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禾,那我先走了哦,你確定不要一起去?”
徐寧寧問孟湘禾,很希望對方能改變主意。
孟湘禾還是笑著拒絕“你去,咱們明天見。”
徐寧寧嘟著嘴,但是也不好強求,隻好怏怏不樂的上車自己走了。
孟湘禾回到家,周月已經給她準備好了旗袍,是前幾天剛做的,月白的顏色非常淡雅,看到孟湘禾回來就急忙道“過來,娘給你把頭發挽起來,我那裡還有一對耳環,你戴著。”
“不用……”孟湘禾不覺得這有什麼必要,反正也是在包間裡,肯定不會有人看到她的。
“那可不行,這可是一件大事,要重視!”周月還是按著孟湘禾給她梳了頭,滿意的看著女兒裝扮後嬌花一般的模樣,歎息道“你長得像你爹,你爹的眼睛也是這樣,亮的很。”
報社還派了車來接孟湘禾,臨走的時候通行的李響保證道“周太太請放心,我一定會保證先生的安全的。”
周月點頭“麻煩你了。”
肖雪這一次組織的義賣會聲勢很大,因為肖家的威望,上海很多名門望族都來參加了,儘管不一定是為了西北軍來的,但是也變相的起到了支持西北軍北伐的作用,肖雪和閆世俊兩個人站在一起迎來送往,都會被誇讚一句“真是一對璧人。”
孟湘禾跟著李響從另一側進到包廂裡麵,包廂有一側玻璃窗,可以從高處看到下麵的情形,李響道“這裡不會有人進來的,先生放心。”
孟湘禾道了一聲謝,坐在窗邊一邊喝茶水一邊看著下麵的觥籌交錯。
很快義賣就開始了,孟湘禾看到徐寧寧的水晶音樂盒被買了一個還不錯的價格,穿著粉紅色連衣裙的小姑娘高興的臉都紅了,肖雪拿出來的是一副古畫,現場還出現了小小的騷動,最後拍了當前最高的一個價格。
輪到賀向的《踏歌行》手稿的時候,上麵負責拍賣的工作人員給眾人展示了一下手稿的字跡,感慨道“賀先生的字可謂是當世一絕,這可是獨一無二的手稿,價值幾何不能估量,請各位出價。”
出價的人還算多,但是價格卻不高,上麵包廂裡的李響急得要命“這些人太沒有眼光了!先生寫的那樣好!怎麼……怎麼價格這麼低!”
孟湘禾倒是淡定,她隻是一個寫故事的人,又不是什麼當世不出的文豪才子,字跡再好又不是什麼書法名家,為什麼要拍個天價要自己的字?
孟湘禾想得開,李響想不開,急的在上麵跳腳,正急著呢,包廂的門突然被推開了。
李響一愣,隨即大怒“這裡是私人包廂!誰讓你進來的!?”
來人本來是嬉笑的神色,聽到李響的話臉色陰沉下來“我想進哪裡還需要你準許?!”
“你!”李響擋住孟湘禾“快點出去!這裡是私人地方!”
來人非但沒有出去,反而走了進來,走到近處的時候孟湘禾發現,這人身材高大,站在李響身邊要高了半個頭不止,氣勢也頗為不善“聽說這裡是《新青年》報社包下來的地方,莫不是賀先生也在……”
話說到一半卡在了喉嚨裡,因為這位已經看到了被李響擋在身後的女子了。
封牧是封家的獨生子,封家在上海家大勢大,黑白兩道都吃得開,這位封少爺從小肆意著長大,從來沒有什麼不順心的事情,但是最近發生了一件讓他非常不順心的事。
《踏歌行》裡一個他非常喜歡的配角,被作者寫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