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予抱著手,麵無表情的看著江楓,“可以走了嗎?”
江楓已經抱著自己的墓碑哭嚎半天了,不知道的還以為裡麵埋的是誰呢。
江楓抱著墓碑痛哭流涕,“我的棺材本啊!”
“誰這麼缺德,連棺材都偷!”江楓特彆悲傷,“早知道我當初扛著棺材下山了。”
免予:“……”
她不得不道,“實在不行,下山再買一個就是了。”
江楓哼哼,卻也沒法說。
她覺得那棺材有秘密,說不定和她被剖心複活有關。
結果居然被人偷走了。
江楓惱死了。
她順手拽出好劍,寫了封信掛上去,“我倒是想看看,哪個小賊敢偷本魔主的棺材!”
把不情不願的好劍丟出去,江楓突兀的道,“季餘眠說不定知道。”
免予:“?”
千裡嗖的瞄向主子。
江楓:“我揭棺而起的時候,還聽見她在外麵念叨什麼呢……”
“你說她有沒有可能特地騎龍過來偷我棺材?”
由於罪名問題,她下葬特低調,被盜墓賊光顧的可能性實在不太高。
而且她除了棺材什麼都沒有。
免予垂下眸,語氣涼涼的,“龍座騎龍偷你棺材?”
千裡露出了驚悚的表情,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自家主子。
原來主子偷偷讓小白銀出門是為了這個?
也對,宣武侯剛說要回墳看看,結果棺材就沒了……
受到了主子警告的眼神,千裡乖巧的低下頭。
她什麼都不知道。
江楓聳了聳肩,“這誰知道呢?說不定她有怪癖呢~”
“可惡,當時沒怎麼聽,要是聽的仔細一點,說不定就知道她說了什麼了。”
免予淡淡的看著她,語氣冷淡,“那你當時為什麼不出去問她?”
“為什麼要出去?”江楓一臉理直氣壯,“她要是一生氣把我按回棺材怎麼辦?”
免予臉色更冷淡了,垂著眸不再說話。
“對了,你知不知道禦龍山多高?”
千裡低著頭,眼睛一亮。
問我啊!我知道!主子知道也不會告訴你的!
免予:“不知道,你問這做甚?”
江楓:“隨便問問。”
想知道把紙條砸上去的可能性多高。
唉。
她這紙條得怎麼送上去呢?
不知道黑龍侍在不在禦龍山。
踩著下山的小路,江楓怪惆悵的,一直歎氣。
她果真不擅長調查之類的事情。
回頭把這事告訴葉瑜,讓她去調查,江楓對自己還是很有逼數的。
謀士不就是主公的外掛思考構件嗎?
看來還是得把許子圭帶上,江楓暗自嘀咕。
不知道其他讀書人有沒有這招,如果有的話……
那就厲害了。
對了,那隻橘貓是公的還是母的?
……
由於好劍回程送信去了,江楓隻得繼續苦逼的坐馬車。
她玩著手心的小鏡子,“空有寶山,卻沒法用啊。”
如果她能騎龍,她還做什麼馬車啊?
龍多快啊!
有龍的話,上次也不會被許子圭晃的胃液翻轉了。
免予麵無表情的看著她,“那你找禦龍山,你不是要和她們合作嗎?”
“那也得先有合作的基礎,”江楓嘴裡如此說,眼眸卻輕鬆寫意,“有她們求我的時候。”
她為什麼有把握做魔主?她為什麼一定要做魔主?
除了魔土的形勢之外,當然有另外的原因了。
掌握魔土隻是第一步,下一步……
江楓低下頭,嘴角勾起。
到時候讓季餘眠哭著喊她爸爸。
有龍了不起啊!
葉瑜鋪開情報網還需要時間,她得先找人蹭情報。
宣武軍的裝備可不是小數目,不是那麼容易買的。
保質保量,說不定以後還要合作。
就連運送都是個問題。
也不知道禦龍山有沒有控製這一點,如果她們限製山下大批量交易,那又麻煩。
總而言之,江楓隻有一個目的。
偷偷的把事情完美解決,不要驚動季餘眠。
所以就算黑龍侍在禦龍山,江楓不到萬不得已,也不會找她幫忙。
畢竟,黑白龍侍地位太高了,太容易驚動禦龍山了。
要是被季餘眠知道,她偷偷來禦龍山,天知道她會怎麼想。
江楓可丟不起這個人。
合作歸合作,主動權不能放,她可不想像個小跟班一樣,給禦龍山當炮灰。
畢竟,季餘眠現在不是以前那個季餘眠了,而是大陸第一大勢力之主。
私交歸私交,隻要江楓不準備率人投靠,那麼她就不能太弱勢。
但是偷偷去禦龍山,被發現了季餘眠說不定會以為她是去服軟求饒的,那就尷尬了。
所以說為什麼那些副職大佬喜歡聚集在禦龍山?
