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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在吃瓜的群眾也莫名緊張了起來。

為什麼有種自己才是被選擇的那個??

鄭喬希到底會選擇誰呢?

蔣以藍?還是沈水北?

不不不。

怎麼搞得好像是在選cp結局一樣!收回腦洞!

有些訓練生急忙晃了晃腦袋,試圖把自己腦子裡的奇怪廢料甩出去。

還有一些訓練生則認為,鄭喬希不會收下任何一方的示好,彆問,問就是這有什麼好奇怪的?鄭喬希這樣做不是很正常嗎?

然而,在她們內心十分高大上的鄭喬希卻在認真地思考一件事。

實不相瞞。

鄭喬希覺得自己喝不了三杯。

不過來路不明的那杯是肯定不能喝的,所以上限減一杯。

兩杯好像還可以...不行,兩杯也不行。

那就一杯吧,嗯,一杯可以的!...但是兩杯也可以吧?

好,那就兩杯了。

於是在萬眾矚目之下,處於修羅場正中央卻毫不自知的鄭喬希波瀾不驚地點頭。

“謝謝。”

兩人眨眼,經過快一個月的相處,希言希語十級的她們瞬間領悟到了鄭喬希的意思。

鄭喬希:我都要。

雖然都有些淡淡的失落,但她們還是從善如流地放下杯子,兩人不經意地對視了一眼,一個笑眯眯,一個沒什麼表情,又錯開了。

圍觀的吃瓜群眾從她們的對

視一眼瞬間分析出無數萬字。

什麼情敵相見分外眼紅、青梅(蔣以藍·舍友)與天降(沈水北·c位候選人)的修羅場,特彆刺激。

雖然全程才不過幾分鐘,大家卻覺得好像在看一場120分鐘的大電影,心滿意足。

一場“大戲”落下帷幕,也是時候要上正戲了。

其實訓練生們或多或少都早早地聽到了風聲,節目組在第一次排位公布前會舉辦一場小型文藝晚會。

無論是認為自己沒戲的訓練生,還是勝券在握、自信會繼續走下去的訓練生,早已經安排好了自己表演的節目。

現在就等主持人開場了。

沈山南在訓練生們期待的目光中上台,作開場白。

他今天穿得很斯文的,白襯衫黑長褲,再搭上一副金絲眼鏡,狹長的桃花眼在眼鏡後似乎更加地勾人,看得有些訓練生麵紅耳赤的。

依沈水北來看,這不就是標準的斯文敗類嗎?她下意識地嗤笑了一聲,用牙簽插起哈密瓜,麵無表情地咬下去。

“接下來,就是你們自告奮勇的時間了,有誰想展示自己,想要帶給大家全新的自我,就直接上台。”

說罷,他一笑,微微彎腰作出一個“請”的動作。

順利地結束開場白後,沈山南下台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第一個上台的是兩人組合。

一個紮著包子頭,一個紮著麻花辮,還帶著嬰兒肥,看起來比秦思涵還小。

有訓練生記得她們就是節目開始第一個進去選位的組合。

上台還有些怯場的她們深呼吸一口氣,然後開始表演——

相聲。

“誒,還真彆說,我們節目的名字實在是太~長~了,光是念出來都得喘半口氣。”

說罷,紮著包子頭的女孩摸著自己的胸口喘了一下,嘴巴長得大大的,眼睛也瞪得大大的,搞怪的臉部表情瞬間引起一陣哄笑聲。

搭檔狀似無奈地笑出聲,調侃:“就講六個字你就得喘口氣,那你還真是氣短啊。”

......

兩人捧哏逗趣,中間還圍繞節目作出了一段相聲,大家也十分給麵子地笑出聲。

最後在滿堂掌聲中,倆人抱拳道謝,笑嘻嘻地說:“感謝捧場、感謝捧場。”

第一個節目明

顯把場子炒熱了起來,接下來上台的訓練生們明顯踴躍了許多。

大家壓箱底的才藝多種多樣,會少林功夫的、表演京劇變臉的、用水杯敲出音樂的...無奇不有,看得驚歎無比,就連向覓海都沒想到這個小型文藝表演居然能出那麼多能人,剪輯素材成堆成堆的,完全不用愁。

蘇酥看得興致大發,在上一位道謝下台後,她立即蹦上台。

“今天,我就給大家展示我的壓箱才藝!”

說罷,蘇酥從兜裡掏出一個氣球。

眾人好奇地看著她,心想:吹氣球有啥的?不都會吹嗎?

但是很快,這點不以為然就轉變成了震驚——

見過用嘴吹氣球的。

但是她們真的沒見過用鼻子吹氣球的!

