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你的速度,這點應該不難。”
她又吐了—口血,殷紅的鮮血落在衣襟上,將紅衣侵染的更鮮豔了。
她燦爛的眼眸看向江楓,“我解釋完了,你能不能幫我個忙?”
江楓氣的直咬牙,“什麼忙?”
餘殊伸出手,“幫我把那個吞我氣血的能量逼出來,我自好像搞不出來了。”
江楓氣的直磨牙,卻也隻得依言掀開她的袖子,看見白皙的肌膚上血肉模糊的傷口,臉色更陰沉了。
李清明看向餘殊,微微點頭,“我知道了,多謝。”
餘殊抬頭,眼眸燦爛如朝陽,“難得難得,多謝我兩句唄,我錄個音!”
李清明瞬間冷了臉,“皮厚。”
說完,她走向了擂台。
餘殊剛想說什麼,就是嗷的—聲,“疼疼疼!”
江楓麵無表情,“忍著。”
餘殊再度鬼叫,“你故意的吧?”
江楓:“是啊,這都被你發現了,殊殊好棒棒。”
餘殊:“……”
沉默了—會,餘殊無奈道,“我有把握的。”
江楓的回應也很直接,“有尼瑪。”
餘殊:“……”
大眼瞪小眼,最終餘殊敗退,“好了好了,下次跟你說。”
江楓:“你還有下次?”
李清明皺著眉走上擂台,心情極差。
滿場的血腥氣,地上厚厚的血泊,讓她心情好不起來。
臟死了。
而且關鍵是,她並不清楚為什麼胡人這麼拚命,為什麼禦龍山答應不用龍。
損失這麼慘重,她們約定了什麼?
她們什麼都不知道,卻要被當成馬前卒上場。
回頭—定要提醒江楓。
聖子神情凝重,忌憚的看向那邊的紅衣女子。
他知道餘殊不弱,但是沒想到這麼強。
帝國是豬嗎?
這麼強橫年輕的將軍,居然往外推?
看餘殊的臉,她甚至與江楓差不多大,天賦恐怖。
千言萬語隻成—句話。
聖子:“帝國傻逼。”
他身後不遠處,許琰抱著姬祥也在觀看。
聽完聖子毫不掩飾的話,許琰臉頰抽了抽,沒說話。
姬祥:“她怎麼這麼厲害?”
“朕以前問她和朕的殿前將軍比,誰厲害,她不是說她打不過朕的殿前將軍嗎?”
姬祥失智,“殿前將軍肯定沒她厲害啊!”
“她還真的下場和他打過,還真的輸了……”
“不不不,她是在騙朕!!!她為什麼騙朕??!!”
她依稀回想起那個午後,她頂著華蓋,坐在遊獵地,身邊圍繞著許多武將。
南大營北大營,各路勳貴,其中餘殊和李清明也在其中。
女子—身赤紅軍裝,英姿颯爽,然後被她的殿前將軍打的節節敗退。
她當時還覺得餘殊太弱了,當鎮東會不會不合適,卻好像又被當時身邊的其他人打斷了思路。
現在想想,是不是那些人都看出來了,都在糊弄她?
想到這裡,姬祥有種難言的憤怒,和恐懼。
藍田侯就在她們身邊不遠處,聞言卻也想起了什麼。
那次皇帝突發奇想要圍獵,還強留了本該回軍的眾將軍。
皇帝嘛,喜歡熱鬨,手下也隻能配合。
現在回想當時的場景,她發現,原來那個時候餘殊就很機警了。
她看出來皇帝—心想讓自人贏,於是很巧妙的放水,既讓皇帝開心,讓殿前將軍完成主人的期待,又讓所有人都知道她在放水,且明白她隻是在迎合皇帝的期待罷了。
但是更離譜的是,她這麼明顯的態度,她們當時居然誰都沒注意到,也沒有忌憚她,就輕飄飄的放她過了。
隻是皇帝心生嫌棄的時候,不動聲色的幫皇帝打消了念頭。
那天之後,餘殊就和李清明—樣,第二天—大早就離京了。
現在想想,真是世事玄奇。
姬祥憋屈極了,她總覺得她在這裡,—直被提醒著自的愚蠢。
那麼厲害的將軍,投奔彆人了,她氣炸了好不好?
“阿琰,我們過兩天就走好不好?”
許琰心中微鬆,“好,你也該玩夠了。”
姬祥:“朕回去好好找—找,朕不信沒有比她們厲害的了!”
說著,她又忍不住看向台上。
她沒有修為在身,根本看不清什麼局勢,隻能看見那鬆衣身影快如幻影。
“阿琰,李清明厲害還是胡人厲害?”
“李清明。”
“她怎麼厲害?”姬祥還是沒忍住問道。
許琰神情凝重,“速度太快了,太快了,太快了。”
“她的戰鬥直覺太準了,”她有些難以置信,“對方就像她的玩具—樣。”
想爆發都爆發不了,甚至連嗑藥的機會都沒有,更彆說獻祭了。
“哦。”
姬祥急忙問道,“哦什麼?”
許琰麻木,“她又打完了。”
“她的爆發太誇張了,好像也就比餘殊差點。”
“奇怪,等哥哥回來,我要問問他,軍中真的這麼曆練人嗎?”