……
路過落日亭,江楓的隊伍中,多了一隻貓。
是的,發現貓的好處之後,如非必要,許瑕已經不準備換了。
還有比貓更合適的代步工具嗎?
身輕體軟,靈活矯健,必要的時候還能賣萌逃生。
這次她是一隻大白貓,頗為富態,是亭裡一富戶養的,許瑕說抱回來玩兩天。
家貓毛順體長,容光煥發,藍湛湛的大眼睛,雪白柔順的毛發,美麗至極。
看著白貓清澈的藍眼睛,江楓覺得比那隻橘貓好看多了。
那隻憨憨被千裡養著,幾天胖了一圈。
臨走的時候塞給了葉瑜,讓她代為照顧。
留著許瑕下次上貓用。
工具貓石錘。
不過……每次許瑕上貓都會先跳河洗澡,不知道洗多了貓會不會有心理陰影。
江楓一邊想著,一邊問道,“我想找人蹭情報,你有沒有合適的人選?”
“玄武大街嗎?你為什麼不問蓼蘭呢?”
“?誰?”
“蓼蘭,你把人家丟在南關,連名字都忘了?”
江楓想了起來,乾笑了兩聲,“當時想著千萬不要錯過,哪記得問名字。”
許瑕鄙視的看著她,“要不是因為好劍在你手上,她早就走了,哪有你這麼不細心的?”
“沒事,我跟葉瑜說了,她會安排的。”江楓想起來自己的安排,又放心了。
軍師可好用了,當年顧子明就這麼好用的。
隻可惜,道不同不相為謀。
唉。
許瑕嫌棄的搖了搖尾巴,突然被人擼了一把。
她憤怒的轉過身,看看麵無表情長相平庸的免予,下意識想撓兩下。
女子除了長相之外,身材氣質皆是上上之選,有時看起來有些細微的違和感。
許瑕瞄了眼她纖長白皙的手掌,思索自己現在的身板,能不能撓的到。
“你容易走神。”江楓的聲音在她背後響。
許瑕也回過神,“是這樣的,我現在的應用還很初級,容易被動物本身的習性影響。”
比如舔毛……
她道,“如果是玄武大街的情報的話,州刺史府的戶曹史應該知道。”
江楓撇了撇嘴,“算了吧,看來隻能找她了。”
許瑕:“誰?”
“老趙孫女。”
許瑕一怔,下意識舔了舔爪子,“她啊……她能知道這方麵的事情嗎?”
“能,她遊學五年,有三年都在東州。”
免予:“?”
這麼說著,馬車吱呀吱呀的攆在石板路上,漸行漸遠。
……
翌日,南州書院某小院裡,大白貓破口大罵。
許瑕氣的胡子都翹起來了,“怎麼有這麼懶的人?怎麼有這麼懶的人?她都睡了七八個時辰了,怎麼還在睡?怎麼還在睡?”
江楓倒是淡定的很,還有空泡茶邀請免予,“喝不喝?”
免予坐在她對麵,淡定接過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
許瑕一躍跳上桌,“你們一點都不急嗎?”
“急什麼?”江楓悠閒道。
“你不是急著去買裝備嗎?你不怕神廷偷襲你嗎?”
江楓點了點頭,“這樣啊那是挺急的。”
許瑕貓頭狂點,“所以我們叫醒她吧。”
江楓若有所思。
上貓之後,許瑕的確活潑了很多。
以往,許子圭可是一個溫柔的近乎溫吞的女人,脾氣好的出奇,江楓急死了她都不會急,但是現在……
江楓瞥了眼上竄下跳的大白貓。
真上竄下跳。
具體表現為屋頂、樹杈、圍牆、桌子等可以落腳的地方。
想了想,江楓下了決定,“她還在睡嗎?”
許瑕耳朵抖了抖,肯定的點了點頭,“還在睡!”
江楓:“那就讓她在路上睡吧!”
許瑕:“?”
免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