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第 46 章(1 / 2)

帶著嫁妝穿六零 西涼喵 19600 字 8個月前

醃臘肉林玉早就做熟了,帶著幾個孩子一下午就把活兒乾完了。

“先放著,過兩天翻個麵,再醃製幾天,就可以拿出來晾乾。”

陳靜一邊洗手一邊說,“我家裡還沒買肉,晚上回去我跟我媽說,趕緊準備著。”

張欽羨慕穆清,“會打獵就是好,你家從來不缺野雞野兔子吃。”

穆清挑眉,“誰叫你不好好練習。”

張欽一臉悲憤,“這是我練習就能成的嗎?”

陳靜和沈園哈哈大笑起來。

霍容時笑著跟穆清說,“過幾天要晾的時候,這些臘肉最好放在後院。掛在閣樓上叫其他人看到了也不好。”

沈園連忙點頭,“霍容時說的對,還是低調點好。”

穆清笑道,“我們會小心。”

時間不早了,張欽他們回家,穆清送他們出去,順手把門關上。

“媽,我爸這次出去這麼久不回來,過年前咱們能回穆家村嗎?”

“應該能吧,上次你爸回來還說,已經跟領導打招呼了,等他完成任務回來,咱們就回老家。”

穆清想起容爺爺,“這都快過年了,不知道容爺爺現在怎麼樣了。”

“放心,容家家底厚,就算出國也能過好日子。”

“嗯。”

此時,穆繼東帶著人剛越過一條河,偵察員跑回來,“連長,咱們找到他們在山裡的老窩了。”

朱傑麵露喜色,“咱們這一波乾掉他們,肯定要安穩好長時間了。”

穆繼東不這樣認為,“咱們打掉這一個,他們肯定會建下一個,不過朱傑說的對,咱們至少能安穩過年了。”

“他們有多少人?”

“估摸著也就兩百多人吧,比咱們連人多,要不要再等等,去叫人來。”

“這個時候也不好叫人,我看不如等天黑,咱們好好乾一波。”

“我看行!”

“偵察員盯著,其他人後撤兩公裡,吃飯休息做好準備。”

大家都休息,穆繼東休息不了,他跟著偵察員去看地形,爭取用最小的代價取得勝利。

穆繼東看上了一棵大樹,偵察員搖搖頭,“連長,去不了,你仔細看,樹上麵有人。”

此刻天已經快黑了,看不太清,穆繼東皺眉,“他居高臨下,咱們進去他不就發現了?要先把他打下來。”

“嘿嘿,連長,這就要看你了。”

穆繼東微微一笑,望著那棵樹,“等半夜的時候再說。”

快過年了,媳婦兒和閨女還在家等著他,他要趕緊完成任務回家去。

穆清晚上沒什麼睡意,靠著枕頭看醫書。

劉大夫跟她說要好好學醫,定南叔叔和蔣涵阿姨也寫信給她,跟她說學醫大有前途。這些日子,除了補數學課,她有空的時候都會把醫書拿出來看一看。

沒有老師手把手地教導,穆清也學不會看診,隻不過是又背了幾本醫書,知道些藥方。

“清清,彆看書,快睡了。”林玉檢查門窗,見閨女屋裡還亮著光,敲了敲門。

“哦,我這就睡了。”

學校的好多老師被帶去學習了,學生們都在家放假,第二天就算早早起床也不用去學校。

早上汪露阿姨來了,她家今天要定一鍋養生湯。

“天氣越來越冷了,該好好補一補。”

穆清打量汪露阿姨的臉色,看著還行,不過確實不像秋天的時候氣色那樣好。

林玉關心道,“這兩天身體不好?”

汪輕笑一聲,“去年冬天,一個月有半個月,我不是在吃藥就是在臥床,今年比去年好太多了。我昨晚上受了涼,咳嗽了兩聲,不想吃藥,就想喝碗養生湯。”

“那可不行,養生湯不能代替藥。”

汪露挽著林玉的胳膊,“哎喲,你放心,我自己的身體我還不知道?還沒到吃藥的程度。”

兩人邊說邊往後院走,過了會兒,兩人提著竹籃出來。

“清清呀,我跟你汪露阿姨出去買點東西,你自己在家玩兒。”

汪露說,“張欽早上去找霍容時,回來說霍老爺子身子也不好,聽說是膝蓋不舒服,在家養病。你今天彆去霍家,無聊的話去找張欽玩兒。”

“膝蓋不舒服,是不是風濕關節痛?”

