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雲豹在旁邊，左右偏頭，毛茸茸的肥耳朵在頭上微微抖動，一副無所謂。
毛毛沒有這種想法，毛毛隻覺得它沒有二兩肉。
吃進嘴裡什麼味兒都還沒嘗到，就是一嘴鳥毛！
沒有蛋蛋好吃！
當然正在感慨的三人組暫時沒人理它。
“也許這就是人吧？”蘇策笑著說，“善良又殘忍。”
……打攪一下，其實我是鳳凰……
火鳳凰拍動了一下小翅膀。
“所以說我們……”萬殊少君繼續和師弟師妹探索著關於人性的問題。
那個……喂，其實我是……算了。
火鳳凰泄氣。
萬殊少君終於察覺到想說什麼的火鳳凰，和善的看向它，“咦？小紅鳥好像有話想說？”
鳳凰？
麵無表情的鳳凰拍打了一下翅膀，發出聲音：【……嘰。】
“嗯。小紅鳥真乖。”蘇策摸摸鳳凰的小腦袋。讚許點頭。
【……】
你旁邊坐個滿臉都寫著“我不吃，就看看”的凶獸時，你也會乖的。
才點點兒大的鳳凰默默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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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回到道宗的萬殊少君給小師弟將故事。
“聽說你這幾天睡不好啊，那大師姐給你講故事吧。”蘇策將被子給斂霄掖了掖被子。
“嗯。”斂霄很乖的躺在被子裡應聲，想了想回答，“其實我就是還不太習慣睡床，再習慣習慣就好了。”
蘇策撿到他時，是在一間破廟裡，打聽後才知道養他的老人去世了，他又不肯和彆人走，就這樣睡在破廟裡。
像一隻沒了家的瘦弱小狗。
然後蘇策就撿了個小師弟回來。
“好。我們慢慢適應。”蘇策點點頭，笑著說，“那……今天我給你講個……小美人魚的故事吧？”
頓了頓後蘇策徐徐道來，暖淩霜小時候她也是這樣哄的，相當管用。
剛講完，斂霄便皺著眉頭，一副不明白的模樣，“我不明白。”
“你說。”蘇策笑眯眯。
“那個公子是怎麼活的？美人魚就是鮫人吧？我記得好像他們很難修煉出內丹的，而且內丹那麼珍貴的東西給第一次見麵的人好像不好吧？”
“……”蘇策眨眨眼。
她該怎麼跟一個小朋友說，這是因為愛？
或者……顏狗的愛？
“而且最後還要殺他才能救自己，為什麼要那麼麻煩？將內丹取出來就好了呀，為什麼要用刀？為什麼沒有內丹會死？”
“……”突然感到無法交流的大師姐。
沒關係。這個故事可能有點問題，換個白雪公主好了。
“她為什麼會吃一個陌生人的東西？而且為什麼那個公子能救醒她，其他人不可以嗎？還有普通人也有內丹嗎？”
“……”她該怎麼說這也是因為愛……
換小紅帽好了。
——“為什麼狼能找到外婆住的地方？他有地址嗎？上次我去暖師姐那裡，路上三位師兄師姐給我指路我才勉強找到的，為什麼他能馬上找到？還有小紅帽為什麼沒有發現？她的眼睛不好嗎？瞎了嗎？”
“……”突然覺得出現代溝是怎麼一回事？？
蘇策在斂霄繼續十萬個為什麼的時候笑著拍手，“好了，今天的聊天也順利的結束了。”
“哦……”突然意猶未儘的斂霄乖乖聽話。
並在蘇策幫他再掖好被子後，充滿期待的開口，“大師姐，明天我們還講故事嗎？”
大師姐默默，想了想後回答，“明天大師姐給你找個特彆會講故事的人的來。”
“好！”
第二天。夜。
長恩坐在斂霄床邊，麵對斂霄充滿期待的大眼睛。想了想後開口，“不如，我給你講個書生和小姐的故事吧？”
“嗯！”
然後。
一隻沒有故事的妖怪，點亮了編故事寫話本的技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