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琴酒頓了頓,垂頭慢慢吃起烤魚。
“……”對方總是這個樣子……明明處在這種地方,就不應該對任何人寄於過多的善意和信任。
【你們必須團結一致,才能通過這場測試。】——既然這張字條是虛假的信息提示,那麼意思也就是,最後會有一場屬於組內的分裂。
或許是組內兩人進行評分對比?或是兩人再比賽決出一二,從而進入不同的部門?
不管怎樣,自己都必須成為最後的贏家。
但是……如果可以的話,自己也可以帶一帶對方。小琴酒心裡嘟囔著。看在他那麼儘心儘力的份上。他嘴角微微上揚。
他咽下口裡的魚肉,說著:“我的優勢就是伯//萊塔。至於近處,就交給你了。”非常簡短而又嚴密的沒有暴露什麼。
不過清川辰毫不意外聽到這樣的回複。
要是小琴酒真承認並告知自己有什麼弱點,那他才要打起十二分精神來。
“你說的,關於你自己的致盲性是什麼意思?”清冷的少年音問道。
“唔,簡單來說,就是強光照射後我就會看不清眼前的景象,是一片模糊。”清川辰摸摸下巴,“一般人幾秒或者幾十秒就會慢慢恢複,我的話,大概要持續幾分鐘甚至更久吧。”
但是清川辰自己也保密了一點——雖然眼睛很脆弱,但聽力卻非常敏銳。即使暫時性失明,也可以靠聽覺辨彆。
“……”小琴酒微頷首,心裡將這一點牢牢刻住。
二人安靜的進行著這場午飯。
沉默的樹林裡“砰”的槍聲讓人渾身一顫,清川辰和小琴酒瞬間進入戒備狀態。
——有情況!
他倆對視一眼。
聲音的傳出地可以聽出離這裡很近,小琴酒給清川辰打了個手勢,意為從側麵悄悄包抄過去查看情況。
腳下完美避開林間枯枝落葉,
以免發出聲響。清川辰手裡握著菜刀,挪動腳步靠到樹和灌木叢後,從枝杈縫隙中看到了眼前的景象——
紮著馬尾的少女手裡握著一把槍,而半靠在樹上的是另一個短發女孩,她的額頭上能看到清晰的彈孔和汩汩的鮮血。
“!”
周圍似乎沒有其他人,這是在殺隊友嗎?!
馬尾少女胳膊上有被匕首劃過的血痕,她捂著胳膊慢慢蹲坐在地上,身體在顫抖。
……這種顫抖程度,似乎不是害怕或是精神高度緊張。清川辰眯起眼睛努力看得更清楚一些——發紫的麵孔,死亡的陰霾逐漸覆蓋在她的身上。
清川辰視線移動到已經死去的短發女孩手裡,那把匕首上有毒!?
直到現場徹底安靜下來,再沒了動靜,清川辰才從樹後踏出來,他走上前想要查看情況。而小琴酒也在隨後走了出來。
“這是什麼情況……?”他有些懵逼。
“不知道。”小琴酒麵色毫無波瀾,“不過這不重要——搜一下她們這裡有沒有分數牌。”他俯身拾起少女手裡的槍。
好吧,確實這才是最大利用和應該關心的。
清川辰蹲下身子,少女外套的衣兜裡裝著一張分數牌和平民身份牌,還有一張提示條——
【最後的晉級,一個小組隻能活一個人。】
“!”清川辰動作一頓,而身後檢查完槍//械的小琴酒已經幾步走了過來,趁著背對清川辰手裡靈活動作將自己的身份牌和少女的身份牌來了個對換。
下一秒小琴酒就已經來到跟前,他的目光同樣聚焦在那張提示條上。
清川辰起身笑道:“她倆應該是鬨了什麼矛盾。她是狐狸牌,這個提示條應該是反的。”他舉起那張黑色的狐狸身份牌。
……幸好之前沒有透漏身份,現在這個也算是排上用場了。至少能夠維持暫時的和諧,留些時間思考辦法。清川辰心裡想。
“你之前不是也抽到要團結一致才能過關嗎?”清川辰大腦迅速運轉著。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這種略帶矛盾的提示……或許說的不是一個方麵。不過此刻確實有助於穩定合作。清川辰心裡翻騰著,表麵上還是微笑的模樣。
小琴酒抬眼凝視著清川辰,他沉默的半晌甚至讓清川辰覺得有一個世紀那麼長。
終於,對方緩緩說道:“全場,隻有一張狐狸牌,對吧。”是陳述語氣。
“是這樣。”清川辰點頭,臉上依然掛著笑容,“我們也可以拿著她的狐狸牌,之後刷卡用來反推提示。”
“……”小琴酒將眼睛眯成一條直線,將所有的情緒收斂在裡麵,他微微勾起唇角,“……好,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