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暖繼續說:“我聽我的同學說的,她家有親戚和羅之善一個村子,說是羅之善現在正張羅找媳婦呢,還用一對銀鐲子做聘禮,說是彩禮給一百元,聽說動心的人家可多了。”
朱鳳愣了一下,總覺得小暖這樣好像有些不對。
回頭看了一眼門口。
剛才聽到動靜,汪小滿就站在門口偷聽呢。
門留了一條縫。
剛才她本來關好了,卻被小暖給拉開一點,當時她也沒阻攔。
因為她不知道小暖要做什麼。
可卻看到了汪小滿鬼鬼祟祟的站在門外。
朱鳳氣呼呼的說:“那個銀鐲子是我的,她進了門,我又給了她,這兩次回來我都沒看到她戴,我問她銀鐲子呢,她就說丟了。”
朱鳳是一點都不信的。
到了她手裡的東西,她不帶給你拿出來的。
如今一看,銀鐲子沒在她手就在羅之善手裡呢。
朱鳳氣的直拍桌子。
宋玉暖接著道:“羅之善的那一對銀鐲子搞不好就是汪小滿的,不過她跟羅之善離婚怎麼沒拿回來呢?
啊,我猜出來了,肯定是羅之善不給她騙她說丟了,其實是留著娶第三個媳婦呢。
我聽說羅之善娶她的時候可什麼都沒給,簡直是倒貼。
不是這回羅之善可下了本錢,羅之善的老娘四處和人說,這個兒媳婦進門她一定要好好對她,像對親姑娘一樣。
然後兩個孩子也不用對方養,他們隻管養自己的孩子,兩個孩子她來養……”
朱鳳感覺小暖是故意這麼說的。
她也以為小暖是故意氣汪小滿。
“什麼人什麼命,有的人呢,折騰了一場,到最後卻被彆人占了便宜,覺得自己挺厲害的,可不也得咽下這口氣,活該!”
宋玉暖翻身下炕,將土豆都吃進去,然後擦擦手跟朱鳳說:“姥姥,我得先回去了,小舅一會還要檢查我的作業呢。”
宋玉暖走出去的時候,在堂屋裡果然看到神情猙獰的汪小滿。
而朱鳳等宋玉暖走了,就追問銀鐲子去了哪裡。
這一次,汪小滿沒說話,而是陰沉著臉色懟了朱鳳幾句,隨後一甩手,就回了喜鵲的屋子。
宋玉暖沒有回宋家。
而是去找楚梓州,說是去公社一趟。
楚梓州也正好要去公社。
路上的時候,宋玉暖和楚梓州說了一下今天的目的,還有一會要楚梓州配合的幾句話。
楚梓州笑嗬嗬的看著宋玉暖,他就知道這小丫頭憋著壞呢。
不過也問宋玉暖:“這樣做有用嗎?”
“隻要他們還是目前所表現出來的性格,那就肯定有用。”
楚梓州回想了一下汪小滿的作派,覺得應該有用。
等到了公社,宋玉暖帶著楚梓州去了一處,這裡正有一群人在倉庫裡乾活。
如今已經定下來楚梓州來公社,領著這些人乾活的後勤管理員認識楚梓州,就過來笑眯眯的和他打招呼。
兩個人說了幾句話。
宋玉暖就顯得很著急,不耐煩的樣子,問楚梓州:“大隊長,你知道咱們公社的派出所在哪兒嗎?”
楚梓州等了半天,終於等到正題了。
“你要去派出所做什麼?”
“我去報案呀。”
“你要報什麼案?”楚梓州睜大的眼睛震驚的問道。
宋玉暖說:“我要告汪小滿呢。
我姥姥有一對祖傳的銀鐲子,當初她進門的時候,我姥姥親手給了她。
等她和我大舅離婚的時候,竟然堂而皇之的將銀鐲子給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