你又在無形中增加了很多隱形客戶嘛~
所以……要一起來賺小錢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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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都，某化妝間內，節目組眾人正在為了今天晚上的節目進行著彩排。
人來人往中誰也沒發覺角落裡站了三個學生打扮的小姑娘。
除了麵色白了一些似乎也和尋常人沒什麼區彆。隻是無論是誰，在從她們身邊經過的時候都看都不看一眼，就像……原本就看不見她們一樣。
【奇怪，沒見到人啊。】波波頭朝門口又張望了幾眼後，扭頭對身邊的另外兩名同伴說。
【再等等，估計是路上堵車，我剛才聽那個化妝的姐姐和負責服裝的姐姐聊天時說了，耀耀一定會來的。】紮馬尾辮的女生接口，興致勃勃且握拳做勇敢狀，【我們一定要保護耀耀！】
【嗯！】馬尾辮的話，讓波波頭頓時響應。
倒是站在旁邊帶眼鏡的同伴臉上有些猶豫，【你們不覺得我們出來太久了嗎？回去後一定會被班長罵的，而且萬一被鬼差知道了可怎麼辦？到時候會罰我們的。】
【放心吧，你忘記我讓同樣住在墓園的一個叔叔幫忙帶過話了嗎？】馬尾辮，同時就是學習委員的女孩對眼鏡女孩說，【班長會幫我們保密的，再說鬼差才沒有那麼閒，天天到墓園去點名呢。我們隻要小心點彆被駐紮帝都的鬼差發現就好了。】
【那……我們什麼時候回去啊？】畢竟死的時候隻有十四五歲，哪怕做了近二十年的鬼，可也一直是地縛靈被禁錮在原處的狀態，膽子小些也屬正常。
而且眼鏡女孩生前就是個及乖的乖乖女。
標準的“在家聽爸媽的話，在學校聽老師的話” 。
【隻要確定耀耀沒有危險了，我們就回去。很快的，彆擔心啊？】學習委員安撫同伴。
【那……好吧。】眼鏡女孩其實也很喜歡她們口中的流量明星耀耀，但是又擔心被罵，所以難免心中忐忑。
就在學習委員安撫眼鏡女孩的時候，站在學習委員左手邊時刻觀察門外動向的波波頭激動的挽著學習委員的手臂，蹦跳，【來了來了！耀耀來了！】
頓時將另外兩名同伴的注意力引開，齊齊朝門口處看去。
眼睛亮亮的，充滿期待。
而同樣騷動起來的還有化妝間的眾人，原本就在化妝間裡快步行走，匆忙忙碌中的工作人員聽見同伴的吆喝“來了！來了！速度速度！”後，更像是按了快進鍵加快手上動作，有些人乾脆直接跑了起來。
看到眼前這忙碌的景象是因為自己的愛豆產生的，三個小姑娘一方麵覺得震撼的同時，又有種與有榮焉的感動。
【好奇怪，我居然有點想哭。】眼鏡女孩說。
她的話一出口，原本站在另一邊的波波頭也伸手扇著眼睛，微微跺腳，【哎呀都怪你，聽你這樣一說我好像也想哭了。】
正說著時，化妝間的人已經陸續退了出去，頓時讓剛才還顯得有些擁擠的化妝間，變得空蕩蕩的，顯得很大。
而一群人正朝這個方向前來的腳步聲逐漸靠近，然後在三個女學生鬼屏住呼吸的期待中，被粉絲們愛稱為耀耀的流量小生，在經紀人、助理以及其他隨行人員的簇擁下走了進來。
臉上沒什麼表示，甚至顯得有些不耐。眼掃過化妝間後有些嫌棄，然後才隨便走到某張椅子下坐下，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微撥了下頭發。
他的禦用化妝師則將自己帶來的工具逐一擺放出來，並讓耀耀微微側首，她幫他畫一下眼線，並將臉上的妝容給補一補。
【……奇怪。】剛剛還很激動，現在卻過於冷靜的三個小女鬼，直直看著那名流量小生，有些疑惑的開口，【……我怎麼覺得他看上去又沒那麼好看了呢？】
【我也……】眼鏡女孩舉手附和。
【哎呀可能是太累所以有點憔悴嘛。】學習委員打斷兩人，繼續補充，【而且也許是因為這裡燈光太暗呀，彆這麼膚淺，我們是因為喜歡他的歌，之後才是他……的臉的呀。】
【……】是這樣嗎？
波波頭和眼鏡齊齊看向學習委員。默默。
可是在C市的時候，你明明隻興奮的喊過【啊啊啊！耀耀好帥！】，從來沒說過他唱歌好聽呀？你莫不是在驢我們？
學習委員？
受到質疑的學習委員假裝咳嗽一聲，然後微調正了一下臉上的表情後，繼續一本正經的看向同伴，開口說到，【算了不要管這些小事了，我們快看看上次見的那個女鬼在不在吧。】
這才是她們此行的目的。
之前在C市的演唱會時，她們就在流量小生正在台上唱跳時，無意中瞄到舞台較暗的地方站了一個披頭散發的紅衣女人，正冷冷的盯著她們家愛豆。
所以才有了一路跟隨的保護行動。
波波頭和眼鏡女孩聽了學習委員的話，跟著張望了一下後回答，【沒見到人。】
【會不會是沒跟來啊？】
【那……我們分頭找一下？】學習委員想了想對同伴說。
見同伴點頭後三鬼瞬間消失在原地，分彆去各處找尋了。
而此時耀耀也不耐煩的伸手揮開化妝師的手，衝圍著他的眾人開口，“我想一個人待會兒，你們先出去吧。”
經紀人聽了，看了眼助理等人後點頭，臨走前朝化妝間的各處不著痕跡的看了一眼後，這才湊到流量小生耳邊小聲，“這裡是彆人的化妝間，你小心有偷拍以及可能出現的整蠱小節目。”
這個節目組向來有在化妝間整蠱嘉賓的傳統。
萬一這次也有呢？
提前告知一聲避免旗下藝人以為四處無人，說了或做了什麼不太有利於自己形象的事就不好了。
流量小生一聽，愣了一下後立刻反應過來，他看著麵前的鏡子，努力不讓自己的眼睛朝化妝間四周亂飄後，才默不作聲的衝經紀人點點頭表示知道，而這時旁邊助理很及時的遞上來劇本。流量小生接過並道謝，在眾人出去後作出“為了下部劇正努力琢磨角色，並背台詞”的模樣。
就在此時。
帶了些空靈的水滴聲，隱約傳來。
來了，整蠱節目。
流量小生心中得意，卻裝出什麼都沒聽到的樣子，繼續作出認真練習的模樣。
一抹若隱若現的身影慢慢出現，從虛影變成實物後，才讓人清是一垂著頭看不清樣貌的紅衣女人，長發披散站在一排衣服後，靜默。
血一滴滴從她兩|腿|之間慢慢滴落。
滴。答。
滴。
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