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棟見他這副受寵若驚的模樣, 麵上好看了不少:“怎麼不行,又不是公事上的平等, 隻是你我私下的交情而已,而且這次多虧了你, 害死我兩個兒子和愛妻的凶手才能捉到, 如此大恩, 我怎麼能讓恩人對我自稱草民!”
麥家康見他說的‘誠懇’, 在金人軍營見慣金人們變臉的他知道對方這態度是因為他的‘神仙血脈’, 實際可能心裡還在記著雨竹踢歪他真愛和兒子脖子的仇,有機會就會給他們報仇雪恨, 所以也一副受寵若驚。
不敢承受,恨不能兩肋插刀來回報的表情, 對金棟一副同仇共氣的模樣道:“也不知是誰跟大人您有這麼大的仇, 要對您殺妻滅子來報複?您來之前有沒有注意到貴府內異常?”
“哼!本官定會撬開他的嘴, 把幕後凶手問清楚。”麥家康這話問的金棟麵容一僵, 他能回答什麼?說他仗著這些年金狼族做為皇族, 在金人八部族內地位越來越高,他身為宗室出身, 已經不怎麼把正妻後麵的勢力放在眼中。
又給夠了她娘家父兄好處, 知道正妻成炎飛鸞鬨不起來, 所以已經架空了正妻,把府內一切交給了摯愛雪兒管理?對府內一切,隻要是雪兒親信所說他都信,所以從沒懷疑過益兒出痘之事真假, 甚至還懷疑過是成炎飛鸞害他愛子染上痘證?
不好說這些的金棟隻能岔開話題,把答案轉移到剛抓住的活口身上,不過他隨著這麼一說,心裡想到有人對他府邸控製自如,還害了他的摯愛和兩個兒子,對麥家康毀壞他妻室兒子的仇恨就轉移到幕後人身上,默默在心裡下定決心,無論如何都要把那人問出來。
麥家康聞言額首致意:“願大人心想事成。”
“麥公子不必客氣,對了,我剛來府城時曾經對害了成洙的凶手進行懸賞捉拿,現在你幫我抓到了他們,自該領取重賞,那些懸賞的銀兩,一會兒我讓老牛給你送去。”金棟邊說邊想,把懸賞給他,也算了了這個人情,以後有機會,還可以把毀壞雪兒、益兒身體的仇找回來。
麥家康聽後,仿佛沒察覺到這話中劃清界限的意思,聞言就回答道:“賞銀就不必了,表兄說這次回省府,表舅舅會給我準備一份產業,讓我謀生。”
“那怎麼行?你這次抓住凶手的功勞,務必重賞啊!”聞言想起中間還有木家,麥家康以後缺不了錢,礙著木家,想要在明麵上收拾他給雪兒、益兒出氣不太方便,金棟眼中失落之色一閃而過,麵上卻一副對麥家康十分看好的模樣。
麥家康聽後,似乎被他的看好打動,想想直接對其道:“若大人一定要商,不如把朝雲山、青蓮山、涼玉山賣給我吧!”
“那三座死山?麥公子買下它們做什麼?”牛大人聽了好奇的問。
“我就是因為對它們死山樣的狀態好奇,才想買下來仔細勘驗風水,查查那裡的風水出了什麼問題?”麥家康一副不太好意思的模樣,撓撓臉頰道,說完他似乎有些職業病似得,用兩人都能聽到的聲音嘀嘀咕咕:“真奇怪,明明那裡的風水應該是藏風納吉的好風水,為什麼……”
見他如此,金棟眼皮微挑,輕笑一聲道:“嗬……麥公子既然感興趣,那則呢麼還能讓你破費,我做主把它們送給你好了,一會兒回去就讓老賀幫你辦地契。”
“多謝大人賞賜。”知道這些金人喜歡什麼把戲,麥家康得償所願後,立刻露出一個恰到好處的感激笑容,讓金棟體會他對其的感激之情。
一旁牛大人見狀,卻不由露出擔憂之色,他是跟著金棟多年的老人,自然知道金棟在薛雪兒、金益身上不問是非,隻愛重她們母子的情緒,明白麥家康在毀損了兩人的身體後,必然會被金棟記恨的事。
彆看現在一副感激涕零,心腹對待的模樣,回頭怎麼整治他還不一定,他念著麥家康前兩天送給他的朱玉膏確實是養身良藥,吃了後不但沒有因淋暴雨受冰室寒氣大病一場,連一些舊傷都好了許多的情分,忙給麥家康使了個眼色。
可惜麥家康對他的眼色是鴨子聽雷,啥也不懂,甚至根本沒注意到他的眼色,反而在心裡琢磨起自家媳婦不對付之人的一些事,和對前朝雲朝宗那些後手的忌諱,心裡認為不宜讓何雨竹跟他們直接對上。
又想雲朝宗那些後手無非是再把韋原大陸的統治權奪回去,使雲氏皇族血脈重新複蘇之類,這樣的事,現在的皇族應該比雨竹更忌諱,何不交給他們去對付,也好趁機把幕後的一些東西引出些蛛絲馬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