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他中宮一直空缺沒有皇後,為什麼皇上非但沒有子嗣,最近據說連後宮都不進了,又為什麼上次提到豢養男寵的漢景帝和漢文帝,宋珩表示出無比的同情和理解。
這,這可如何是好?
戲台子上的戲正唱的熱鬨,蘇崢卻再也沒有心思去聽,看一眼哼著曲兒搖頭晃腦的宋珩,扯著胡子,額上竟然急出了汗。
皇上還沒有孩子,就這麼斷了袖,那他們大梁豈不是江山無人來繼?
皇上登基後政績不俗,受百姓愛戴,本有成為千古一帝的威望,就這麼斷了袖,將來史官史書工筆時要如何寫他?
皇上是個斷袖,這要是將來被百姓和大臣知道了,豈不是天下大亂?
這世上沒有人比蘇崢再憂國憂民了,皇上是個斷袖,這對於一心想著社稷安穩的蘇崢來說,無疑是個致命的打擊。
蘇崢悵然若失地回了蘇府。
宋珩看他神情不好,關切地問:“蘇大人今日是否身子不適?”
蘇崢長長歎了一口氣,渾濁的目光望著宋珩的臉,稟退周圍的下人,示意要跟宋珩單獨說話。
李德全一帶上房門,蘇崢就撲通一下跪在宋珩麵前。
“蘇大人,你這是作甚?”宋珩似乎很驚訝。
蘇崢:“老臣以這條命,求皇上一定要為江山社稷考慮,皇上正年輕,莫不可做出……做出文帝景帝之事啊!”
宋珩聽後微微一愣,似乎有些驚訝,然後沉默道:“蘇大人,您都知道了。”
蘇崢眼眶飽含熱淚:“皇上!”
宋珩搖搖頭:“朕也不想啊,隻是……唉……”
蘇崢在地上磕了一個頭:“此事並非無解,隻要皇上心誌堅定,定會糾正過來的。”
蘇崢:“世上美貌女子數不勝數,皇上大可再舉辦幾次選秀,臣堅信,總會找到令皇上動心的女子。”他著重強調了“女子”這個詞。
宋珩悵然若失狀:“蘇大人,實不相瞞,朕也不知道,朕身為一國之君,竟不知何時好上了龍陽……”他說不下去了,淒愴地看向蘇崢,把他從地上扶起來,“朕何嘗不想心誌堅定,朕尋了那麼久,終於找到那個可能會讓朕一改取向的女子,隻是……隻是……”
“隻是什麼?”蘇崢聽到後渾身一震,激動地問,此時此刻,隻要能讓皇上再喜歡上女人,就算是赴湯蹈火,他也願意。
宋珩看了看蘇崢,低下頭:“隻是她是您老捧在手心的孫女,又是朕的廢妃,上次和她一見已使蘇大人不悅,朕又怎能再對她有所求。”
宋珩說完,微微轉過身,大有“我就這麼斷著袖吧不染指你孫女”的意思。
蘇崢微微往後退了一步,仿佛不知如何是好。
為了江山社稷,蘇家的人從小接受的教育,都是要有為國犧牲的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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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第二天,蘇崢翻來覆去一宿後,本來過得好好的蘇棠,突然臨危受命,接到任務——
作為一個斷袖皇帝唯一有點感覺的女性,要肩負起把已經彎了的宋珩再掰直這個偉大而光榮的任務。
蘇棠聽後差點沒站穩。
皇上明明直得跟定海神針似的,什麼時候彎了?
有問題,肯定有問題!
隻不過她還沒來得及向爺爺抗議,就看到宋珩,光天化日之下,在爺爺的默許之下,朝她淫.笑著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