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記不記得他手裡的那份黑曆史錄像啊,小學話劇的。”清川辰衝黑澤擠了擠眼睛,“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你現在可以再去拍幾張赤井的黑曆史照片!”
“……”提起曾經的故事,黑澤陣的臉微黑,他頷首回答,“等我,我回工作室,去拿我的高-清-攝-像-機。”他一字一頓地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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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以為會很輕鬆……結果感覺比FBI工作還要累啊……再加上在剛踏進這裡時,穿到另個世界的經曆,真是辛苦。
結束一天的公益活動,赤井秀一有些疲倦地打了個哈欠。他剛挎上背包,回身就看見銀發高馬尾的男人、還有一旁笑眯眯的鬆石綠。
以及……握在銀發男人手中的數碼相機。
“?!”
“好棒哦赤井!”清川辰嘻嘻笑道,“竟然真的會表演喵喵叫!”
“不用擔心,都錄下來了。”黑澤陣悠哉悠哉地合上相機,“之後可以……慢慢回味。”
“!”怎會如此!!
“……喂!”
“哼哼。”黑澤陣輕笑起來,看著赤井的黑鍋臉,他抬聲道,“風水輪流轉呢。”
清川辰趁此往前躍了一步,在赤井沒反應過來前迅速摸了把頭頂的貓耳發飾——柔軟的布料,沒有溫度,有些粗糙。
“唉……手感不好。”他一臉可惜的放下手,“沒之前舒服。”
赤井:“???”
“真希望你能真的長出一對貓耳,赤井貓貓。”
“也許你該找誌保,或者藤津彌看看神經科。”赤井麵無表情的回答,“還有,不要這麼叫我。”
“什麼嘛……話說誌保還行,後麵那個,可能我本來沒病,回來就有病了。”清川辰抽抽嘴角。
“為什麼,他不是一個十分出名的心理醫生嗎?”赤井偏頭,“多次幫警方找到隱藏在正常人之中的凶手。”
“是這樣沒錯,不過……”話語到此,又咽回肚子中。
這家夥感覺像是雙刃劍啊,雖然從沒在眾人麵前,展現出自己的另一麵。
但清川辰知道。
所以那家夥對自己也從不避諱。清川辰心裡死魚眼。每次私下裡和自己聊、總會莫名往奇怪的陰暗處引導呢。
赤井秀一將頭上的貓耳發飾摘下,收在包裹中:“等會我要去門口上交給負責人,貓耳頭飾是要回收的。”
赤井抬眸,看見正在將相機與手機相連的黑澤,下意識問道:“你在乾什麼,黑澤?”
“導入手機,再發給大家看看。”黑澤陣說著,開始敲擊手機屏幕,“……赤井貓貓,嗯?”他從喉間發出低低的笑聲。
“!!”
兩人,毫不意外地又打在一起。
——不過倒是很注意沒在小朋友和其他人麵前撕打,而是去園後人跡稀少的空地對毆。
清川辰一手提著黑澤的物件,肩上挎著赤井的包,另一隻手裡拿著赤井要上交的貓耳,走到門口負責人處幫他上交。
“赤井呢?”負責人問道。
“他有點事在忙。”
……忙著打架。
清川辰心裡嗬嗬笑著,臉上還掛著一貫的表情:“他說你們不用等他,可以先回去。”
“行,”負責人點點頭,“那我們就先走了。”
夕陽西斜,晚霞的餘暉灑落在大地上,金紅的色調讓萬物都籠罩著淡淡的暖意。
清川辰提著兩人的東西,靠在櫻花幼兒園的大門口旁的榕樹上,目光隨意的看著麵前人來人往的街道,等候著黑澤和赤井打完回來。
悠哉的心情蕩漾著,視線裡略過的一個熟悉身影、卻又將清川發散的心拽回。
他抬頭看過去,穿著連帽衫、戴著兜帽的那人已經微微走遠,隻能看見他背著的黑色長方形樂器包。
……是熟人嗎?
清川辰往那邊傾斜身子,想從側方向看清楚他的臉,什麼東西恰好從衣兜裡掉了出來。
——原木色封皮的本子,是友人帳。
……怎麼又出現在衣兜裡!這本子是長在自己口袋裡麵了嗎?
心裡吐槽著,清川辰彎腰拾起友人帳,忽起的一陣風吹開友人帳,唰唰的頁麵晃動著白紙黑字,這時突兀的一頁黑紙白字便顯眼得很,清川辰立刻按住那一頁。
寫著諸伏景光的頁麵,反麵也浮現出字跡,是完全相反的黑紙白字,這久違的喚起清川辰關於曾經大降穀的回憶——
這、這個意思,也就是……!
清川辰瞪圓了眸子。
來自另個世界的蘇格蘭,穿到這裡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