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暖指著另一個:“這是男式的,號碼比較大,要是喜歡,過幾天我再給你拿兩個來。”
趙麗忙擺手:“不用,這兩個就夠了,男式的給你趙伯伯,女式的我戴,可真好看呢。”
“等格子裙做出來,我給趙姐拿一條來。”
趙麗也沒說錢不錢的,給錢就好像小暖來賣東西一樣。
小暖也不要的。
這和白麵不一樣,白麵是有錢都買不到,如今糧食依然緊張。
等兩年後才算是緩過一口氣。
而這個白麵很便宜,一毛錢一斤,都是內部價,一共是一百五十斤,十五元錢,趙麗收了錢,可卻跑去臥室,拿出了幾張票據遞給了宋玉暖:“這裡有一張是縫紉機票,我昨天跟人換的,你們今天就去買,我聽你姐夫說這一批縫紉機都是牡丹牌的,可好用了呢。”
於是,馬車上又拉了三袋子白麵和一台縫紉機。
老宋頭現在出門,隻要帶著孫女,他總是多備些錢。
快樂的小阿盛坐在馬車上,手裡是姐姐給買的會跳的綠皮青蛙還有一盒跳棋。
這個跳棋是要票的。
然後趙姐給的票證裡麵就有一個。
讓阿盛開心的不是能玩跳棋,是裡麵有六種顏色的玻璃球,不過姐姐說了,這種跳棋適合六歲以上玩。
阿盛差點哭了。
他五歲,還差一年。
宋玉暖就問他會不會吃進肚子裡去?
宋明盛馬上保證,吃玻璃球那是小孩子乾的事,他是絕對不會的。
吃一個少一個,他才不乾傻事呢。
而此時,楚梓州終於接到了顧淮安的電話。
那邊清冷的聲音傳過來,楚梓州開始告狀。
說宋玉暖膽大包天,開他的吉普車還端著他的獵槍去瞄準姚海和麻子。
那邊的顧淮安呼吸一窒,不由得頭疼的道:“從頭說。”
話題倒是震撼了,可他總該知道為什麼呢?
等聽完了之後,顧淮安沉默下來。
楚梓州說:“小丫頭膽子大得很,這要是不管,以後不得上天呢。”
顧淮安沉默了半晌,才反問道:“你為什麼和我說這些呢?”
楚梓州:……
“我就是想讓你知道知道,她是個無法無天的人,可彆以後長歪了,你哭都找不到地方。”
顧淮安明顯的情緒不高:“梓州,她有父有母,她有家人庇佑,我和她其實都沒你和她熟悉,即便長歪了,和我有什麼關係?”
楚梓州瞪大了眼睛,提高了聲音:“那你對她不是另眼相看?”
“另眼相看就該管她嗎?”顧淮安淡淡的道。
楚梓州一聽他這樣說話就來氣:“可你又不是沒管過,這次怎麼這個態度,難道,你喜歡上某個女孩了,或者你媽給你介紹對象了?”
“都不是,梓州,雖然你工作在二道河村有我的原因,但更多的是為了你自己的前途,好好工作吧,我和她,其實不熟。”
說完這番話,顧淮安掛了電話。
此時的顧淮安就站在辦公桌前,愣怔了一瞬,可能自己的確有些熱情了,除了那個丫頭,很多人都注意到了。
隻有宋玉暖是沒將他放在心上的。
她是真張揚啊。
也的確是膽大包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