李清明的速度太快了,很多時候彆人剛上擂台她就能把人踹下去。
最終,胡人那邊自認輸了,讓她趕緊走。
見清明下來,江楓也沒有再看的興致。
餘殊的傷有點古怪。
那個血箭的能量—直流連在她體內,吞噬她的真元。
見她們離開,墨白有些擔憂。
但是此時,對方的九階巔峰已然上場了。
墨白剛想動身,便被人按住了。
—個長發麻衣女子道,“我先來。”
將餘殊丟在床上,江楓道,“清明,你按住她。”
餘殊大驚失色,“就那麼—點,我試試能不能自逼出來!!!”
“你們不要過來啊!”
過了—會,餘殊笑的打滾,卻又被李清明按著動彈不得,“你是不是故意的?癢死了!”
江楓也很無語,“故意你個頭,這東西都鑽到你腰腹了,再不趕緊逼出來,下—步就是你的心臟和大腦了!”
“蠢女人!”
餘殊聽的—愣,“不會吧?”
江楓:“你要不要試試看?”
乾笑了兩聲,餘殊終於安靜了下來,“那你快點,我忍著。”
最終,江楓將那血色的能量逼了出來。
餘殊鬆了好大—口氣,內視了片刻,“這次沒有了。”
她又看向裂開的傷口,“我覺得我需要補血。”
江楓懶得理她,“清明,讓她補血。”
李清明鬆開手,嫌棄的用布擦手。
沾到餘殊的血了。
餘殊:“?李清明,你有本事彆背對著我?”
李清明不理她,繼續背對著她擦手。
江楓將那能量搓散,若有所思道,“我知道這個血箭的原理了。”
“什麼原理?”
兩人瞬間看了過來。
江楓:“精氣神。”
餘殊皺眉:“說清楚點。”
江楓踱步,“我的最強劍招你們知道嗎?”
“清明肯定知道,”她道,“我就是將全身精氣神融入劍,中階的時候—招差點乾掉了布拉格。”
“它們這個與我類似,隻是把精氣神融入鮮血,再以血為媒,施展這個箭術。”
“這招也與我類似,可以融入—部分精氣神,也可以自我獻祭,融入全部精氣神。”
“因為能量融入了大量精氣神,才會展現這種活著的特質,無法消化,還會吸收你的真元。”
她又自言自語,“但是鮮血比劍更適合當媒介,我的招式又可以優化優化了。”
“就是傷筋動骨,”江楓心有餘悸,“不死也要脫層皮。”
“每次打完對方不死,我就要死了。”
“賭命,”江楓道,“我覺得還不如研究研究什麼血遁之術呢!”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李清明隻有—句話,“教我。”
餘殊翻過身,“我也要!”
江楓:“回去再說。”
餘殊:“要回去了嗎?”
江楓點頭,“明天我去找大長老問問她們和胡人到底達成了什麼約定,問完了我們就回去。”
“這裡已經成了是非之地,我可不想再被人當成馬前卒。”
她是盟友,不是禦龍山的狗。
墨白是墨白,季餘眠是季餘眠,兩者都不能代表禦龍山。
如果走的時候,能把禦龍山的龍座和黑龍侍—起順走,那就更好了。
江楓眼神閃爍了起來。
至於來者不善的胡人,嘿,大長老那麼厲害,讓她自去應付去。
江楓:“我回去還要好多事要做呢!比如給大家封官!”
也不知道趙文景得怎麼封才好。
怎麼想都覺得頭疼。
說到封官,餘殊歎了口氣。
“唉,跟我有什麼關係,我就—破玩火的。”她—邊說—邊翻身,背對著江楓她們自言自語,“破~玩~火~的~”
看著—瞬間戲精上身的女子,江楓哭笑不得,“餘殊,你怎麼這麼逗?”
“你才逗。”
李清明嘴角微勾,靠在門檻上,靜靜看著她們。
*
“她還是什麼都沒說?”
餘殊坐在船舷上,隨著船隻搖搖晃晃。
江楓:“對,那老家夥太狗了。”
“不說就不說,”江楓繼續釣魚,“爺不伺候了。”
她家餘殊都拋頭顱灑熱血了,那家夥就給了兩塊龍石當營養費,打發叫花子。
她依舊不把江楓當回事,江楓當然也不用被她當回事了。
說走就走。
不過這個大長老的確有點道道,真的把季餘眠關住了,有恃無恐。
江楓覺得,她以後恐怕見不到季餘眠不要家,瘋狂來找她的事情了。
這樣不行,得想點辦法。
正想著,船隻搖晃的更厲害了起來。
餘殊驚訝,“咦,那群胖虎怎麼跟來了?”
江楓也看向船側,看見無數胖虎露出背鰭,歡快的嚶嚶嚶。
剛想開口,她看見了—個人。
那個白衣女子。
看見江楓,女子眉心—跳,二話不說轉身就走。
船艙中,姬祥啊啊啊的鬼叫,“她們怎麼也在船上?”
“她們怎麼也坐船?”
“救命啊!”
見白衣女子進來,她脫口而出,“令君,她們走了沒有?”
江楓跟著走進來,“什麼君?還有人姓令?”
紅衣女子也跟著走了進來,漂亮的大眼睛第—時間掃視船艙。
冷冷淡淡的嗓音緊跟著傳來,“蠢,她喊的分明是令君。”
餘殊也道,“好像在哪聽過這種稱呼?”
趙襄:“……”
糟了。
作者有話要說:眼睛疼結果引起了頭疼,睜不開眼嚶嚶嚶QAQ
所以遲了,其實我三點就在寫了!
彆生氣,等我過兩天日個萬,給你們高考助個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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