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裡跟何福雲的關係又不怎麼好,他們從何福雲帶走爺奶和三叔、三嬸他們,卻不帶他們一家走,估計他們自己就能看出何福雲對他們的態度,加上他們的年紀,是親眼目睹過金人殘酷暴行,甚至因此受過不少罪的人。”看著著急的兩人。
何雨竹則慢條斯理的道:“對金人,哪怕金人能給他們榮華富貴,再有選擇的情況下,他們肯定會本能的選擇不接近金人的路途,因此在他們心裡,大概去投靠當了豪門表姑娘的女兒,比去當一個殘暴金人王爺小妾的娘家人靠譜多了。”
“所以咱們隻要派個村裡人去告訴他們金人多麼殘忍,金人的正妻對小妾多麼狠辣,常常連娘家也跟著牽連的事,再好心告訴他們,我生母娘家在南國的住址、姓氏名稱之類,都不用告訴他們怎麼選,他們就會去南國。”
“如此一來,既省了咱們看管他們的麻煩,又能解決何福雲的事,對了,當初安排人看管他家的時候,我不是讓你安排一些人分彆搬紅臉與白臉嗎?正好你可以從中挑選一個能言善道,又跟他們家走得近的人追上去,給好心提個醒。”
“你……你……”當初做這個安排的時候,就已經想到現在的發展了?
何族長聽了何雨竹不緊不慢的安排後,很想問出這句話,但張張口,怎麼也無法問出,畢竟過去,作為族內最年長者,他一向才是村裡、族裡最會拿事,處理事,跟戲裡那足智多謀的軍師似得人物。
他也常常為自己比其他族人、村人精明而自得,直到現在發現他那點小精明、小聰明跟何雨竹一比,簡直不值一提,他是走一步看一步,人家是走一步看十步後,再提出明擺著的問題,豈不更證明他智不如人了。
一旁何村長同情的看了眼臉色不太好的何族長,但行動上卻立刻順從道:“我這就安排人去追,不過要借你家的雜毛馬一用。”
“沒事,趕緊去吧!”對此何雨竹到不介意,很輕鬆就答應下來。
…………
隻是閒著無聊,在何雨竹家狹小的院子亂逛,就意外看到這一幕的木守二,有些幸災樂禍的看著何族長那麼大年紀,也被少主夫人打擊的抬不起頭來,感覺對方憔悴的麵色很是安慰了他沮喪的心情,還為自家少主夫人的厲害自豪起來。
並忍不住找許先生把意外聽得到事講了一遍後,感歎道:“我還以為少主夫人隻有對著咱們時,才會那麼厲害,原來他對著村裡人時,也會如此,嘖嘖!難怪在村裡竟有母老虎之稱,那些上年紀和青壯男人最怕她,提起來臉色都變了。”
“哼!你就看出這些?”許先生聽他說完,就用一臉你隻有這種程度的神色瞪著他。
“呃哈哈……不是,當然不止這些,我這不是想表達一番對少主夫人的敬佩,自愧不如嗎?更重要的情報我當然也不會忽略,畢竟從何村長、何族長緊張的反應、話語,和少主夫人說的那番話看來,那個與朝雲山陣法有關的何福雲。”見狀木守二慌忙搖了搖頭。
乾笑著否認道:“還跟那位傅北王扯上了乾係,並且咱們的情報網,可沒有收錄到傅北王納了個何家村村女為妾的消息,而何家村為什麼要看管何大牛一家?何大牛一家為什麼要逃走?何村長又為什麼懼怕何大牛找到傅北王那邊,顯然這裡麵有不少內情。”
“算你沒大意,哼!”許先生說完背著手渡了幾步,在腦內把這些事和他曾經得到的情報串聯一番後,不由倒抽了口氣:“嘶!咱們的少主夫人還真不能小瞧。”
“許叔,您猜到了什麼?”聞言木守二感興趣的問。
“又問我!你自己也動動腦子,咱們接到少主情報,調查到何家村、和鎮上、縣城那些情報,是被狗吃掉了嗎?”許先生噴了木守二一句後,才接著道:“你想想,傅北王出事故是哪天?縣衙出事又是哪天?傅北王親兵、縣衙衙役路過鎮上,為何從未返回,何福雲一家失蹤……”
“您的意思是這些事是連在一起的,少主夫人對縣衙、傅北王出手,還全身而退,至今沒人發現?”聽完許先生的一連串分析,木守二才發現,他來雷宵府之前看到那些覺得奇怪的情報,竟然都跟少主夫人有關,不由咂舌:“嘖!難怪村裡人對少主夫人如遇猛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