“應該是吧,南方人嘛,老了多少有點這個毛病。”

穆清想了一下,“媽,今天要熬湯,順便給霍老師熬一鍋暖身湯吧。”

“暖身湯是什麼?”汪露笑道,“我還是第一次聽到。”

林玉拍拍她的手,“暖身湯適合風濕關節痛的人喝,你現在用不著。”

林玉轉身對閨女說,“我一會兒一起把藥材買回來,你彆操心。”

“嗯。”

娘親走了,穆清抱著進寶玩了會兒,轉身去書房練字。

今天早上霧氣大,等到十一二點鐘,太陽出來,刺破迷霧,霧氣一點點消散在天地間,世界又亮堂起來。

這會兒,穆清已經寫了厚厚一摞字了。

她放下筆,靠著椅子休息,聽到汪露阿姨說話的聲音越來越近。

養生湯和暖身湯已經熬好了,汪露阿姨要回去了。

林玉端著暖身湯跟她一起去軍區大院,過了半個小時才回來。

林玉笑著說,“霍老爺子身體有些不舒服,霍老太太身子挺好,我送暖身湯過去,她高興得很,拉著我說了好一會兒話,還親自送我出門。”

穆清嘴角微微翹起,“霍奶奶性子很好。”

“那可不,比你婆婆性子好。”

母女倆都笑了起來。

林玉笑著說,“你婆婆那個人,嘴硬心軟,說話刺人的很,不過習慣了也還好。”

“好在呀,我生了你這個大寶貝,咱們家早早就搬出來,單獨過日子,這些年,我過的很暢快。”

穆清笑著望著娘親,這輩子娘親真的過得好。上輩子的娘親,縱使笑的時候臉上都帶著愁苦,從她懂事開始,就沒有見過娘親這樣暢快地笑過。

老天爺對她們母女真不薄!

學校那邊不上課,霍老師那裡也不補課,穆清整日在家閒著,她就陪娘親說說話,有時候和張欽、沈園他們玩一會兒。

偶爾也跟霍容時上山打獵。

這天,劉大夫來家裡找她,“聽說你們停課了?”“嗯,停了好多天了。”

“那你這段時間乾什麼?”

“寫字、畫畫、下棋,和朋友玩兒。”

劉大夫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你就沒想起看看醫書?”

穆清雙手攤開,“我手裡有的醫書都看完了。”

“都背下來了?”

“那當然了。”

劉大夫背著手在院子轉了兩圈,“這樣,你要是閒著沒事兒乾,去醫院給我打下手。”

“我能乾什麼?”

“我叫你乾什麼你就乾什麼。”

劉大夫知道她的強處,對藥方熟悉,對藥材熟悉,就是不會看診嘛。把小丫頭帶去給他寫藥方也還行。

穆清也想去看看他平日裡怎麼給人看病,就跟著去了。

“師傅,你帶個小丫頭來上班乾什麼?”

劉大夫的弟子,也是他的堂侄劉海波,見他師傅叫一個小丫頭坐在他的位置上,他一副摸不著頭腦的樣子。

“這幾天,穆清來我這兒當學徒,寫藥方的工作交給她。”

“她寫藥方,我乾什麼?”

劉大夫瞪了一眼蠢呼呼的弟子,“自己找活兒乾!難道我不給你安排,你就沒事情做?”

大清早的挨了頓罵,劉海波鬱悶得很。

穆清乖乖地坐在劉大夫旁邊,整理了一下桌上的紙張和鋼筆。

進來病人了,劉大夫叫人坐下。

穆清打量病人的臉色,看著皮膚有些暗沉,不太精神,其他的她看不出。

“大夫,您幫我看看,我也說不出有什麼毛病,就是感覺身上不得勁兒,晚上有些睡不著覺。”

劉大夫把脈之後,先叫劉海波過來把脈,然後叫穆清把脈。

“有什麼發現?”

劉海波呼啦啦說了一大堆猜測的病症,輪到穆清,穆清隻能說,“脈搏跳的比較慢?”

“所以這是什麼病?”病人沒聽明白。

劉海波,“你這個就是虛火上升引出來毛病。”

劉大夫生氣,“望聞問切你望清楚了嗎?問清楚了?把個脈就能給人下決斷,我都不敢鐵口直斷,你倒是比我能!”

劉海波結結巴巴道,“師傅,您彆生氣,他的脈就是這樣的嘛。”

劉大夫扭頭對穆清說,“脈學,說白了隻能做個參考,不能起決定性的意義。問診問診,問仔細最重要,脈象做參考。病人哪裡不舒服,一定要問清楚,這樣病根就能了解大半,摸脈再摸個大概,你知道大概是哪裡不好,兩相吻合才能確診。”

劉大夫轉頭罵徒弟,“劉海波,我告訴你幾次了,有時症用時藥,而不是有時脈用時藥!你個豬腦袋,記哪兒去了?”

