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阿忠叔回來了,說是沒找到壞了的玉如意,因為省城博物館的領導說了,很多練手都用不上的物件,已經報損扔進了垃圾箱裡。
林晴咬牙切齒的說:“這事怕不是又和宋玉暖有關係,因為她竟然還是那裡的什麼特約資料整理員,這個先不管了,我直接去找宋玉暖,然後阿忠叔你跟著我。”
阿忠叔卻不同意,說道:“這裡還是挺嚴的,你不能硬來。”
林晴當然知道。
但如果不試試,她不會死心的。
可沒想到,半夜,她租住的房子大門被敲響。
被驚醒的阿忠叔打開門,借著昏暗的夜色,站在門外的竟然是宋玉暖和臉色慘白的杜雙。
她不敢去看震驚的林晴。
宋玉暖沒進屋,就站在院子裡好整以暇的看著站在門口的林晴。
幾息之後,指了指杜雙說:“這人半夜不睡覺跑我床前想要用針紮我,我將她拽出來,這不,就來找你了。”
她笑著,可笑意不達眼底。
林晴臉色鐵青,那種不受掌控的感覺又來了。
而杜雙,腦子裡到現在都是懵的,是沒有反應過來,也許自己是在夢遊的感覺。
林晴租了她家的房子,然後找到她,給了她五百元錢,沒錯,就是五百元錢,說是想辦法會給她和宋玉暖分到一個宿舍。
還說其實不用做什麼。
拿到宋玉暖的頭發還有食指尖的血就好了。
頭發這個好弄,隻不過宋玉暖掉頭發比較少,她好不容易給湊夠了。
接下來就是三滴血了。
這個說容易也容易,可也不容易。
杜雙找了好多次機會,可惜都沒成功,一想到那麼老多的錢會被還回去,就整個人都不好了。
這錢她給了她的媽媽,她這高中上的不容易,還是大姐說服了媽媽,可是媽媽一直不給她好臉色,眼裡隻有弟弟,如今好了,親熱的叫她二閨女。
不就是幾滴血嗎?
如果明著要不知道宋玉暖會不會給。
沒等到機會,也沒敢和宋玉暖說,今晚她睡不著,心裡想,一不做二不休,她拿大長針紮下去,在宋玉暖反應過來就用手帕將血滴給沾走,等宋玉暖醒了,她也回床上了,估計宋玉暖會覺得是做夢。
想的挺好也想得挺美。
可惜剛剛要往宋玉暖手上紮的時候,本來閉著眼睛睡的香噴噴的宋玉暖在黑暗之中突然睜開了眼睛。
在那一刻,她嚇得就要發出一聲驚叫,結果下一秒就被宋玉暖給捂住了嘴,直接就拖出了宿舍。
走廊裡沒人,她被拖進了雜物間,在驚恐中將林晴姐說了出來。
於是,穿好衣服就被連拉帶拽速度極快的回了家。
這都已經是淩晨了。
路燈滅了,路上一個行人都沒有。
讓她一直覺得這可能是自己在做夢。
可宋玉暖再次拉過她,說:“杜雙,告訴我,你這林晴姐讓你做什麼?”
有涼風吹過來,杜雙打了一個冷戰,顫抖著聲音將林晴讓她做的事兒說了出來。
她壓低了聲音哭著道:“我明天就去管我媽要錢,保證一分不少的還給你,林晴姐,這事兒我不做了,小暖,你……你彆告訴老師和校長,求你了,我要是被開除了,我爸會打死我的。”
宋玉暖眼眸低垂,淡淡的道:“杜雙,彆跟我裝可憐,你是死是活跟我有什麼關係?”
杜雙沒看到這麼冷漠的宋玉暖,嚇得都忘了哭了。
阿忠叔忙說:“進屋裡說,外麵太黑了,這裡麵也許有誤會,先進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