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紮就不紮。
季明暖在陸言深的目光下裝死般躺回了床上,“我累,想再睡一會兒。”
而且,她還想再看看網上的人是怎麼說她的,陸言深在她不方便看。
季明暖眼睛張開一條小小的縫,看向門口的陸言深。
陸言深餘光睇了一眼裝睡的季明暖,隻見她手臂有一片裸丨露出來的紫黑色,神情清淡,沒有接話。
是怕抽血了?
還是……
心虛了?
兩人就那麼安靜地一個躺著一個站著,陸言深既沒有離開,也沒有說話。
季明暖偷看了幾次,對方依然還在房間裡。
裝睡無果,她幽幽道:“你沒有去上班?”
“今天周末。”
所以……陸總今天一天都會在家?那還睡個屁啊!
娛樂圈演技派季小暖瞬間被KO,自尊心受到了一萬點打擊。
看季明暖也不裝睡了,陸言深淡淡道:“既然你這麼累,那我讓管家把早餐拿上來給你。”
這語氣,是嘲諷她還是真的體貼她?
季明暖隨即睜開了眼睛,揚高聲量道:“不用!我自己下樓去吃。”
原來不是讓她去抽血啊。
陸言深餘光看到季明暖有點泛紅的麵頰,心底微微一顫。
季明偷瞄了一下陸言深的表情,對方跟平時沒什麼區彆,依然是那個高高在上不苟言笑的霸道總裁陸言深。
可是想到網上的緋聞,她還是覺得不安,不知道陸總會不會也跟著誤會,他會怎麼想?陸言深會不會以為她真的要在他的頭上種草原?
季明暖在這一刻也不敢貿然提起,隻能寬慰自己,陸總這麼忙,肯定不會看這些小道新聞的。
也許是過於安靜的環境給她莫名的壓力,她想緩和緩和一下氣氛,便問:“今天吃什麼早餐?”
“不知道。”
“……”
話題終止。
季明暖餘光看到陸總依然站在原地,半腳都沒移開過。她便慢悠悠地揚開了被子,又慢悠悠地下了地,想用行動告訴陸總,他在這裡盯著,讓她十分的不自在,請您有多遠走多遠。
可是陸總卻有一種天賦,總是神奇地曲解彆人的肢體語言。
隻見陸言深突然朝著床邊走來,“這麼累,要不要叫阿姨上來扶你?”
“……”
季明暖可以確定了,陸言深就是在嘲諷她!
可是,為什麼要突然嘲諷她?他們以前明明那麼的相敬如賓,舉案齊眉!
是發生了什麼事情讓陸氏深深變得這麼不近人情了?
季明暖閃過一個不好的念頭,是了,陸總肯定是受網上那些破事影響了!
一想到網上那些破事,她覺得自己就是累啊,心累!
再想到陸言深剛才的嘲諷,她決定先發製人。
季明暖扯著被子,咬牙切齒道:“最好啦,我都要累死了!”
反正你不要在這裡就好了,誰來都可以。
隻見陸言深慢條斯理解開衣扣,脫下外套,緊接著身體朝前半傾,在迅雷不及掩耳一把把她從床上抱了起來。
季明暖在身體懸空的一刹那,腦袋嗡嗡嗡作響,甚至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陸總就抱著她朝洗手間走去。
季明暖厲聲製止道:“啊……放我下來!”
倏然,季明暖餘光看到了陸爺爺和陸真真在門外愣愣地看著他倆。
“那個爺爺……我們是不是上來得不是時候?”陸真真問。
陸爺爺什麼風浪沒見過?
不過,他確實是沒見過陸言深跟哪個女人這麼親密。
爺爺道:“我們到樓下等吧。”
季明暖揪著陸言深的衣衫道:“陸言深,你放我下來!”季明暖一著急,連名帶姓叫了對方。
季明暖掙紮了一下,“真真和爺爺在門口!”
陸言深也沒回頭看,三五秒便把季明暖抱進了洗手間,“先洗漱。”
洗手間這麼近的嗎?為什麼平時她要走好十幾步路?
“這麼累,要替你擠牙膏嗎?”陸言深一邊把她放下,一邊問。
這個坎,看來是翻不過去了。
季明暖不敢透過鏡子睇他,心虛道:“不用。”
平時她覺得這個洗手間大得有點空曠,可是現在兩人站在這裡,卻瞬間覺得這洗手間怎麼站兩個人都要讓人窒息了?
