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龍山願意將龍分享嗎?”趙襄眼神灼灼的看著季餘眠。
季餘眠瞥了她一眼,將手中小壺收入懷中。
江楓道,“我跟她們說,和禦龍山合作,會有龍。”
季餘眠這才點點頭,“有。”
兩人眼神閃爍,最終還是葉瑜笑著道,“那你付出可真不小。”
要知道,禦龍山為了壟斷龍努力了多少年,結果季餘眠說開口子就開口子。
季餘眠不以為意,看向了江楓,“吃了嗎?”
江楓:“你帶了什麼?”
季餘眠拿出一包食物,從小白銀的次元空間掏的。
江楓解開袋子,被水蒸氣熏了一臉。
還是熱的。
“我的玫瑰豆沙軟皮餅?我的紅棗豆漿……”江楓一樣一樣的往外拿,嘴裡已經塞上了,“店不是被你搬到龍島了嗎?你還抽空回了趟龍島?”
武者就是有一點好,吃飽了還能再吃兩口。
季餘眠嗯了一聲,“回去處理點事情。”
江楓:“說起來,你為什麼要把那些店全搬走?明明人家也不願意走的。”
她愛吃的,愛玩的,愛買的,一家沒漏,全被季餘眠強製搬遷了。
那時候她想的是,季餘眠難得幼稚,用這種方法報複她,因為那些都是江楓愛吃的,季餘眠本身基本上沒什麼特彆愛好的東西。
但是現在,江楓不確定了。
“忘了。”季餘眠垂著眸,眼睫纖長,語氣漫不經心。
江楓:“……”
葉瑜:“籌備工作已經完成的差不多了,你準備哪天開始?”
江楓:“一般哪天開始比較好?”
葉瑜:“五天剛剛好,也正好是帝國春祭的時間。”
“那就五天後。”
葉瑜看了一眼趙襄,“我就不去了,你帶文景上去吧。”
天子祭天要登壇,念禱文,祭太牢,三公九卿行祈穀禮。
祈穀禮就是祈求全國風調雨順,不旱不澇,五穀豐登的禮儀。
一般來說,三公九卿起碼都是治國。
三公九卿是前朝的事情了,本朝帶的是內閣和六部尚書。
按理說,江楓要帶著手下所有文武,一起登壇祭天。
但是,首先那兩位治國並不想露麵,其次陳李兩校尉已經被江楓派出去鎮守關卡了,在這裡的隻有轉為內城司的夏校尉。
而趙文景……她還沒效忠呢……
趙襄淡然拒絕,“我不上去。”
江楓看著葉瑜,欲言又止。
她大概知道葉瑜的想法,想鼓勵她,卻又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彆人的看法她不在乎,她在乎的是葉瑜的想法。
葉瑜垂下眸,“祭壇太高了,我這樣的形象,不利於新生的楓淮。”
江楓冷著臉,“什麼利於不利於的,我不在乎。”
“我不管,你就是我唯一的軍師,誰都沒法替代,”江楓眼中煞氣橫生,顯然又想到了狗皇帝,“誰敢有意見,我打死誰。”
葉瑜搖了搖頭,“是我自己不想上去。”
江楓呼吸一滯,眼眸露出些許苦澀,“我早晚弄死狗皇帝,吾瑾。”
季餘眠看了葉瑜一會,突然開口道,“龍也許能讓你站起來。”
江楓的眼中綻放熾烈的光芒。
季餘眠:“我指的是用龍技。”
她見江楓眼中光芒弱下來,解釋道,“如果隻是普通的身體問題,她自然能治好,但她是被人抽骨,龍元也溫養不好,除非你把她被抽走的神骨之髓還回去。”
江楓眼眸泛冷,“剖了狗皇帝應該就有了。”
季餘眠:“龍技中除了通用龍技,還有一種特殊的龍技,學的人很少。”
“什麼龍技?”
“變化。”季餘眠道,“嗷嗷它們改變體型,以及次元袋的龍技,就是這一類。”
“人也可以學嗎?”
“當然可以。”
季餘眠道,“不過需要鍛煉,用熟練了外表看起來與常人無異,而事實上你隻是站直了身體,是龍元在代替你行走。”
“那也夠了呀!至少比輪椅好用!”江楓兩眼發光。
葉瑜也有些心動,但是又克製住,“如果隻有三個名額的話,我倒是不急。”
“你一個用來勾引餘殊,一個擺著告訴全天下,吸引士子,”頓了頓,她道,“比如說李清明。”
“我不管,就留一個勾引餘殊她們就行了。”
江楓又問道,“李清明現在怎麼樣了?不會真檻車入洛了吧?”
葉瑜:“那到沒有,她還被關著。”
江楓:“那就好,要是真害她進京問罪,我就得去劫人了。”
許瑕此時終於能插嘴了,“朝中分成了兩派,一派是首輔,說是你在魔土虎視眈眈,經營南州多年,稅銀被劫不能賴李清明,現在是用人之際,不能臨陣換將。一派是次輔,說帝國武將多得很,沒必要非用李清明,主張檻車入洛,問罪抄家。”
“哦對了,”許瑕表情有些複雜,“次輔推薦的是許琮,陛下心動了。”
江楓陷入沉思。
許瑕是曾是會試案首,名震全國,即使年年被貶,也有一票同年同榜,全國各地都有。
她本身又是南安王府出生,又有勳貴的消息渠道。
比如說這個許琮,鎮北將軍,是她哥。
“許琮是不是升官了?”
許瑕麵無喵情,“衛將軍,聽說本來陛下想升他為車騎將軍,但是被首輔勸回去了。”
江楓皮笑肉不笑,“驃騎將軍車騎將軍衛將軍,是武官之首。”
“他想當驃騎,那得先成國舅,”江楓道,“你問問許琰什麼時候當皇後吧。”
許瑕:“……?”
貓貓呆滯.jpg
江楓沒給她細想的機會,問道,“你覺得哪一派會贏?”
許瑕回過神,“應該是首輔,陛下對首輔非常信重,首輔堅持讓李清明繼續乾,要不了多久陛下就會下詔赦免李清明了。”
江楓長歎了一口氣,“這老首輔真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