劉海波默默低下了頭。

其實劉海波診斷沒有錯,不過他的態度不對,小病能看對,萬一碰上大病或者稀奇古怪的病症,像他這樣看病遲早要出問題。

穆清看了劉海波一眼,多謝他用實際行動做例子,告訴她脈學的意義。

不過,把脈真的隻能做個參考嗎?穆清記得,她以前見過的宮廷禦醫給後院婦人看病,有些婦人病難以啟齒,禦醫把脈後直接開方子,一句都不會多問。

“我不知道有沒有那樣厲害的大夫,至少現在,我認識的大夫裡麵,就沒有隻憑借把脈就能給人斷症的大夫。”

劉大夫解釋,“我為什麼說脈隻能做參考,因為脈象也有可能是錯的,如果隻看脈象,會讓你下錯誤的診斷。”

“我跟你說說脈象和症狀不吻合的情況。比如說,我曾經看過的一個病人,重病將死之人的脈象應該是正氣衰弱幾乎沒有了,病氣盛的快要命了,脈象應該是跟石頭一樣有勁兒,很硬。”

“結果呢,他的脈很弱,沒有勁兒,這說明他正氣虛弱邪氣也不盛,這不是說明他沒事兒嗎?這個脈明顯是錯的。”

穆清點點頭,她記下了。她不可能成為禦醫那樣厲害的高手,懸絲診脈這輩子彆想了,還是劉大夫說的經驗更加靠譜實用。

來看病的小夥有些緊張,“我這個,我這個是什麼絕症?”

穆清抿嘴笑,劉大夫連忙道,“你的就是普通的病,我給你開個方子,拿兩服藥吃吃就能好。”

“哦哦,謝謝大夫。”

劉大夫看了穆清一眼,“我念,你寫。”

“是。”

穆清寫好藥方交給小夥兒,小夥兒拿著藥方去取藥。

負責拿藥的小護士哎了聲,藥房的眾人看向她,“怎麼了?”

“這個字跡不像是劉海波寫的,也不像是劉大夫寫的。”

旁邊湊過來一個腦袋,“確實不是,他們師徒都寫不出這麼好看的字。”

“小夥子,這個藥方誰寫的?”

“一個小姑娘。”

小姑娘,他們醫院什麼時候來小姑娘了?劉大夫又帶新弟子了?

中午休息的時候,中藥房的人去門診看熱鬨,還真是個小姑娘。

穿著一身藍白碎花小棉襖,耳後一對整齊的小辮子,一張嫩臉白白淨淨的,眼睛看人的時候,像是一汪湖水般清澈。

嘖嘖,這小姑娘長的真標致。

“劉大夫,這是你收的弟子?”

“不是,小姑娘這幾天不上課,我叫她過來跟我學學。”

穆清笑著跟大家打招呼,“哥哥姐姐們好,我叫穆清。”

一個禿頭的青年興高采烈,“哎喲,可真會說話。”

旁邊的人都笑了起來,“小姑娘客氣,你還當真了,人家叫你一聲哥哥你好意思應下?”

“這是誰家的姑娘?”

劉大夫笑道,“解毒藥方知道嗎?”

“那肯定知道,二師五團的穆繼東穆連長上交的。”

劉大夫指著穆清,“這是穆連長的閨女,方子都是她給的。”

大家都驚呆了,這怎麼可能?

劉大夫輕哼一聲,揚起下巴,“這世上呀,咱們這樣的普通人是絕大多數,不過偶爾也有幾個天才出現,就看有沒有運氣碰到了。”

從小到大被誇了不少,穆清一點都不會不好意思,她笑了笑,對劉大夫說,“我先回家了,我回去晚了我媽要來找我了。”

“回吧,下午就不用過來了,你明天上午再來。”

“好,謝謝您。”

穆清走後,劉大夫也走了。

和劉海波關係好的人,攀著他肩膀,“兄弟,你師傅說的是真的?”

劉海波歎氣,“我師父說話做事一板一眼的,你們什麼時候見他說過瞎話?”

“我看也不可能是瞎話,當初為了解毒藥方,你師傅和後勤部長親自去談的,後勤部長也知道。”

“真是牛啊!要說出身,我記得有人說過,穆連長是鄉下人吧,能生出這麼聰明的姑娘?”

“天才嘛,不能用一般的眼光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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