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都會遊水,她隻能勉為其難去救皇上了。
************************************
蘇棠掬清水洗臉,洗完臉後用帕子擦了擦,跟變戲法似的,鏡子裡剛才的小花貓又變成小美人兒了。
宋珩一直等在她身邊,蘇棠洗完臉剛直起腰,便被他攬腰摟入懷中。
蘇棠嚇了一跳,磕磕巴巴:“皇,皇上,已經很晚了,臣,臣妾回淑棋宮。”
今夜折騰了一夜,宋珩饒是喝了暖情酒也沒什麼興致了,隻是抬起蘇棠下巴在她唇上親了親。
“夜深露重,宿在養元殿也可。”
蘇棠連連擺手:“不不,不用了皇上。淑棋宮離這裡很近的。”
宋珩雖然被她拒絕得有些不爽,但也不願為難,再者蘇棠睡在這裡,他怕自己把持不住,於是喚了李德全,送蘇棠回宮。
蘇棠跟李德全走的時候還沒什麼困意,突然想到了一樣好東西,問道:“李公公,我能跟您討點皇上平常睡前喝的安神湯嗎?”
上次她來侍寢的時候宋珩給她喝過的,蘇棠覺得那安神湯喝著渾身暖意融融極為舒服,今夜又驚又嚇,還半夜被宋珩從蘇府又擄進宮了,她要喝點安神湯定定神睡個好覺。
李德全聽後皺了皺眉,疑道:“安神湯?皇上睡前沒有喝安神湯的習慣呀。貴妃娘娘何處聽說的?”
蘇棠也皺了皺眉,沒有喝安神湯的習慣?
那上次宋珩為什麼騙她他睡前喝安神湯,還讓她跟著喝一碗。
奇怪。
*******************************
太後知道自己賜給宋珩的美人被送進養元殿又原封不動地退回來了的時候,心裡是真的慌了,正想衝過去質問宋珩是不是真的那個不行,千萬不要諱疾忌醫,結果又聽到太監說皇上雖然沒有寵幸太後送的美人,卻帶了蘇貴妃到養元殿歇下。
蘇貴妃?太後聽後若有所思。
後妃們每月會去慈寧宮中跟太後請一次安,蘇棠作為最近後宮裡炙手可熱的人物,被太後散會後留下來開小灶了。
太後慢悠悠吃完了茶,放下茶盞,看了對麵蘇棠一眼,道:“蘇貴妃,這些日子你伴駕的次數不少呀。”
蘇棠抬頭:“唔?”
她本戰戰兢兢以為太後會說宋珩被她哥哥打了的事,不想怎麼談起了她伴駕的次數。
蘇棠沒興趣研究宋珩平日裡是哪個嬪妃陪著,也沒興趣知道晚上誰誰誰侍寢了,所以不清楚自己伴駕的次數多還是少,隻能局促地點頭:“是。”
太後:“你在你母家待了幾日,蘇老大人的身子可好些了?”
蘇棠又硬著頭皮答:“謝太後關心,爺爺身子好多了。”
太後笑了笑:“哀家瞧著蘇家的兩個公子各個成器,一表人才,如今都是朝廷棟梁,著實是你們蘇家好福氣,可憐皇帝福薄,到現在膝下還無所出,宮裡也許久沒有嬪妃肚子裡有動靜了,蘇貴妃既然伴駕的次數多,也該早日為珩兒生個皇子才是。”
蘇棠:“……”
蘇棠聽了太後的一通教誨仿佛被扒了一層皮,老人家嘮叨起來比九班的班主任還厲害,蘇棠腿腳虛浮地出了慈寧宮。
福根湊上來攙住蘇棠:“這麼多娘娘過來請安,太後就留了您留下來說話,連外甥女董貴妃都沒留下來,太後看重娘娘您呢。”
蘇棠乾笑了兩聲。
兩人從慈寧宮出來,剛好碰上太醫院的章太醫。
章太醫是太醫院之首,醫術精湛,專門伺候太後和宋珩兩人的脈,想必現在是去慈寧宮給太後請平安脈來了。
章太醫見了蘇棠,跟她問了安,轉身離開的時候,隨身的醫冊子不小心掉了出來。
行醫冊上麵按日子記著皇上和太後的身體情況和所用藥物,外人是不讓看的,蘇棠讓福根給章太醫送過去。
福根不識字,不知道那東西不能看,把冊子拿在手上,指著裡麵隨意翻開的一頁,興高采烈地問:“娘娘你看,這個是不是‘兒子’的‘子’字?”
蘇棠笑這小子認識一個字還挺得意,往福根所指瞟了一眼,隨即怔了下來。
*****************************
宋珩下午批閱完折子就到了淑棋宮,賴著跟蘇棠用完晚膳,又坐在蘇棠房裡,並沒有丁點兒要離去的意思。
春喜羞紅了臉,領著一乾小太監和宮女退了出去,貼心地給皇上和娘娘帶上門。
蘇棠悶悶地坐著。
“今日不高興?”宋珩走到蘇棠身前,彎腰,往她臉上捏了捏。
剛才用膳的時候便一直不說話。
蘇棠彆過眼去,噘起嘴:“沒有。”
宋珩笑了一聲,坐到蘇棠身邊,摟著她肩:“開春了,京郊風景極好,朕改日帶你去踏青如何?”
蘇棠低著頭摳手指:“臣妾多謝皇上。”
宋珩還是覺得蘇棠不高興,整個人籠罩著低氣壓。
他湊過去,冷著臉嚇了嚇:“到底怎麼了?朕問你話呢。信不信朕再給你臉上畫幾筆?”
蘇棠咬著唇。
“就那麼不想侍寢?”宋珩眉峰突然斂上一層複雜。
蘇棠卻突然嚶的一聲哭了出來,長長的睫毛上掛著淚珠,哭腔問:“皇上,今夜不喝避子湯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