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暖好像知道他在想什麼。
眼睛眨了眨,悄聲的跟夏博文說:“老爺子,我們不會上當的,其實還感謝你對我媽和我大舅的漠不關心。
你如果真的放在心上,說不得都沒有我了呢,你又不是不知道上官雲琪這人心狠手辣,那是真敢殺人的。”
夏博文皺緊了眉頭。
有被安慰到嗎?
好像沒有。
可小暖還真的沒說錯。
上官恒抬頭去看笑盈盈的宋玉暖。
忽然開口問道:“你到底是誰?”
宋玉暖眼眸閃亮:“我是宋玉暖,宋玉暖的宋,玉暖的玉,玉暖的暖。”
上官恒也不過是想問問而已,又怎麼可能得到答案?
費勁巴力的自己從地上爬起來。
這輩子都沒有這麼難堪過。
撐著椅子的靠背他才算是站穩了。
感覺一下自己的身體,其實後背已經冒出了一層冷汗。
他不介意讓這些人看到自己的狼狽。
可能他現在越狼狽,夏新東他們越解恨,也會舒服很多。
抹了一把臉,說道:“還有什麼事兒嗎?沒有事兒的話,我還要去解決歌舞廳的那攤事。”
夏博文看了一眼站在旁邊的夏新東還有宋玉暖,和上官恒說:“目前沒事兒,不過有一句話說的好。天狂有災,人狂有禍,你但凡有一點良善之心,我們都不會走到今天這個地步。
我不放在心上的人多了,我走到今天還有仇人呢,有兩個就在香江,你怎麼沒說替我將他們給滅了呢?”
他夏博文欠夏新東他們的,卻不欠他上官恒的。
憑什麼將他拿來當借口?
那邊夏新東抱起了箱子,夏博文和宋玉暖就離開了會議室。也沒有回頭去看上官恒。
上官恒跌坐在椅子上,手緊緊攥著椅子背上的木把手。
真的是咬牙切齒。
眼睛裡都是怨毒陰霾之色。
事情走到這個地步,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了。
讓他想想,怎麼才能將這幾個人給弄死。
可同時心底裡也慌亂起來。
剛才夏新東給他吃的東西。是和特定的食物有反應之後才會發作。
那食物會是什麼呢?
他不想死。
還有一大批價值連城的古董金銀珠寶在這片土地上呢。
前些年的政策導致他根本寸步難行。
現在算是放開了。
他要不要將回鄉證延長一段時間?
隨後就搖了搖頭。
不能這麼做。
他擔心宋玉暖破壞他的計劃。
再等半年的。
此時的夏新東已經抱著箱子走出了這家賓館。
他們是坐公交車來的。
三個人就站在路邊等公交車。
宋玉暖問了一下,下趟公交車,要半個小時之後才來。
然後就去了路邊的樹蔭下。
宋玉暖打開箱子,先是問夏新東:“剛才出來的那個……對你有什麼影響嗎?”
夏新東倒是笑了笑:“沒影響,他怕你。”
說話也沒有避著夏博文。
夏博文此時卻看著賓館的方向,眉頭皺著,若有所思。
他突然想起了當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