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一聲輕笑,像是毒蛇一樣鑽入齊海貝的心裡。
“小、朋、友,你還需要學習。”
齊海貝瞬間僵住了身體,就像是墜入了冰窖,心涼了半截。
*
鄭喬希走進舞蹈室時,發現已經有人在練舞了,她有點驚訝,畢竟一直都是她最早到的,其他多多少少都會遲半個鐘再來。
舞蹈室裡在練定點的沈水北聽到推門聲,餘光瞥見鄭喬希時,她一瞬間僵住了身體。
鄭、鄭喬希來了。
怎麼辦?要打招呼嗎?會不會太突兀了?有點太自來熟了吧!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
不行不行,太僵硬了,振作起來啊沈水北!!
偷偷地看著鏡子裡鄭喬希的身影,她情不自禁地抿起嘴巴,又急忙地恢複成正常的神情,試圖表現出自己的輕鬆。
鄭喬希沒有注意到沈水北的表現,她進來的第一件事是熱身,愜意地舒展完筋骨後,她彎下腰,衣服也順從地滑落下來,露出了光滑白皙的脊背,那一點露出的肌膚仿佛是吸收了所有光的瑩白,讓人不由地想要觸碰。
在拉伸腿部韌帶的鄭喬希感受到左前方傳來的視線,本來想直接忽視,但是視線過於熾熱宛如實質,她直接抬起頭沿著視線看過去。
對上鄭喬希的視線時,沈水北才遲頓地意識到自己盯得太久了,臉騰地一下紅起來,羞怯的象征像是黃昏的紅潮風暴湧上了心頭與臉龐,她慌裡慌張地愣在原地,支支吾吾了半晌,卻憋不出一句話。
她不知所措的模樣像是一隻慌張的小羊,輕柔的布
料衣衫隨著她的舉動而晃動,宛如小鹿斑比的雙眼清澈見底,兩頰染上了紅暈,看起來是個很容易害羞的女孩,她磕磕絆絆地說:“我、我,我不是故意的!”
...
故意什麼?
鄭喬希早就對他人的視線免疫了,更何況這有什麼故意不故意的,她哦了一聲,又低下頭繼續拉伸,全程冷漠臉。
沈水北睜大眼睛,失落地看著鄭喬希若無其事的表現,想了想,決定主動出擊、創造美好未來。
“那個...你好!我是沈水北!”
鄭喬希直起身子,雙手合十反肘拉伸,順口回:“鄭喬希。”
沈水北的臉不知道為什麼更紅了。
“那個...你是不是在拉伸,要不我幫你...?”
沈水北小心翼翼地提出來,她咬住下唇,隻覺得胸腔裡傳來的心跳聲如同慶典上敲響的鼓聲,如暴風雨般迅疾,震得她大腦發麻。
鄭喬希沉吟了半會兒,垂下的眼睫毛猶如鴉羽,點頭說:“麻煩了。”
沈水北瞬間笑了起來,眼睛閃閃發光,她突然覺得砰砰響的心跳聲像是音樂廳的交響曲,那樣澎湃而令人心生向往。
等蔣以藍走進來,她意外地發現沈水北和鄭喬希居然湊在了一起...?
說湊在一起也不太合適,畢竟明眼人都看得出來是沈水北粘著鄭喬希。
“喬希~我這個動作是不是做得不對啊?”
鄭喬希剛好喝完水,她的眼神一飄過去,沈水北立馬就做出她覺得不對的動作。
“甩手要克製一點,停在這個位置。”
沈水北懵懂地照做了一遍,看起來果然好多了,但鄭喬希卻擰起了眉毛。
“不對。”
“不是這樣。”
她發現沈水北怎麼都沒辦法停在標準位就後就直接握住她的手腕,牽引她擺在標準的位置。沈水北的臉整個都燒了起來,隻覺得鄭喬希的手好軟。
她隱約嗅到一絲香味,像海風,又像玫瑰,牽絆住她的心神。
等鄭喬希鬆開手,沈水北不自覺地垂下眼簾、蜷起手指,像蛻皮的蟬,就這麼微微顫抖地彎曲。
“...謝謝。”
她的聲音細得跟蚊子嗡嗡聲一般,鄭喬希不鹹不淡地嗯了一聲。
蔣以藍表麵淡定,內心早就掀起了驚濤駭浪。
這兩位怎麼回事?不應該是□□味十足嗎?怎麼還上演了姐妹情深的畫麵了?
細思極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