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暖攥了攥手。
這個計策其實不高明,但是卻不好揭穿。
如果她不去,告訴了老師或者報警,對方肯定會說她撒謊,沒準還倒打一耙。
他們有備而來,自然手續齊全。
如果她去了,那就再也脫不了身了。
好惡心。
宋玉暖肯定要去啊,但是故意耽誤了半小時。
這些人肯定會等在樹林,夏天的蚊子咬不死他們。
四個保鏢押著一個鐘少青。
銀白的月色之下,看到宋玉暖來的那一刻,阿大恨不得將她給活吃了。
等著,一會一定讓你體驗到人間最極致的痛苦。
還彆說,的確和老板說的那樣,膽子大。
可光是膽子大有什麼用呢?
最後還不得淪為他們的玩物?
宋玉暖說:“我來了,我小舅的錄像帶呢?”
阿大往前走,得得嗖嗖的,身子還左右搖擺,就跟那街頭的混仔一樣。
顯然對宋玉暖勢在必得。
月光下的鐘二少臉色白的可怕,閉上眼睛,不忍再去看了。
可恨他沒有力量,如果他有力量,他一定要將這些個畜生給扒皮抽筋。
還有,她為什麼要來呢?
這麼晚了,不知道外麵很危險嗎?
阿大站在宋玉暖的麵前,色眯眯的:“哎呦,你還真就來了。”
宋玉暖伸出手,平靜的問道:“錄像帶呢?”
阿大說:“你陪我玩一晚上,我就將錄像帶給你。”
宋玉暖挑眉,慢悠悠的問:“怎麼玩呀?”
阿成暗暗搖頭,這麼個天真不諳世事的性子,怎麼和老板說的不一樣呢。
不過就算是聰明也沒用,哪怕聰明絕頂了也沒用。
這個場景,想要跑,那是插翅難飛。
難道以為這裡很安全,沒人敢做壞事嗎?
一會少不得要吃苦頭了。
其他兩人也是哈哈大笑,還有一個保鏢和鐘二少說:“二少啊,你困了嗎,彆的呀,睜開眼睛好好看看老大怎麼玩,一會省得你不會,哈哈……”
月色依然如水,將對方臉上的神色看得清清楚楚。
阿大看到宋玉暖垂手站在他的對麵,就嘻嘻哈哈的伸手去摸宋玉暖的臉。
下一刻,他僵住了身子。
一動不敢動。
正好睜開眼睛的鐘二少,以為自己會看到慘絕人寰卻又無能為力的場景。
哪裡想到,就在明亮的月光下,宋玉暖右手舉著一條吐著芯子的蛇,看不出有毒沒毒,可是因為被宋玉暖給捏著身子,也正好阿大朝前湊,一張大臉就懟到了蛇頭上,被無處宣泄怒火的蛇給一口咬在了鼻子尖上。
鐘二少本就清醒的時候少,此時糊塗了,可是這個糊塗和往日的糊塗不一樣,他覺得自己出現幻覺了。
也或者自己被打了鎮定劑,然後睡著做的夢?
他看到了那個看起來乖乖巧巧的小姑娘,將一條不知是死是活的蛇當做是鞭子,抽的阿大抱著腦袋滿地亂滾,衝上去的阿成被蛇尾巴給抽的滿嘴是血,另外兩個一起撲上去,被宋玉暖一腳一個給踹飛,隨後她又追上去繼續用爛泥一樣卻依然堅韌的蛇尾巴抽打他們。
她的速度很快,跟個鬼影子一樣。
鐘二少死寂的眼睛越來越亮,一顆心也噗通噗通跳的極其慌亂。
他想看她,又有點不敢。
臉蛋還有些發燒。
隻覺得不過幾麵之緣的宋玉暖,就像從天而降的女英雄。
阿大知道遇到茬子了。
他爬起來想跑,哪裡想到那個宋玉暖眨眼間衝過來,一腳踩在他的臉上,用軟塌塌的蛇尾巴掃他的鼻子,問道:“玩什麼啊,玩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