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改姓可沒那麼簡單。
事先她真沒聽鐘少青說過這方麵的事兒。
但她聽著海少青還挺順耳,就對鐘少青豎了豎大拇指。
然後那邊的鐘大橋氣的腦袋好像炸開了一道道雷。
這麼長時間了,還是第一次聽到這個孽障和他說這麼多的話,可都是諷刺挖苦難聽的話。
孽障竟然還敢威脅他,是翅膀硬了,想要反天嗎?
鐘大橋想狠狠的摔了電話。可是在即將摔電話的那一瞬,不得不將電話筒給捏的死緊死緊的。
因為他一下子想起了這個孽障身旁的人是宋玉暖。
那個死丫頭在香江有著不容小覷的勢力。
彆看她年輕,不是香江人,可隻要她一張口,估計晚上就會有人來找他談心。
不對,不對,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剛才這個孽障說他叫什麼海少青。
“你剛才說自己什麼,你再跟我說一遍。”
鐘少青淡淡的道:“你聽清楚了,從現在開始我叫海少青,我隨我母姓,我這人向來嫌貧愛富眼高於頂,我覺得你們老鐘家太普通了,就你的上一輩都沒有可提之處,我很是瞧不上。
我真不明白我外公當初怎麼就會同意你和我媽咪的婚事呢?
我媽年輕單純,肯定是被你騙了。然後我外公為了不傷女兒的心,沒辦法才同意。
可我不行啊,我特彆的嫌棄特彆的看不上,你看你的名字,土死了,還鐘大橋,你怎麼不叫鐘大道呢。
一看就是沒文化的人給取的名字。
等我繼承完我媽咪的遺產之後,我會回香江將我的姓氏給改了。”
鐘大橋氣得暴跳如雷,他的全身都在顫抖,他對著電話筒憤怒的嘶吼道:“你改姓海又能怎麼樣?你瞧不起我姓鐘的又能怎麼樣?你身上還不是留著我的鐘大橋的血嗎?”
海少青笑了,可笑意不達眼底,他的聲音冰冷,還帶著徹骨的恨意:“你不記得我十五歲那年,鐘天賜逼的我割腕自殺,差點血流儘而死嗎?
鐘大橋,我感覺我能活到今天,我身上屬於你的血液都流沒了。
以後可彆孽障孽障的叫我了,聽著就惡心。
好了,不跟你廢話了。隻是通知你一下做好心理準備。”
隨後鐘少青,啊不,以後就叫他海少青,他施施然的放下了電話。
宋玉暖眨巴眨巴眼睛。
海少青不像以前那樣動不動就紅眼圈,此時他很平靜,竟然還對宋玉暖笑了笑。
宋雲暖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兒。
琢磨了半天,忽然之間瞪大眼睛看著海少青:“為什麼感覺你剛才說話的口氣方式還有用詞和我奶奶那麼像呢。”
海少青不好意思的抓一下頭發,聲音弱弱的說:“我和宋奶奶總聊天,我發現她說話很有道理,我就……我就都記住了,然後今天逮到機會,將這些話說給鐘大橋聽,感覺特彆的暢快。”
宋玉暖:……
也不知道奶奶她知道嗎?
但奶奶知道之後,可真的罵死了鐘大橋。
老人家最恨這種男人。
明明靠媳婦發家,卻覺得好像被侮辱了一樣。
要是那麼有誌氣,當初就該白手起家自立自強。
而不是又當又立。
要麼有人說,女人不能可憐和心疼男人,因為那樣會變得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