陸言深身上那股清冽的冷杉味又再纏繞著她,季明暖隨手拿起了一支電動牙刷,鎮定地開了水龍頭洗。
“這是我的牙刷。”陸言深道。
季明暖忍不住了,“陸言深,你能不能先出去?你在這裡我不自在。”
陸言深看著連耳垂都紅了的季明暖,“嗯”了一聲,隨即退出洗手間,還替她把門關上。
季明暖在關門聲後鬆了一口氣,又不爭氣地看了一下那扇緊閉的門,聽到陸言深的腳步聲漸行漸遠才開始洗牙刷。
糟了,陸氏深深肯定知道些什麼事了,不然不可能突然對她這麼不爽又矯揉造作的!
站在房間的陸言深忽地一笑。
然後默不作聲下了樓。
*
等季明暖下到客廳的時候,陸家三口人都鎮定如常地看早間新聞的看新聞,玩手機的玩手機,就是沒有人提起剛才的事。
大家沉默地吃完了早餐,陸爺爺突然說道:“明暖,我在恒城給你置了套房子,挺近你們拍戲的那個基地的,你要是覺得酒店住得不舒服,就過去那邊住,煮飯的阿姨都有的了。等下我讓管家把鑰匙給你,過去那邊後,你自己再錄入指紋。”
季明暖聞言一怔,離基地最近一個樓盤是一個彆墅區,聽聞有一些藝人都在那買了房子,不過都是因為彆人有家庭,帶著孩子不方便。
但是因為都是藝人買居多,彆墅區以安全保護**為主,所以價格也不便宜,比外麵的公寓貴多了。
就連唐子嘉也沒想多花這筆錢,用他的話說,單身寡佬,住這麼大的彆墅,看著彆人出雙入對,我酸。
季明暖點點頭,也沒拒絕,“謝謝爺爺。”
去不去住是她的事,可是爺爺的心意還是得收下的。
陸真真朝爺爺打了個眼色,隨後說,“多給我一串鑰匙,我也要過去。”
季明暖抬眸用一個殺死狗的眼神看她:“真真你又想乾什麼?”
陸真真朝她吐吐舌頭,“追星唄,恒城這麼多巨星出沒,說不定會偶遇一兩個小鮮肉。”
季明暖用一個“我信你一成無期徒刑”的眼神睇她,誰不知道你這個小公舉隻喜歡書卷氣飄香的文人,娛樂圈的小鮮肉你會看得上?
下一秒,陸言深又說:“也給我一串。”
季明暖抬頭看了眼麵無表情的陸言深,瞬間自閉了,不敢說也不敢問。
不過她不問,陸言深倒是把原因說了出來:“我準備到恒城出差半個月。”
季明暖看了看他,心想是不是有點太湊巧了?
*
穆寒此時在去機場的路上。
他麵無表情看著微博上的澄清聲明,一旁的秘書小心翼翼道:“之前有過爆料,說您曾經送花給季明暖,還有在片場為她說話。不過在半小時被攔截下來了。”
穆寒冷笑,問:“是誰?”
“好像是恒盛總裁的特助周默。”
穆寒笑了笑,沒再說話。
秘書摸不透穆寒的意思,隻是……大家都說季明暖的金主就是穆寒,而安思雅的粉絲已經在罵他腳踏兩隻船,渣男什麼的,穆總難道不介意?
不過秘書也著實不敢多嘴,以前穆總除了給安思雅送過花,這個季明暖也就是唯二了。
穆寒關閉了微博,說:“給我查查季明暖昨晚去那家醫院乾什麼,是不是真的有個弟弟在那。”
秘書點頭,“好的。”
不到十分鐘,穆寒就知道了季明暖有個植物人弟弟在那家醫院治療中。
穆寒淡淡一笑,“給季明暖再送一束花過去。”
秘書不敢有異議,點頭:“好的。”
*
吃過早餐後,陸爺爺約了幾個老朋友去了下棋,陸真真回去房間不知道在搗鼓些什麼,陸言深則坐在客廳看財經新聞。
季明暖看了看時間,燕城一天有兩班機飛恒城,季明暖定了中午的飛機,這會兒也差不多出發到機場了。
她沒什麼要收拾的,帶個手機證件就能出門了。
這會兒司機把車子開到門口,季明暖便跟陸言深道了彆便上了車,陸言深站在門口,兩人隔了約十米。
陸言深單手插著褲兜安靜地看著她,早上飽和的陽光打在他身上,明亮又溫和的,連帶眼神也變得柔軟。
季明暖皺了皺眉頭,想了想,還是下車跟陸言深道:“你什麼時候過來恒城就給我打電話,我們一起吃個飯。”
也是奇怪,季明暖一直記得她欠陸言深一頓飯。
陸言深淡淡一笑:“好。”
待季明暖出發後,陸言深給周默打電話,“幫我訂些花,送去季明暖的劇組。”
作者有話要說: 周默眼觀鼻鼻觀心:訂些花是訂多少,老板你要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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