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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央微怔,“倒也確實是她會做的事情……”

江商看著上首,“人皇以為如何?”

江南也呆了呆,隨後嘴角隱隱上揚,“那還不容易,喊來問問不就知道了。”

楊儀:“如果是師徒串通……”

江商理都沒理她,“我有小鴨子。”

“不信的話,天皇把你的鐘拿來不就行了。”

說著,她將小鴨子拿了來,笑道,“大家都用過,應該不虞我作弊吧?”

“不信可以檢測一下。”

昭明眉頭微皺,“我們沒這麼……”

她說了一半停住,江南接道,“沒這麼不相信冥,你再這樣我揍你信不信?”

江商笑,但是沒說話。

她笑的怪討厭的,青皇移開了眼。

微夜有些歎息,“沒必要。”

江商:“怎麼沒必要?”

“師尊願意吃虧,我不願意。”

晨星拉了拉她袖子,“子修惦記你,你還矯情起來了。”

微夜嘴唇動了動,終究沒再說什麼。

隻是她看著江商的眼神,有些暖意。

江商卻沒注意這些,因為許橙已經來了。

“怎麼了?喊我做什麼?”她來到庭前,一臉茫然的看著眾人。

她看了眼江,發現自己根本不認識。

荀央:“少廢話,問你個事,你如實回答。”

江商拿小鴨子。

“微鈺是你放進去的嗎?”

許橙一愣,但還是下意識道,“是。”

綠光滿天。

許橙下意識看了過去,“怎麼了?”

荀央:“師尊知不知道?”

許橙下意識警惕起來。

師尊就在這兒呢!

不會東窗事發了吧?

荀央怒了,“你連累師尊而不知,還不快說。”

許橙鬱悶極了,“師尊不知道。”

綠光漫天。

江商隨手將小鴨子扔到易青懷裡,起身拱手,“黑白已分,請諸位還我師尊一個青白。”

“嘎!”

她下意識看了過去。

易青無辜的抬起頭,“我就捏了一下,忘了這個鴨子會叫。”

江商被她可愛到了,語氣和緩了一些,“我以東域戰皇宮的名義,請人皇宮就此事做個了結,發通報昭告天下。”

許橙忍不住舉起手,“等等等,到底怎麼回事啊!”

“發生了什麼?”

“我怎麼聽不懂啊!”

江商瞥了她一眼,“師姐你怎麼死的?”

許橙:“被人陰了,但是我不知道是誰。”

嘴裡雖如此說,她眼神卻不由自主的看向楊儀。

語氣稍微陰冷了下來,許橙道,“阿央一點都不心疼我,說我太魯莽了,罰我……呸,不是這個問題,你問這個做什麼?”

江商笑了,“我知道,跪榴蓮嘛。”

許橙臉都黑了,“你閉嘴!”

江商笑嘻嘻,“我那候正在渡劫,師尊以為我有事,被人騙去救我,然後受到埋伏,成了重傷。”

她雖然是在給許橙解釋,眼睛卻瞄著幾個人皇,觀察她們的表情。

後來她乾脆不掩飾了,直接道,“一回來就發現自己已經被打成了古帝叛徒,什麼汙言穢語都往她身上甩。”

“你又剛死,第六遠征軍再次丟掉,”江商笑吟吟的,“與此同呢,有人因為微鈺的事情,把師尊告上了人皇宮,你覺得師尊會怎麼做?”

許橙臉都白了,刷的跪了下來,“師尊,徒兒不肖,連累你了。”

江商讓開了點,讓她直麵微夜,繼續道,“然後理所當然的,師尊被擼掉了太學祭酒的位置,順便背了一身罵名。”

她們那候可難過了,一直沉穩從容的師尊帝君,都背著小包裹跟她們冒險去了。

離開人界這個傷心地。

當然,冒險真的很快樂,雖然也有點小小的危險。

許橙都磕了幾個頭了,微夜看不下去,“了了,事情都過去了,彆做這般模樣,我看著難受。”

江商順手將許橙扶起,笑嗬嗬道,“其實此次喊你來,就是想幫師尊正名而已。”

“師姐,你不會怪我吧?”

“我當答應你不告訴師尊的。”

許橙沒氣的看著她,“我像是那麼不明事理的人嗎?”

江商笑嘻嘻的跟她勾肩搭背,“師姐善解人意,愛了愛了。”

“小荀以為呢?”

荀央:“……我以為你沒毛病。”

“還有彆喊我小荀。”

江商笑嘻嘻的,“過個癮過個癮,彆介意嘛。”

楊儀雖然淡定,已經感覺到幾個人皇掃視自己幾遍了。

但是她們又沒有證據。

自己蠢怪誰呢?

江商這才看向人皇們,“你們覺得呢?”

“我的請求合理不合理?”

“我師尊歹也登皇了,清名不該受損吧?”

“雖然她們可能把師姐的事情繼續歸結於師尊,但是說說總比不說吧。”

江南:“……話全讓你說完了,我能說什麼?”

許橙:“……啊?為什麼還要怪師尊?”

江商:“那你師?”