看著氣球一點一點地膨脹起來,震驚逐漸變成敬佩。

狼人。

真的是狼人。

連形象都不在意了,也太豁出去了吧。

最後,蘇酥完美地吹成一個圓形氣球,手指靈活地打了個結。

有機智的訓練生不知從哪拿出了一條長長的繩子,遞給蘇酥,方便她拿著氣球。

在蘇酥下階梯的時候,黎雨雪正巧是她的後一位,隻見她微微勾起唇角,似有似無地瞥了一眼蘇酥的氣球,擦肩而過。

一頓,蘇酥臉上的笑意立馬淡了下來,不自覺地咬住下唇,突然覺得自己剛剛表演的才藝隻是一場笑話,攥緊了繩子。

黎雨雪優雅地走上台,向大家彎腰作開場禮。

有眼尖的人看到她裙擺下隱約露出的芭蕾鞋,對她要表演的才藝也有了模糊的猜測。

黎雨雪不急不慢地將裙擺提高,將兩邊綁起來,再一反轉,原本垂在足跟的裙擺一下子被拉到了大腿中部,這個舉動讓她一下子脫離了不食人間煙火的氛圍,就像是仙女來到了凡間,一下子增添了許些瀟灑的特彆。

隻見她微微抬起下巴,脖子長且細,腳直直地踮起,足背繃緊,小腿的線條也一下子緊繃了起來,雙臂向兩邊展開,像是振翅的高傲天鵝。

舒緩而優美的伴奏逐漸響起,黎雨雪踮起腳,輕盈地走了幾步,再一個緩慢的傾身,手臂彎曲。單膝緩緩彎曲,小腿輕輕地壓在地上,右腿伸直,左手輕輕地落在腳腕處,彎腰,整個人

伏在地麵上。

台下的訓練生麵麵相覷,不明覺厲。

“這是哪一支芭蕾曲目?我怎麼好像沒聽過?”

“彆問我,我隻看過《天鵝湖》。”

聽著訓練生們的碎碎念,捧著牛奶靜靜喝的鄭喬希凝視著台上的黎雨雪,白色的燈光落在她的身上,白的、細的,脆弱得驚人。

她開口說:“是《天鵝湖》第二幕。”

...第二幕?

訓練生們更糊塗了。

第二幕中原本應該是雙人舞,是一支定情舞。

從伴奏就能聽出來,第二幕的整體氛圍和節奏是輕緩而脆弱的,細膩地表現出情感變化。白天鵝奧傑塔與王子第一次見麵,從一開始的恐懼防備到放下戒備,最後二人相愛。

但是黎雨雪沒有搭檔,在這支定情舞裡,她是唯一的主角。

仿佛有人倚托她,黎雨雪緩慢而優雅地站起來,經典的腳尖輕點,旋轉跳躍,天鵝的優雅知性完美展現。

缺少搭檔,有一些需要被支撐才能做出的動作打了些折扣,完成度不是那麼高,儘管如此,這支芭蕾舞依舊驚豔到眾人。

原本七分鐘的第二幕表演被她縮短成四分鐘,在一個改編的三回連轉下,在眾人的鼓掌聲中,優雅地鞠躬道謝。

就算是蘇酥,也不得不承認跳芭蕾舞的黎雨雪是萬丈光芒的。

王舟行的目光帶上了幾分欣賞,他自身就是古典舞蹈出身,自然也更喜歡古典派芭蕾。

從黎雨雪腿的伸展、打開、踢腿和劃圈,以及她的跳躍、旋轉和轉身等動作,王舟行能看出來她是穩紮穩打練了起碼十年的芭蕾,雖然還是能看出許些失誤和乾澀,但還是有下過功夫的。

在黎雨雪下台之後,一時半會,居然無人敢上台表演,生怕被對比。

不自覺地,有些訓練生的目光放在了鄭喬希身上,逐漸的,前排的訓練生也都轉過頭看著鄭喬希。

——就好像是,篤定鄭喬希出場的話,一定能打破這種僵局。

——如果有人能把黎雨雪的風頭蓋下去,那個人一定是鄭喬希。

這種盲目信任的想法不知何時何地紮根在所有訓練生的心裡。

明明才相處不到一個月,“大魔王”似乎要升級為全能全知的“神”。

向覓海沉默地看著,內心忽然升起許些不安。

並不是對鄭喬希能否打破僵局而擔心受怕,而是對大眾對鄭喬希的認知感到不安。

——捧得越高,就越是無法忍受ta的缺點。

作者有話要說:我日六了(兩眼發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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