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宋玉暖是坐著的。
她沒有翹二郎腿,但很是悠閒自在。
上官恒則是身體僵直的站在茶幾旁,手裡就拿著那張紙條。
瞪大了眼珠子用驚駭的目光看著宋玉暖。
宋玉暖描述的就是他裝著九龍硯台的紫檀木盒,今天早晨他剛剛放回到保險櫃裡。
難道……難道被宋玉暖給看到了?
可她是怎麼看到的呢?
就好像親眼看到的一樣。
難道當時她就站在他的身後嗎?
或者是她的人當時就在自己的身後?
不對呀,當時書房就自己一個人呢。
他可以確定沒有第二個人,門已經被他反鎖了。
上官恒感覺腦子裡亂哄哄的,後背不知道什麼時候冒了一層冷汗。
還有一種從腳底一直涼到頭頂的感覺,渾身汗毛都炸開一般。
本來保養的還不錯的老臉,此時麵無人色。
宋玉暖站起來,說,慢悠悠的道:“上官董事長,我知道東西放在哪裡,你要是拿不動的話,我可以幫你拿,隻不過你知道我的手勁大,不小心破壞了點什麼東西,你可不要怪我呦!”
這……就是明晃晃的威脅了!
上官恒努力讓自己平靜,已經見識過很多次了,可每一次都不亞於一次晴天霹靂。
平靜?
怎麼可能平靜下來?
上官恒惡狠狠的去看宋玉暖,卻被宋玉暖恍如幽狼一般的目光給嚇住了。
真的是嚇住了。
那一刻,上官恒感覺自己都不能呼吸了。
他相信,自己要是不答應,宋玉暖就敢拆了他的書房他的家。
假如真的那樣,他報警嗎?他敢報警嗎?是不是沒等報警就被宋玉暖給弄死?
這邊的金慧寧就要上前。
卻被上官恒回過頭惡狠狠的瞪了一眼。
金慧寧站在原地,沒敢再往前走一步。
紙條上到底寫了什麼?
但不管寫了什麼,肯定是一件很重要很值錢的東西。如今,應該是就要被宋玉暖給搶走了。
她眼神閃了閃,連忙開口說道:“那個……這事兒一會再說,飯菜已經準備好了,我們去餐廳吃飯。”
上官恒覺得這是一個好主意。
他努力的平複情緒,和宋玉暖說:“先吃飯,吃完飯我們再說這件事兒,好不好?”
宋玉暖搖頭:“不好,你家的飯菜搞不好都加了口水,我不敢吃。”
上官恒臉色鐵青:“你這說的什麼話?不管怎麼說,你也是客人,飯菜怎麼會有口水。”
宋玉暖笑了:“就算是沒口水,我也不吃,淮安哥說一會帶我吃好吃的。
上官董事長,不要轉移話題了,趕緊將我小舅寄存的東西拿出來,我和老爺子也該離開了。”
寄存的東西?
是不是你的你心裡沒數嗎?
上官恒憤怒的看著宋玉暖,真的很想問問她,你到底想做到什麼程度?
狗急了跳牆,兔子急了還咬人呢,真將我逼到絕路上我跟你同歸於儘,到時候看誰吃虧。
反正我都這麼大歲數了,你的人生卻剛剛開始。
上官恒真的很想這麼威脅宋玉暖。
一定要硬氣一些。
老這麼被她給威脅,這日子也沒法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