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是上官雲琪做好心裡準備,也被氣的直咬牙。
她朝著四周看過去,心裡奇怪,宋玉暖怎麼自己一個人來的?
難道家裡人都藏在了暗處?
要麼就是宋玉暖沒告訴他們?
想起那些人的資料,各個都是泥腿子,上官雲琪真的沒放在眼裡,她如今很冷靜。
深吸了一口氣,她不耐煩的問宋玉暖:“昨天你電話裡和我說的,你都記得嗎?”
宋玉暖故意迷惑不解的道:“咦,我說什麼了,好像忘記了,要不要你複述一遍,說不得我就想起來了呢。”
上官雲琪臉色鐵青,她冷哼道:“彆跟我扯沒用的,不說實話我可走了。”
“你敢走,我就敢將1950年6月5日的事兒喊出來,並且比昨天還豐富呢,比如,當時那列悶罐車的車號,始發時間到站時間,負責這趟列車的董阿大都和你說了什麼,那個董阿大可活著呢,那趟車呀,可出名了呢。”
看到上官雲琪的那一刻,不出意外的觸發了兩段劇情。
第一段是小舅被塞進悶罐車的前後過程,到地方接站的是上官恒,也就是上官雲琪的大哥。
還有一段是小舅在香江的劇情。
那是一個秘密的地下實驗所。
小舅在製藥領域有獨特的天賦,在他二十歲之前,為了回家找媽媽,他很聽話,讓做什麼就做什麼。
有一種很珍貴的藥物,就是小舅帶隊研發出來的。
這種藥物在我們國內幾乎是買不到的。
一是人家不賣。
二是普通老百姓根本就買不起。
價格還非常貴,貴到離譜,但是治某些病效果卻極好。
可以說,藥到病除。
一直到他二十歲這一年,小舅忽然意識到他的這種天賦和彆人不一樣。
他可能永遠都沒有出去的那一天。
於是開始各種的反抗。
但那裡戒備森嚴,而且大部分研究員是重金聘請或者自願來的。
有幾個人對小舅的遭遇表示很同情,並且準備幫助他逃出去。
但其中兩人出去之後再也沒有回來,小舅意識到那兩人出了事,從此之後他不會向彆人求助了。
小舅最近在絕食。
他已經沒有了求生的意誌。
所以看守將他鎖在床上,就靠打營養針維持生命。
那兩個參與的人並沒有觸發劇情,估計他們的死和上官雲琪沒有直接的關係。
不像夏三娃是眼睜睜的看著黃小翠在他眼前咽了氣,這樣的畫麵一直刻在他腦海裡。
此時此刻,空氣中彌漫的少許熱氣讓人感到有些沉悶。
天高雲淡,遠處的山巒,隱約在薄薄的雲層中,仿佛被一層輕紗罩著。
公安的大門口沒有柳樹,但院子裡卻有一棵蒼鬆,筆直挺立,鬱鬱蔥蔥。
小姑娘笑眯眯的,不疾不徐,聲音還不高,可也足夠讓上官雲琪聽的一清二楚。
上官雲琪不過是剛剛走了一步,就硬生生的停在原地,僵硬的身體轉過來,瞪大了眼珠子看著站在眼前的宋玉暖。
嘴唇顫抖著問道:“你是誰?你到底是誰?”
宋玉暖乖巧的回答:“我是宋玉暖呀,我的媽媽是夏桂蘭,我的姥姥你應該也認識,還有一個名義上的姥爺,你更認識了,就是你搶過去的男人夏二娃!”
上官雲琪隻覺得寒氣從腳底往上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