許橙不知道從哪拔一把劍,笑的燦爛,“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江商從善如流,“師姐,我的師姐,你千萬彆師,我們做一輩子師姐妹。”

許橙笑嗬嗬的將劍插了回去,“師妹說的是。”

一間,人皇宮竟似成了兩人敘舊現場。

微夜無力的捂住臉,忍無可忍,“夠了,你們吵死了。”

“許橙你彆和她說了,不然她會拉著你說一天。”順便把在場所有她看不慣的人都諷刺一遍。

江子修的攻擊性就是這麼強。

以前沒登皇,甚至不是白帝,就是這德行。

現在三人皆登皇,她自己還是白帝,想讓她溫文爾雅,太難了。

許橙當即乖乖聽話,看向人皇正色道,“稟報諸位皇者,微鈺之事是我自己的決定。”

“甚至怕師尊知道,我都讓師妹守口如瓶。”

“誰知道會發生這種事?”

“連累我師,橙萬死莫辭。”

說完,她長拜到底。

江商撇嘴。

江南道,“行了,事情我有數了。”

“你起來吧。”

“不過,阿橙啊,”江南也站起身,“你能告訴我,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嗎?”

許橙也就順勢起身,仰著頭絲毫不愧疚,“我一身本事是跟著師尊學的。”

“我也沒什麼教彆人的興趣。”

“如果不是師尊讓我做太學祭酒,我根本不會去。”

“現在你跟我說,我庇護一個師尊的後人都不行?”

“這合理嗎?”

江南無言,許久才抬眸,“是我錯了。”

江商看見人皇的表情,緊急插話道,“啊呀,其實這事沒那麼複雜。”

“師姐當答應師尊之後,轉頭和天皇說一聲不就行了?”

“師尊功勞不小,師姐應當也不小吧?”江商道,“換個人進太學,天皇不至於不答應吧?”

“不至於吧不至於吧不至於吧?”

李長安:“你適可而止。”

江南揮手,“你說得對,是我當久了天皇,腦子都當糊塗了。”

“這種事居然需要你來提醒我。”

江商笑嘻嘻,“不客氣。”

兩人對視了片刻,江南也笑了,“家夥,你比我還苟啊。”

話說的滴水不漏,剛剛不就是暗自提醒她兩人的功績,暗指她不近人情嗎?

江南顯然不怎麼生氣的樣子,但是……

江商瞥著她身邊,“那個,天皇啊。”

江南已經坐了下來,自己倒了杯茶,“說。”

“你能不能管管你家那位,她瞪的我慌。”

江南差點將茶噴來。

李長安眼皮一掀,無聲的勾了勾嘴角。

江南笑的大聲,“你還怕長安?”

“我以為你誰都不怕呢。”

江商以鳥投巢的姿勢撲向易青,“那誰不怕啊?”

“我怕我一去,就被她套麻袋打一頓。”

江南震驚,“你連這都知道?”

易青笑的燦爛,“李長安小心點,早晚我要打回去。”

李長安連眼角都懶得給她,“隨恭候。”

江商這麼一調侃,剛剛凝滯的氣氛瞬間回歸正常。

在場沒幾個傻子,多多少少都看來了。

至於心裡怎麼想的,就無人知曉了。

江無聊的拭劍,擦了半天了,“了沒有?我很忙的。”

江商搖搖晃晃從易青懷裡鑽,“那個誰,你發不發通告?不會嫌丟臉吧?”

江南:“我有名字,我為什麼嫌丟臉?”

她道,“冥放心,我保證給你一個公道。”

江商撇嘴,“你這話說多少次了,也不害臊。”

江南聽到了,想不來怎麼回,乾脆當做沒聽見。

微夜頷首,“如果為難的話就算了,我並不在意。”

江南正色,“這是我欠你的。”

她們說了幾句,才終於落到今日正題上。

江南:“能說說到底怎麼回事嗎?”

江:“他調戲我,被我殺了。”

過了一會,她補充了一句,“菜。”

江南:“……”

眾人:“……”

江南看向了江商,隨之,眾人都看向她。

原來,眾人已經默認,不用和江交流,直接跟江商說。

反正最後她肯定會下場的。

江商也如她們所料的,拿了一個東西。

但是她沒有先給人皇,而是給了絮語她們。

還分了一份給絕帝。

尤其是絕帝。

畫麵不長,很快兩人就看完了。

絮語眉頭微皺。

江商看向絕帝,“我未曾經曆古帝的年代,不知絕帝前輩以為,這種人在你們那個代,可不可殺?”

絕帝眉頭漸漸鬆了,淡漠的道,“可殺。”

江商笑了,“有前輩這句話,我就放心了。”

絕帝看了她一眼,看向絮語,“你怎麼不學著點?白長了這麼多歲?”

絮語突然被cue,臉都憋紅了。

特委屈.jpg

要不是東域老人都沒了,也輪不到她扛啊。

她當大道和身體都很差勁,就和東域小寵物一樣,學這些做什麼?

江商謙遜的態度,不說彆的,至少晨星和冥都很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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