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紹完了簡單的遺傳學知識,生物課老師讓大家開始練習畫遺傳家係圖,其中一個“口”字形的框代表男性,“O”字形的圓圈代表女性,中間畫一道橫線把兩個符號連在一起,就表示這兩個人是一對。
“大家開始練吧。”生物老師在黑板上出了一道例題,“待會兒我找同學上來畫。”
聽說要被抽上黑板畫圖,班上還是有一大部分人都掏出草稿紙在紙上寫寫畫畫,具體思考沒有不得而知,但是樣子還是要裝一下。
蘇棠捏著自動鉛筆,比著尺子在草稿紙上花了個工整的“口”。
她抬頭看了看黑板上的題,眉毛越蹙越緊。
怎麼這麼難,這個小李又是兄弟姐妹又是兒子媳婦,光那一串的家庭介紹就把她給繞暈了,而且還要注意誰是單眼皮誰是雙眼皮,這一大家子簡直太麻煩了。
蘇棠咬著筆頭,眼睛不自覺地往旁邊瞟。
顧亦嶼已經畫完了,此時正無聊地轉著筆。
顧亦嶼察覺到那個偷偷瞄過來的小眼神,心裡哼了一聲,用胳膊肘把自己的作業往中間一推。
結果旁邊的笨蛋女同桌並沒有像上次那樣抄他作業,而是看了看,然後突然拉了拉他的衣袖。
蘇棠指著顧亦嶼故意暴露在她視線下的家係圖,弱弱地發出了來自一個學渣底氣全無的質疑:“顧亦嶼,你的圖,是不是畫錯了?”
她說完,眼巴巴地看著顧亦嶼,一臉“我就隨便說一說到底怎麼回事你成績好你說了算”的表情。
顧亦嶼“哦”了一聲,挑眉道:“哪裡錯了?”
蘇棠還是底氣不足,弱弱地指著兩個“口”中間的一條橫線:“老師好像說畫了橫線就代表結婚了,可是……嗯……這兩個符號都代表的是男的。”
顧亦嶼語氣不容質疑:“難道兩個男人就不可以結婚嗎?”
蘇棠:(○o○)
生物老師果真抽中了蘇棠上講台去畫家係圖。
蘇棠捏著粉筆頭,慎重又慎重地考慮了一番,還是選擇相信學霸的權威,照著剛剛顧亦嶼畫的家係圖在黑板上複製了。
她先畫了一個代表男性的“口”,然後又畫了一個“口”,最後咬咬唇,用一道橫線把這兩個“口”連在一起。
生物老師:“……”
他本來想罵人的,但是又看到這名班裡最差勁的女同學一筆一筆認真畫圖的樣子,覺得她態度還是端正的,於是隻能歎了一口氣:“你下去吧。”
蘇棠圖還沒畫完,就被請下了黑板。
生物老師把蘇棠剛剛畫了一半的家係圖擦掉,重新開始講題。
蘇棠回到座位,又往顧亦嶼那邊瞄了瞄。
顧亦嶼:“你看我沒騙你吧,真的是這樣,老師都沒罵你。”
蘇棠點點頭覺得有道理,在課桌下悄悄遞給顧亦嶼一瓶娃哈哈以示賄賂。
“真的有這樣的嗎?”下課後,蘇棠小聲地問。
顧亦嶼向她攤開一隻白皙修長的手。
蘇棠立馬又掏了一瓶娃哈哈遞過去。
顧亦嶼戳開娃哈哈喝著:“當然有,咱們身邊就有,隻是你沒看見而已。”
蘇棠張張嘴,再一次在這裡刷新了世界觀。
這樣的人,不就是,不就是傳說中的斷袖嗎?
蘇棠還是不敢相信:“不會吧……”
顧亦嶼嘁了一聲:“為什麼不會。看人不能隻看表麵,”他用眼睛向蘇棠示意了一下後座的傻子宋珩,“就比如說這一位,不知道的話你能一眼看出來他其實是個傻子嗎?”
傻子宋珩此時正幽怨地看著蘇棠。
他雖然傻,但還是很敏感地察覺到,顧亦嶼一來,蘇棠就有點冷落他了。
傻子宋珩跟皇帝宋珩有一張一樣的聰明人臉,隻是做表情時神態中有呆氣,蘇棠摸摸下巴,覺得顧亦嶼說的有一定的道理。
她什麼時候能有顧亦嶼那麼聰明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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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棠再一次醒來,樂得清閒了幾天,去參加了一次後宮例會,聽各宮嬪妃滿抱怨說皇上已經近一個月沒進後宮了。
聽敬事房的公公說每晚皇上都看了綠頭牌,但是不知怎麼,就是沒翻,又讓人原樣不動地給捧回去了。
聽著各宮美人兒的怨聲載道,蘇棠吃著點心,心裡為自己的機智點了個讚。
管他翻不翻,反正宋珩肯定把她的牌子翻不起來就是了。
聽完了牢騷,後宮例會結束,蘇棠逛著花園回宮,路上碰到一臉笑眯眯,應該是去辦差事的李德全。
蘇棠對李德全點了點頭,正準備走,李德全卻突然停在她身前,施了個禮:“原來貴妃娘娘在此,奴才可找著您了。”
蘇棠指著自己:“我?”
李德全一笑,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皇上有請娘娘去養元殿一趟,娘娘請吧。”
蘇棠想到上次宋珩讓她去禦書房的事情,癟了癟嘴:“是我兄長又進宮了嗎?”
李德全:“這奴才可不知,娘娘跟奴才去了便是。”
聖命不可違,蘇棠雖說有些不情願,但還是回道:“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