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美柔狠狠地瞪了一眼鐘天賜。
這個傻兒子,這個時候,你應該將記者都趕走,不管怎麼說,這麼多年的感情都在呢,有什麼事不能解決?
再說了,你手裡有那麼多的資產,你怕什麼呢?
鐘大橋想要過以前的生活,他除非白手起家東山再起,否則,他得求著你。
薛美柔掐了一把鐘天賜的胳膊,壓低了聲音道:“你還不趕緊讓這些記者走,還磨蹭什麼?現在是問這個的時候嗎?”
鐘天賜抹了一把臉,好似這才反應過來。
他悄悄的看了一眼手裡拿著那份鑒定書站在那裡臉色鐵青難看至極,不知道在想什麼的鐘大橋。
他還是硬撐著膽子和這些記者說發布會結束了趕緊走吧。
等庭院隻剩下保鏢,鐘大橋終於徹底的反應過來。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又緩緩的吐出來。
他的右手緊緊攥著鑒定書,左手指了指保鏢頭目,保鏢頭目連忙帶著保鏢們離開了。
然後偌大的庭院就剩下他們這一家三口,還有宋玉暖和海少青。
鐘大橋死死盯著海少青和宋玉暖。
現在他真的不懷疑這份鑒定書是假的了。
敢在這麼多人麵前拿出這個東西,那肯定是已經經過確定的。
所以他們是怎麼知道的?
這個不是重點,重點是他該怎麼處理?
他不是鐘天賜的親生父親,那麼誰是鐘天賜的親生父親?
鐘大橋用惡狠狠的恨不得殺人的目光再次盯住站在那裡麵色慘白的薛美柔。
自己這麼多年竟然是被蒙在鼓裡的。
他又轉過頭去看海少青。
難怪從始至終他都沒有提玉石礦和珠寶公司。
原來他在這裡等著他呢。
而且這個混帳應該是早就知道了。
這一瞬間鐘大橋想了很多。
如果不如海少青的願,那麼他現在做的就是秉承著一種理念,那就是養恩比生恩大,這麼多年的感情他也不會放棄,隻要鐘天賜認他這個父親,那他就還當天賜是他的兒子。
可同時另一個聲音叫囂著,鐘天賜還有親爹呢,他親爹是誰?活著嗎?
這該死的女人是什麼時候背叛他的?
賤人,賤人,該死的賤人!他恨不得殺了薛美柔,將她千刀萬剮。
竟然敢給他戴綠帽子。
然後突然間想到這件事情不是自己隱瞞就可以的。
現在是不是全世界都應該知道了?
他鐘大橋是在給人養野種啊。
站在那裡的鐘大橋,再一次意識到他手裡沒多少資產。
99%都已經給了薛美柔和鐘天賜。
為了安全起見,為了不被海少青得到自己的財產,他將海外的電子科技公司過戶給了薛美柔的表哥陳有才。
鐘家也確實有不少人。
這些年在他的扶持之下,大都過著不錯的生活。
但他最信任的依然是薛美柔和鐘天賜。
自然不會將這些過戶給他的家人。
在他看來,兄弟姐妹哪有太太和兒子親呢?
他這麼想是錯的嗎?
如今看,大錯特錯!
想要解開眼前的局麵,他就要打掉牙和血吞,認下這個野種,粉飾太平,告訴全世界他不在意血緣。
反正這孩子是自己養大的,跟自己感情好,而且,看他現在的樣子也不是不想認自己。
但薛美柔這個賤人,要想法弄死她。
鐘大橋眼睛裡閃過一抹狠意。
不過看鐘天賜的時候,眼神溫和了許多。
他用沙啞的聲音去安慰鐘天賜:“天賜,先將這兩個人請出去,我們的事我們私下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