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進這個人,有著文人的傲骨,但是卻沒有相應文人的氣節和才華支撐,那份傲氣就變得很可笑了。
上輩子胡可和“孟湘禾”不知道為什麼都眼瞎的看上了同一個人,兩個人都是名噪一時的名妓,攢下的銀錢供養著譚進過了好一段揮金如土的日子,後來更是靠著兩個人的積蓄,譚進買了一個小官的名頭,當時因為胡可更加美貌,譚進最後還是選擇了胡可,孟湘禾則繼續留在了飛花樓,沒有想到,贖身出去的胡可最後落得自儘的下場。
孟湘禾一直紅不起來,但是很奇怪的是,凡有一時好奇之心見了她一麵的人之後都成了常客,口袋裡的銀子也是大把的掏,這樣瀟夫人才沒有翻臉,但是胡可在一旁看著也著急的很,後來乾脆對孟湘禾道“過幾天就是飛花令了,到時候你幫我伴奏好不好?”
孟湘禾笑笑“瀟媽媽讓你參加又沒有讓我去,我去算怎麼回事呀。”
“隻是伴奏嘛!”胡可嘟著嘴“你的琴技可比技師好了不止一點半點,有你在,我更有把握奪魁首啊。”
其實瀟媽媽也早說過飛花令的時候讓孟湘禾秀一把自己的琴技,都說酒香不怕巷子深,但是也要彆人先聞得到才行,這樣一個才女,怎麼也要彆人見識過才有追捧的人啊。
飛花令是由飛花樓主辦的一場盛會,每年都會有各個花樓最出色的姑娘來參加,選出最美的魁首,受眾人的追捧,久而久之,飛花令已經是一場盛會,就連達官貴人也會來觀會,以往的魁首基本上都被顯貴贖身出去了,也算是另一個歸宿。
但是孟湘禾知道,今年的這一場飛花令,她們都不是主角,反而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花樓的姑娘一舉成名,後來被安陽王贖身成了側妃。
所以孟湘禾覺得在這個故事裡她和胡可都隻是不值一提的路人,那個姑娘才是真正的主角。
胡可很看重這一場飛花令,一直刻苦的練舞,還拉著孟湘禾一起,孟湘禾搖頭失笑“你是不相信我的實力?”
“當然不是,”胡可皺起臉“不過我們要多多培養默契啊!”
飛花樓有一個湖,兩個人此時就坐在湖中心的小庭中,孟湘禾麵前放著自己非常喜歡的一把琴,聽到胡可的話,孟湘禾輕輕撥弄了一下琴弦,聲音低而柔“無論你跳什麼舞,都會非常默契的……”
琴音嫋嫋,仿佛跟湖水微風產生了共鳴,帶聽琴的人走進煙雨江南的大美山色,鳥鳴,蟲音,仿佛最醇的酒,聽著聽著就醉倒在了膩人的溫柔裡,胡可雙頰微紅,眼光朦朧,仿佛看到了最美的景象,然後忍不住在琴音中起身,在微風中揚起衣袖,隨著琴音而舞。
胡可一開始的舞非常柔,琴音也柔的仿佛豆蔻少女情竇初開般輾轉,漸漸地,胡可動作開始變快,一揚手一揮衣袖都是極儘張揚,琴音也仿若水瓶乍破,金戈鐵馬般,等到胡可疲累不敢香汗淋漓的聽了動作,琴音也嫋嫋而散。
“我從未如此儘興的跳一曲,”胡可眼睛亮晶晶的看著孟湘禾“湘湘,你太厲害了。”
“我也從未如此儘興的彈上一曲,”孟湘禾給胡可遞上一方手帕“可兒的舞藝大為精進了。”
兩個人在小庭中閒話,旁邊圍觀了整個過程的男子歎息了一聲“極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