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麼一刻,他覺得自己好像在做夢。
做夢肯定不是做夢。
這就是真真切切的現實。
所以他去找馬翠芬複合,是心甘情願,而不是為了那個北都人給的一千元錢。
尤其看到好像變了一個人的馬翠芬,更是心熱不已。
如果是在大街上遇到她,相信自己肯定不會馬上認出來。
但是馬翠芬很堅決,好像看他一眼都覺得很惡心一樣。
是啊,現在她又嫁人了。帶著他的兩個孩子嫁給了夏新山。
他知道夏新山,那是宋良的大舅子。
他即便惶恐不安,可是嫉妒心作祟,他看到這樣的馬翠芬就特彆生氣。
離開他的馬翠芬不應該過這樣好的日子。
他都不要的馬翠芬,等他回來找她的時候,應該感激涕離,哭著喊著回到他的懷抱。
而不是好像看一坨屎一樣的看他。
賤女人。
真的就是有了富貴就忘了從前恩愛的賤人。
所以他更不想讓她過好日子。
可沒等他繼續做什麼呢,馬翠芬竟然帶著孩子去北都了。
然後他被套在麻袋裡打了一頓。
拳打腳踢的,雖然沒有傷到要害處,但是鼻青臉腫渾身疼,他去派出所報案,對方卻反過來說正要去找他呢,因為老馬家來報案了,說他已經和馬翠芬離婚了,可是卻恬不知恥的跑回來破壞馬翠芬的婚姻。
如今將馬翠芬逼的都不敢在村裡待了。
這純粹是倒打一耙。
這都是一個地方的,彼此都有勾連,聽說老宋家和公安局的局長關係都可好了。
他不告了,他來北都找媳婦和孩子。
孟兆霖因為工傷,單位給放了假,如今他即便是不上班,可也有工資開。
單位還給他預支了藥費三百,那個北都人還給了他定金五百元。
所以,他也耗得起。
你老夏家再厲害,還能殺了我不成?
所以,現在的孟兆霖是光腳不怕穿鞋的。
他斜著眼睛看夏新東,這個夏家的小兒子,哪怕他心底裡懼怕,可也強撐著沒表現出來。
他說:“夏廠長,我現在有病在身,我還是因公負傷,我以後不能有孩子了,金豆和銀珠就是我僅有的血脈,這個你不能否認吧,不管到啥時候,我都是他們的親爹,對不對。
所以,何必讓你大哥替我養孩子呢,將我孩子還有孩子媽還給我,我保證利利索索的走人,我跟你說,我兒子和我閨女不管啥時候都是我兒子和閨女,你們農村人不是總愛說羊肉貼不到狗肉身上嗎,其實就是這個道理,養到最後,不搞不好就白養了,我親兒子和親閨女,你說他們不孝敬親爸,他們還能孝敬你大哥這個後爸?”
夏新東看著口沫橫飛的孟兆霖,眼底裡閃過厭惡。
可大嫂是個好人,態度也堅決,沒和孟兆霖牽扯不清,兩個孩子也不念叨他們的爸爸。
畢竟孩子都被打怕了。
看在這些的份上,他也得幫大哥處理好這件事。
夏新東看著孟兆霖,忽然問道:“找你的北都人給了你多少錢?”
孟兆霖愣了一下,自然矢口否認。
他剛想要反咬一口,不是飯點的此時,飯館大門被推開,進來一個女子,看到夏新東,欣喜的說:“新東哥,你也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