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美柔將手裡的親子鑒定書抓的更緊了,如果不是有記者在這裡,她恨不得一把火給燒了。
反正隻要過了今天就好。
她很是後悔,為什麼沒有擋著鐘大橋開記者發布會。
可她也知道,這個根本攔不住。
薛美柔轉頭看向四周,想著怎麼樣才能將親子鑒證書給毀掉。
沒有想到眼前人影一閃,鐘大橋就被宋玉暖給推開了,隨後將她給拉出來。
宋玉暖好笑的和站在旁邊的海少青說:“你看這位鐘太真是搞笑,手裡攥著你和你父親的親子鑒定書,她咋就不鬆手呢,嘛意思呀?”
薛美柔頓時瞪大了眼睛,隨後打開了親子鑒定書,快速的瀏覽了一下,發現果然是鐘大橋和鐘少青的。
他們確定是親生父子關係?
這這……這他要做什麼?
宋玉暖就將親子鑒定很是輕鬆的從薛美柔手裡拿過來,然後遞給鐘大橋。
客客氣氣的:“鐘董事長,彆管珠寶公司和玉石礦如何,您先看看親子鑒定,如今這豪門,誰是誰的親生父親誰是誰的親生兒子,可要弄清楚,要不然這萬貫家產就平白的便宜了彆人。
除非你特彆有愛心,特彆偉大,這個咱不提,但如果覺得賺錢不易,那就要小心謹慎,在分割或者繼承財產之前,將這些都給鑒定好了才是正理。您看看吧,這是最權威的鑒定機構送達的親子鑒定書。”
鐘大橋狐疑的將親子鑒定書給接過來。
不明白這兩個人搞這一出是為什麼?
但他還是看到了鑒定結果。
這個逆子的確是他的兒子。
就這個……其實他也從來沒有懷疑過。
畢竟在鐘少青的身上沒有傾注過感情,是不是他的無所謂。
他又不是沒有得意的親兒子。
鐘少青有海家的血脈,不管給他什麼,都覺得不甘心。
那邊的薛美柔一顆心懸在嗓子眼,總覺得不對勁。
而站在一旁的鐘天賜始終保持著恰到好處的微笑,因為今天這事兒他不好摻和。
他隻要什麼都不說就不會被人抓住弱點來攻擊。
畢竟今天可是有不少專愛捕風捉影的小報記者。
而此時,這種禮貌而恰到好處的笑依然維持著,但同時,一絲鄙夷掛在了嘴角。
這肯定是早就準備好的,畢竟這種鑒定提前要三個月準備。
他就皮笑肉不笑的說:“以前還有人說你長得不像父親,這話我都沒和你講過,畢竟你的母親是海大小姐,如果這樣質疑,那就是對海大小姐的侮辱。
彆管是真是假,都好說不好聽,那時候為兄也是愚鈍,就沒有想過這個辦法。
如今好了,可以將這份鑒定書公之於眾,然後讓所有人都知道,你和我是親兄弟,也免得人說三道四。”
聽到這話的薛美柔恨不得捂住鐘天賜的嘴,可是她沒敢動。
雙手緊緊攥在一起,不安和惶恐漸漸湧來。
海少青嘴角緩緩的翹起。
在他小的時候,一直覺得鐘天賜是自己不可逾越的一座高山。
等他被關起來之後,這個鐘天賜對他更是極儘羞辱之事。
一開始他是想死的,覺得這樣活著不如死了好。
可後來他覺得他不能死。
他要努力的活著。
因為活著就有希望,活著就能報仇。
他不能讓九泉之下的母親不得安寧,他不能讓母親覺得他連鐘天賜這個私生子都不如。
那時候發狠,是一定要比過鐘天賜的。
隻可惜事與願違,他被關起來,鐘天賜成了鐘家大少豪門貴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